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年少轻狂,竟顽劣至斯,是我慕容巡之过,而今先将其带回,他日定会
给陆府一个交代。」
说完也不等陆冠雄回应,当即转身吼道:「走!」———————————
—————分割线————————————————「泱泱华夏,巍巍大明,
竟护不得我国一女子之周全,这是天大的笑话!」
大殿之上,那匈奴使者康文生正大声咆哮:「燕京官道、天子脚下,竟有魔
教妖人作祟,致使我大漠明珠至今下落不明,敢问大明皇帝陛下,这又该如
何处置?」
「哼!你们自家的侍卫看不住自家的公主,又有何底气在此叫嚣。」
吏部尚书吴廉自是机敏,当先站了出来挡在这使者跟前质问回击。
「若不是顾及两国邦交,我草原勇士只携五百余人,不曾携带兵器,不然又
哪里容得他魔教作祟。」
康文生盯着吴廉,针锋相对。
「莫说五百人,便是你匈奴勇士尽在,也敌不过那鬼方部族吧,哼。」
吴廉蔑笑一声,语带讥讽。
康文生却是丝毫不怯:「鬼方固然强势,可我们亦不是善与之辈,你南朝如
此欺我,我主若决意南下,我看你有几个饮血营来守!」
「大胆!」
不提饮血还好,一提起来萧烨便觉耻辱,自己借惊雪训成的一只雄军,
竟是被她轻而易举的带走,而这三千多人的队伍,入了江南一带,竟似失踪一般
再无动静,叫他终日不得安寝,要知道那「饮血」,可是冲破了匈奴不败的狼牙
铁骑的部队,在自己的国土上有着这样一支随时觉醒的雄狮,又怎能让他安稳。
此番这使者提前,他终是忍耐不住,出口斥道。
随着萧烨的这一声怒斥,殿外不禁响起阵阵拔刀列阵之音,宫廷禁卫纷纷集
结,似是在等待着萧烨的一声令下便冲入宫中,将那使者碎尸万段。
可这康文生连眼都未眨一下,狂笑三声:「哈~哈~哈!我听闻几个月前陛
下就是如此对抗烟波楼的,果然是好手段啊,我康文生虽没有烟波楼众神女那般
本事,能从此地从容脱逃,可我康文生早已抱着必死之心,我此番来更是视死如
归,且看是你的刀斧硬,还是我康文生的骨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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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豪言立时叫百官动容,当下场中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等待着萧烨的命
令,可萧烨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吓唬一番还好,可如今他
这般叫嚣,若是不杀他,却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可若是杀了,引得两国和谈崩裂
,岂不坏了大事。
「你草原有不怕死的儿郎,我大明便也有不怕死的雄军!你的儿郎们守不住
的公主,我大明的雄军便为你找回来!」
众人安静之际,忽然一声沉音传来,慕容巡一身红衣朝服步入殿中,他的身
后,正是拓跋香萝。
「康叔叔!」
拓跋香萝终是见到故人,立刻奔了过去。
「公主!」
康文生见得公主安在,亦是老泪纵横,急忙扶住香萝,朝着这器宇不凡的慕
容巡望来:「这位是?」
慕容巡却是无视着他,径直步入大殿中央,朝着皇帝萧烨拜道:「臣慕容巡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
当下文武自是跟风而拜,一时间殿内气氛骤然高涨,群臣拜服,唯有那康文
生和拓跋香萝二人站立,显得鹤立鸡群。
萧烨面露红光,甚为满意,当下朝这匈奴使臣望来,目露精光。
康文生终是有些眼力,急忙拉了拓跋香萝跟着跪下,这一跪,看得萧烨颇为
激动,当下满意道:「诸位平身。」
群臣这才起身,而慕容巡却是抢先一步站在康文生跟前,斥道:「听闻匈奴
目前正与鬼方一族交战,被打得节节败退,却不知你这奴才来我大明作甚?」
「你!」
康文生大怒,这慕容巡此番明知故问却是让他难以启齿,说是「和谈」,可
自上殿以来,他一味注重施压,加上香萝公主走失一事,更让他激动了些,此刻
骤然提起和谈,自是令他人耻笑,而且这慕容巡一口「奴才」
却是戳中他的要害,他本是汉人,此刻在匈奴为臣,自是令人不齿之事。
「大明皇帝陛下!」
康文生退而求其次,朝上拜道:「我新主年幼,深知和之贵而战之恶,如今
派臣前来,欲休除两国战乱,共塑两国邦交,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两国休战,自是大好之事,可自我大明先祖以来,匈奴屡次犯我大明边境
,致使我边民流离失所,更有甚者,去年你匈奴拓跋宏图大举进犯,虽被我朝所
败,可这一路来的劫掠与战乱,又该如何算呢?」
慕容巡继续侃侃而谈,锋芒毕露,便连站在群臣前排的右相慕容章亦是缓缓
点头。
「我主意欲求和,自然少不了诚意,我主今派其妹香萝公主前来和亲,听闻
大明如今只剩四皇子萧启一人,四皇子年龄与我香萝公主相彷,此为天作之合,
还望大明皇帝陛下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