,钟岳的儿子钟宇豪的生日。钟岳和林一南提前两天就推掉了今晚所有的活动,专门准备回家给宇豪过六岁生日。下午钟岳跟同在这所大厦的某个公司有一个商务洽谈,所以林一南处理完公司里的事情早早就来到大厦门口,等钟岳出来一起回家给宇豪过生日。

他把车停在大楼的台阶前,下车站在车前耐心地等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个月前在同一个地方和许卉的交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虽然他和许卉一见面仍习惯性地斗嘴,但现在这种唇枪舌剑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几天听不见许卉的讥讽就耳痒嘴痒的。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许卉的电话,话机里刚响起一声:“喂”,他就看见钟岳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于是赶紧对着话机说:“对不起,回头再打给你。”跟着话机里传出许卉压低声音的怒吼:“你有病啊?林一南,没事儿打电话装神弄鬼。”

林一南五官一皱做了个鬼脸,下次见面又该有他好瞧的了。匆匆挂断电话转身准备上车,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他身边经过迎着钟岳走去。林一南心里觉得其中的一个人挺眼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下,猛地想起最右边那个一头直立短发的男人不是季思明又是谁?

钟岳这时也看到了季思明。不知是有意避开还是确实没有见面的机会,从童恩离开以后,他跟季思明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相遇。钟岳不由心里一凛,即使相距十几米他已经感到了季思明身上那股隐隐的怒气。然而,他的眼睛依然波澜不惊地直视着这几个迎面走来的男人,脸上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使任何人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波动。

季思明迎着钟岳大步往前走,心里的怒火把他的太阳x烧的砰砰直跳。他最恨眼前这个男人天塌地陷也不眨下眼睛的虚假从容,恨他轻易得到一切又轻易抛弃一切的可恶的自信。他拼命克制着快要把头发烧着的心火

,目不斜视地从钟岳身边快速地走了过去。

钟岳看着季思明铁青着脸、表情阴郁地与他擦肩而过,叹息之余禁不住也松了口气,他胸口一阵麻木,但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叹息。其实从今天一走进这幢大厦时他胸口就一直隐隐地痛,现在已经是疼痛过后的麻木。

台阶上两个人心里的转念林一南不可能知道,他只看到钟岳表情友好地迎向季思明,而季思明竟可恶地视而不见地擦肩而过,心里的气愤还没来得及平复,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登时惊的张大了嘴。

季思明和钟岳擦肩而过背道而行不到十步,突然一转身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几步折回到钟岳的身后,猝不及防地双手抓住钟岳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所以的人都惊呆了,季思明身边的几个人傻愣愣地看着发怒的老总,竟没有一人敢去拉开。

钟岳面无表情地看着季思明,两只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声音里无任何感qíng_sè彩地说:“放开。”

季思明眼睛血红,双手用力一拧,钟岳的脸立刻被勒得变了颜色。

“你这个伪君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若无其事地装圣人,你说,你把童恩怎么了?你说啊?”

钟岳脸色由红变白,脖子被衣领勒得喘不上气,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季思明,只有攥得过紧微微抖动的双拳泄露出他此时的愤恨。但是,他弄不清这愤恨究竟是针对谁,是自己还是季思明?他声音僵硬冰凉地说:“我再说一遍,季思明,把你的手放开。”

还没等季思明作出反应,林一南已经从台下扑了上来,胳膊一横勒住季思明的脖子,腿用力一顶他的腿弯,季思明疼的立刻闷哼了一声。

两边的人看见事态更严重了,全慌了神,一块上来试图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门口那边的保安也闻声朝这边走来。

季思明一言不发地松了手,斜眼看着林一南。钟岳直挺挺地站着,大口地喘着气,冲林一南摆摆手,林一南这才恨恨地松开胳膊。

季思明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钟岳,转身朝大厦走去,他身边的几个人茫然地看看钟岳,又看看季思明的背影,慌忙追了上去。

林一南气愤地看着走远了的季思明,“这家伙是不是疯了?”转身关心地问钟岳:“哥,你没事吧?”

钟岳依然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没事,把车钥匙给我。”

林一南不放心地把钥匙掏出来,犹豫了一下说:“还是我开吧?”

钟岳抓过钥匙,头也不回地说:“你先打车回去吧。”走到林一南的车前,开门上车,汽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绝尘而去。

林一南急得冲着车后徒劳地喊:“今天是宇豪的生日,你去哪儿?”

第七十四章  失常

深夜,林一南脚步匆匆地走进今晚的第九家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那个让他找得心急如焚的背影,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位,钟岳一个晚上都没开手机,加上他当时疯狂的车速,林一南真担心他出什么事。

他并没有急于走过去,而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他。

钟岳独自一人坐在酒吧角落的暗影里,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喝空的酒瓶,他默默地抽着烟,不时端起面前的酒杯喝酒。由于他背对着门口,林一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那个背影有说不出的肃索和孤寂。

酒吧里人很少,昏暗的霓虹灯无声地变幻着颜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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