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
拓跋香萝隐隐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想起那个天真俊朗的少年,那个奋不顾身
扑向马车,迎战魔头的少年,耳边竟不由自主的响起那少年的一句:「我叫萧启!那我们以后便是好朋友啦!」
当下却是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去,心中竟似有了些许甜蜜。
「咳咳!」
这时一向沉默不语的左相吴嵩却是突然轻咳两声,这左相年岁已高,一向不
多顾朝事,若非大事,鲜有开口,可一旦开口,便也非寻常之事,吴嵩托着老迈
的身躯缓缓移至御驾之前,拜道:「陛下,匈奴使臣远道而来多有劳顿,现香萝
公主归来,理应稍做休息,这和亲之事嘛,关乎国运,微臣认为,莫不请康大人
先歇息一二,我君臣商议过后,再议不迟。」
「左相所言极是。」
萧烨也知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当下应允,康文生亦是无可奈何,只得
领着香萝公主退下。
「吴嵩、慕容章、慕容巡留下,其余人退朝!」————————————
————分割线————————————————「爹,陛下把你们留下可是
交代了什么?」
吴廉一脸谄媚的端着茶问道。
吴嵩微微坐好,端起茶来饮了半口,才朝着吴廉瞥了一眼:「你啊,为官多
年,怎么还如此性急。」
吴廉当即悻悻后退一步,尴尬的搓了搓手。
吴嵩见他这般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那慕容巡,进退有度,言
辞得体,硬是将那匈奴使臣逼退,在陛下面前出尽了风头,陛下为何单留下我与
他父子二人,还不是因为你不中用啊。」
「爹爹,那慕容巡不过一介穷酸腐儒,当不得事的。」
「他当不得事,你当得事?」
吴嵩继续骂道,直把这吴廉骂得不敢抬头:「你啊,成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
,若不是我为你铺好了路,你底下有着几位能吏,你焉能有今日位置。」
这一番痛骂却是叫吴廉不敢做声,吴嵩见吴廉垂头丧气,又是一阵不忍,稍
稍压低了声音:「哎,而今世道变了,再不是陛下大治天下的时代了,前有匈奴
崛起危机社稷,后有这烟波楼一帮奇人悖逆今上,再然后,鬼方崛起,连匈奴都
势危,我等更应抓住局势,再不可做那一人之下的美梦了。」
「那爹爹,您的意思,真要与那匈奴结盟?我可是才收了鬼方献上的女奴,
这要是追查下来,怕是难以交代啊。」
「哼!岂可如此轻易。」
吴嵩轻抚着手中的一对茶具,这对琉璃杯便是鬼方人所送,倒算是投其所好
,吴嵩稍稍眯眼,微笑道:「也是天助我也,你猜昨夜慕容巡是如何寻得那香萝
公主的。」
「如何?」
「原来那公主早与四殿下萧启落在了陆家,而昨夜慕容巡带着韩韬去寻他,
却是撞见四殿下正yín_luàn陆府,在陆家三小姐房中撒野。」
「哟呵,倒是想不到这小皇子这般年纪,就已是个色胆包天之辈,哈哈哈。」
「此子自幼早熟,身体发育超乎常人,虽是年纪不大,但已有成人之躯,有
此念头也算正常,却是气得慕容巡大为恼火。」
「那爹爹想必是在陛下面前提及此事了,然后借此打压慕容巡的不教之罪?」
「愚蠢,那慕容巡即便是再教得不妥,此事又怎能怪在他头上,但我只需提
及男儿在世必不可有负于人,既然木已成舟,何不纳了那陆家小姐为妃,这陆家
虽是我朝的大户人家,但能有此机遇,也不算亏待了他们。」
「啊?」
吴廉稍稍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妙、妙啊,爹爹这一计,却是叫那四
皇子无法联姻,陛下再无皇子,和亲之事只得作罢。」
「和亲作罢,但结盟却是大势所趋,为今之计,便是朝匈奴索要些好处,然
后派军驻于边境,未得皇命不得出战,想必鬼方人也不会计较太多。」
發鈽/回家的路④ⅴ④ⅴ④ⅴ.○m
/家vvv.om
「好,再好不过。此计大有中庸之道,想那鬼方、匈奴、陛下、和慕容父子
都无话可说,妙!大妙!」
「只是这驻边之人?」
「莫非爹爹要派我们的人?」
「哼,我们手上有什么能当得上战阵之事的人,让韩韬的儿子去,他跟着那
烟波楼的惊雪也算历练了些,也许还有些用。」
「可那韩韬会答应吗?」
「他输给烟波楼一事若不是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此刻早已丢官回家了,他能
有什么意见,你再派个得力的小吏去督军,务必要将这支边军掌握在自己手里。」
「对对对,还是老爹您想得周全。」
「对了,越儿最近在干什么?」
吴嵩转过话题,却是想起了他的宝贝孙子。
————————————————分割线——————————————
——吴越却不是无所事事,他已在这京郊之外的酒馆边守候多时了,今日他又赶
早儿过来,特意备了些名贵糕点,紧紧的盯着那酒馆门口。
果不其然,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道袅袅丽影便出现在酒馆门前,慕容尔雅
一身澹黄色彩衣,手中提着些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