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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很平和,但绝对谈不上什么轻柔,而且也比平时我和他说话要严厉得多。
郝茹看着我,眼泪汪汪,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紧紧抓着虎子的小手不放开!
我叹了口气,对郝茹说,“茹姐,这样可不行…你也看到擎天大哥是真心为了虎子好,为了下一代华夏孩童不受再受人欺侮…所以,你,你放手吧!”
这句话,我说得异常艰难。
因为我知道,这样对郝茹母子,真的很不公平。
我和墨擎天这是在赌啊!
赌,用这种方式刺激虎子,可以让孩子体内的血性得到激发,从而一举改变他先天如此,或者后天养成的怯懦性格!
但,倘若失败了呢?
精神、语言、行为上的强烈刺激,都会严重影响到孩子的心智成长,甚至造成人格扭曲,三观不正以及出现精神上的疾病!
或者还会引起惊厥,发高烧,直接造成身体生理上的反应,出现病情…
哎,我们,特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在拿虎子冒险,在用这孩子做实验!
还是那句话,毕竟,虎子只有五六岁,他,并不是成年人!
…
我心中飞快地转动着各种念头,同时脑海中也在不停寻觅着能够更加妥善处理这件事儿,保证虎子按照我们的说法做了,并不会造成心理上产生创伤,精神上出现错乱的万全之策!
然并卵,我没有找到!
娘的,连我这个心理疏导教师都没办法…
真特么草蛋!
但,我既然开口劝郝茹了,也就表明我的态度,所以,我不能半途而废。
可…
我也绝不能让虎子出现任何意外!
绝对,不能够!
怎么办?
这一刻,我甚至感觉到,自己浑身经脉都要颤抖起来。
哆嗦着双腿,我将钢管慢慢送到虎子手里…
领着他,走近躺倒在地,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金链牛哥面前,心中充满难解之情…
打还是不打,到底该怎么打?
犹豫之间,墨擎天再次慢慢靠了过来。
“孩子,叔只跟你说一句!”
墨擎天忽然用力一扯,将上身的衣服撕开,纽扣飞舞,露出伤痕累累的胸口。
他指着其中一处竟然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口说,“看到没,这是叔前两天和坏人打架的时候受的伤…哎,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放过他,你妈妈的胸口,就会留下和叔叔一样的伤残啊!”
卧槽…
我,以及四周所有围观的人们,这下彻底无语了!
墨擎天胸口的惨状…特么的,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才好。
如果形容群山峻岭,可以用山连着山峰峦叠嶂,那描述墨擎天胸膛的‘惨烈’景象,就是伤疤上摞着伤疤,简直就像这些疤痕在争先恐后叠罗汉一样!
他整个儿精壮的上半身,竟然连一块超过方圆十公分的完好皮肤都没有!
见过大厨在案板上剁牛肉的样子没有?
对,就那样!
要不是那些伤疤已经结痂,要不是它们出现在一个生龙活虎壮汉的身上,我甚至会将他这具胸膛,当做一堆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烂肉!
每一个人,全都被震撼了!
全场,鸦雀无声。
我可以听到无数粗壮的喘息声,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个字!
墨擎天笑了,看似很开心的样子,但,我却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伤感。
“哈哈,草,老子这些伤里面,有小鬼子给我留下的,有米帝杀手干的,但更多的,却是我们华夏种族中那些个别败类做的孽!”
墨擎天再次嘿声冷笑,“嘿嘿,就在前几天,要不是老子命大…咳咳,反正江枫,我的态度已经够清楚了吧?该怎么做,该如何教导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墨擎天整理好衣衫,在虎子惊恐的眼神注视下,在他涟涟泪水里,默默退到一旁。
显然,擎天大哥是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了。
看着墨擎天伤痕累累的胸膛,我的眼睛湿润了。
那里,本应只留下战场上搏命的功勋章,但现在却添上无数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被自己民族中的败类弄伤留下的疤痕。
这是侮辱,奇耻大辱!
从他现身后的种种表现,以及之前我对墨擎天的一知半解的认识,我已经认定,他一定是有着特种身份的行伍军人!
当战场上的勇士、国家的英雄,竟然沦落到和一帮街头混混斗殴的地步,这已经不是一般意义的打架,而是一种羞辱!
我怒了,而愤怒的力量往往会超出一个人本身应该具备的体力、精神极致。
这一刻,在强大的羞辱和怨气的促使下,我竟然——再次取得突破!
虽然没有让赤目重瞳的异状重新出现,但我觉得,无论从感觉灵敏度,还是视觉、听觉…各个方面,忽然之间有了明显的改观。
甚至之前还多少有些隐痛和麻木感的那条腿,也几乎变得完好如初!
我握紧手中的钢管,再也不犹豫。
“对坏人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凶残!”
我俯下头轻声对虎子说,“虎子是真正的小男子汉,从小就要学会保护妈妈啊!来,拿着,闭上眼,使劲儿去砸!”
我特么的,我也顾不上仔细追究这样‘教育’孩子究竟对不对,因为,我似乎没有选择!
“杀、杀、杀!”
“打死他!”
“臭流氓,老子早看丫的不顺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