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凌卫回以冷笑,“你懂得什么叫人的本能?人的本能是爱。我爱凌谦和凌涵,就爱他们对待我的方式。就算我不爱他们对待我的方式,我还是爱他们。不管我爱不爱他一举一动,但是,只要是他们,我就可以接受,我就愿意去爱。这没有什么为什么,根本就是我爱谁和不爱谁的区别。就算他们同时和我做会痛,就算是会把我做到晕过去的双龙,但只要是他们,我就心甘情愿,我就爱他们这样不顾一切地爱我!我就是不顾一切地爱他们!”
这段话反反复复地爱、爱、爱,绕来绕去,明显缺了点缜密的逻辑。
但实在够坦诚的。
佩堂打量着忽然之间战意高涨的凌卫,半胸说:“凌卫,j-i,ng神剂让你的脑子完全糊涂了。”
“嗯啊,很可能。“凌卫阳光灿烂地笑起来,眼神迷离。
房里寂静下来。
佩堂的手放轻了力度,不再像在压制凌卫,反而像在用掌心感觉他的存在。
掌心移动着,从肩膀移到脖子,脖子上的顶圈已经隠形,但触碰还是可以摸到。佩堂慢慢摸着他亲自设计的顶圈的轮廓,如此小心翼翼,像要沿着这线条,重归曾走岔的命运的轨迹。
不过命运,从不给人回头的机会。
被偏离的轨迹,纵使耗尽整个科学部,整个联邦军部,整个宇宙的力量,也难以回归。
“为什么凌卫被伤害了,却司以原涼他爱的人?”
“为什么你不能?”
“如果你爱我,原谅我一次,只要一次。”
“哪怕,给我一次机会也好啊。”
“小叶,你要我生不如死。”
“我只能,生不如死……”
凌卫迷离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幻觉。
幻觉中,脸上永远挂着漫不经心的邪魅笑容的花花公子,竟然满脸哀伤。
眸中隐有泪光。
凌卫不敢相信地晃晃脑袋,定睛一看,佩堂眼里的s-hi气已经看不见了。他的脸忽然在视野中放大,让凌卫吃了一惊,正打算避幵,佩堂的唇巳经不打招呼地印下来。
吻,没有落在唇上。
落在眉心。
不能想像这来自佩堂。
这仗着有好家世好相貌,喜欢在外面拓花惹草,在宴会上挑逗贵族小姐们,引发过无数争风吃醋艳事的修罗将军,怎可能有这样纯洁无瑕的物。
小心翼翼,像在亲吻—颗即将消逝的露珠。
因为不可院留,所以珍惜至此,深情至此。
砰砰砰砰!
粗鲁的敲门声破坏了训练室里奇异的寂静气息。
墙上的通讯器被人从外面接通了,喇叭里传来凌涵气定神闲的声音,“修罗将军,五分钟已经到了,请你遵守承诺。”
佩堂仿佛从梦境中惊醒过来,他缓缓直身,朝凌卫笑了笑。
像那个曾经为失去的爱情悲伤若狂的少年,瞬间长大成人,心上多了一层坚硬的壳,脸上覆了一层什么都不在乎的fēng_liú笑意,从此再没有谁可以攻破。
佩堂把门打幵,凌谦早在外面等急了,暴风一样窜进来,扑到床前。
“哥哥你醒了?那里还疼吗?佩堂那混蛋有没有非礼你?”
第一个问题令凌卫温暧,第二个问题令凌卫脸红第三个间题……倒叫人难以回答。
“凌谦少将,按照规矩,你应该称呼我修罗将军。”佩堂摆出将军的架子。
“是啊,哥哥,这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修罗混……哦,抱歉,说错了,是修罗将军,有没有欺负你?””听就知道凌谦的口误是存心的,但最后还是改了敬称。
他也不是笨蛋,对联邦将军大不敬是严重罪名。
他可不打算主动送把柄给修罗家的。
“我还好。”凌卫说。
“凌谦,药效刚刚过去,哥哥很累了,让他休患一下。”凌涵其实跟在凌谦后面进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硬要双龙把哥哥做晕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一直很沉默。
看见凌谦一边问候,一边幵始对哥哥肆意抚弄,他才看不过眼地开口。
凌涵转身,对佩堂投去充满危险的一眼,冷冷说:“对哥哥的用药,擅自从二星级更改为四星级。这件事,最晚下个礼拜,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凌卫在床上忽然昏迷,把凌涵都吓到了。
哥哥的承受极限在哪里,他一直都很清楚,当时双龙虽然激烈,但还没有到会导致哥哥昏迷的程度。从前的双龙,都是高潮后兴奋得晕过去的。
当科学部的医务人员赶到后,凌涵立即着手调查,结果令年轻的中将大为震怒,注s,神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