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直走了一会,一间破败的小屋出现在视野里,这特么可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除了这间屋子外方圆三里就没有其它建筑物,晚上搁在不得怕死,成年人都难忍受这种孤独感,又何况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呢。

既然知道了季楚就在这间屋子里,权翊也不上前去查看了,用他的话说,这又不是他儿子,谁的儿子谁自己救。

原路返回的时候轻松了许多,权翊在岔路口都做了标记,估计今天就用上了。

在家闲的发霉的汤鹿还在和邱桀等人聊聊天,扯扯淡,磕磕瓜子,这么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门外响起来敲门声。

其余三人都说是权翊回来了,汤鹿只是一笑,你们太天真了,那丫的从来不敲门!

抖了一身的瓜子壳,汤鹿去开了门。

来人他并不认识,那人满头大汗,看来有什么急事。

“汤大夫,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那人粗着嗓子道,引得院子里的几个人望了过来。

汤鹿一听叫自己汤大夫,眼皮子一抽,“何事如此慌张?”

之后那人便讲起了事情的原委,汤鹿越听脸越黑,原来季远之真的拿落雁城的百姓开刀了,吃过汤鹿给的面粉粒子的人,无一不出现了七窍流血的的情况,现在人都集中在了季家。

这特么就是□□裸的陷害!

汤鹿一甩袖就跟那人走了,院子里的人喊都喊不住。

出了门汤鹿一皱眉,他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反而很有可能被别人抓起来,火烤水淹什么酷刑的他可受不了,不然回去等权翊回来再商议商议?

光想转身就被那人拉着催促着快点走。

汤鹿跑两步就出汗了,不行啊,年轻人,缺乏锻炼啊!

汤鹿脚下步子又是一顿,卧槽,忘记给权翊留口信了,那万一他们真的拿他开涮,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那汉子看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疑惑得看着他,眼神里还有些欣喜。

汤鹿只道不好,又特么中计了(前不久刚中了商芜卿的计)。

等汤鹿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进了死胡同,这下子叫破喉咙也没用了。

一慌张汤鹿就乱,一乱就没注意脚下,当他踩滑,头碰地的那一刹他是懵逼的,随后便陷入了黑暗,只是一瞬,意识又慢慢恢复过来。

汤鹿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刚扶上墙就被一块帕子捂住了口鼻,帕子里放了迷香,汤鹿只觉得眼皮子沉重,忽然他看见了什么,手无力地向前伸去,然后垂了下来,彻底昏迷。

权翊路过一个巷口,心忽然慌了一下,他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只好定了心神,继续向季家走去。

还是翻了墙,权翊脚尖一点便着了地。

季远之刚好在院子里喝茶,看见他进来也不吃惊,平静地说:“权大侠,稀客啊。”这季远之竟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权翊自然不会说翻墙来你家好几次,不算稀客。

权翊斜看了一眼季远之,“我知道季楚关在哪。”

这一次季远之终于不在平静了,端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敢相信地问:“什么?”

然后权翊把那间屋子的位置说了出来,让季远之随着他做的记号去找。

季远之警惕地看着权翊,道:“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什么?”

权翊冷笑,“放心,我对你的城主之位这些都不感兴趣,我只是答应了一个可怜的女子救季楚罢了。”

季远之闻言一愣,他没有再问下去,他等不及了,他想马上就见到他几个月未见的骨肉。

随后季远之把权翊丢在了院子里,自己去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亲信。

权翊离开季家后,匆匆忙忙地往丹青阁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就好像他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当初见汤鹿倒在自己的怀里他也是这种感觉。

心悸,忐忑不安,胸膛里的这颗心能随后跳出来似的。

他哗的一下推开门,门倒在了一边,摇摇晃晃,和他的心绪一样。

三个人吃惊地望着他。

未等他们开口,权翊就道:“汤鹿呢?汤鹿去哪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为什么会发怒。

邱桀颤着嗓子道:“他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哎?权翊你去哪?”

邱桀站起来追到门口,权翊身影已经无处可寻。

听到汤鹿没有回来的那一瞬间,权翊眼底的杀意暴露在寒冷刺骨的空气里,眸子已经红了,辨不清此刻自己是害怕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

他不想知道汤鹿为什么出去了,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汤鹿没有回来!

☆、第四十五章:无能

汤鹿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马蹄声,车轮滚动的声音,人急促的赶马声,还有时有时无的风声。

他稍微动了动身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手脚都被绳子死死地绑着,勒的他生疼,想发声却又不能,想看清楚周围的情况也不能,只因他嘴被堵住了,眼睛也被一块布蒙了起来。

整个人侧躺蜷缩成一团,汤鹿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脏传来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把心剜出来,偏偏这个时候尸蜈蚣作死!

等一bō_bō的痛感渐渐褪去后,他的意识倒是不像先前那么恍惚了,他开始思索,他怎么无缘无故就被绑架了呢!

他被绑架的理由只有两个,想用他威胁遥清宫,或者是权翊,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了。

如果是威胁遥清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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