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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观察着其他那些人的表情,不禁暗自咂舌。
每个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一付对墨擎天的话非常认同的表情!
然而,我却知道,墨擎天的观点其实很偏激,不见得对!
不过我也承认,即便不全对,却肯定有对的地方!
尤其,他说的非常有技巧!
墨擎天的声音在夜空中远远传了出去,宛如九天神谕。
“踏马的,每当他们穷了,就跑来当海盗烧杀抢劫。一旦朝廷派兵打疼他们,丫的又各种磕头求饶、纳贡称臣!然后呢,帝王们便觉得要保持住天朝上国的宽怀大度、博爱宽厚的威仪形象…于是,算了吧,饶了吧,还反过来给钱给粮食…”
“你妹啊!凭啥?”
“骂了隔壁的,仁慈,保留住对方弹丸之地,放生了那个没有人性恩将仇报的劣等民族,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死了三十万人的南京大屠杀!还有,八年抗战!”
“甚至于,倭国中小学生历史课本上,直接将他们的侵华罪行淡化,甚至抹杀?”
“我,墨擎天,草你小鬼子马勒戈壁!”
最后这句…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毕竟,虽然我也想草,但,墨擎天应该身份很特别,现在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话好像不太好吧…
会不会对他以后的仕途发展有影响?
可我这么想,大家伙儿不这么想!
墨擎天的话,已经彻底引得四周围民众热血了!
“我们大家,草他小鬼子马勒戈壁!”
“草草草!”
…
沃日,数十上百人齐声高喊啊!
我惊呆了…
看到这一群情激荡的景象,墨擎天的表情,总算开始渐渐满意起来…
他一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于是,一瞬间,便没人再说话。
真特么有霸气啊!
而且,显然大家伙儿都在等着墨擎天下面的话呢!
“嘿嘿,老少爷们儿,草草就算了,想要从根本上改变现状,我认为有两点必须要做到!”
墨擎天索性蹭地一下跳上不知道谁家商铺摆在外面的一个铁桌上,挥舞双臂高声怒吼。
“一,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样,盛国富民强军…二嘛,就特么四个字——睚眦必报!”
他的面孔甚至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其实我更加想说的是,睚眦必报都是轻的,还应该是血债血还,以牙还牙!踏马的,十倍奉还才对!”
“但,我们华夏的儒家思想太…虽然我不想评论,可我却知道,对明事端、懂道理的人们和种族,当然可以宽厚待人慈悲为怀。但对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那些狼心狗肺的劣等民族的腌臜货呢?我就明白一条,打,狠狠地打!”
“打伤、打残、打死为止!!!”
“不是说教育都要从娃娃抓起吗?那大家说说看,我这么要求这孩子,难道错了吗?”
墨擎天嘿嘿冷笑,“难道说,还要将孩子们像百年以前被列强欺负的性格来培养、成长么?还要让他们逆来顺受,见到比我们凶悍的、已经欺负到头上的恶势力,依然慈悲为怀?时刻想着——罢了吧,放他们一条生路算了…你妹啊,凭啥?”
一指仍然昏厥在当场的金链牛哥几个货,墨擎天的声音,寒冷得就像从白垩纪穿越过来似的,“骂了隔壁的,这些家伙刚才口口声声要干死这一家三…那个,男女三人,特么你们觉得,要是丫们真的得手了,这小伙子难道不会被打个半死?这妹纸不会被掳走强了?甚至孩子…特么也少不得挨几个大耳刮吧?”
众人,没人说话,尽皆沉默。
墨擎天扭头转向郝茹,低声吼道,“妹纸,你能陪孩子多少年?一辈子么?嘿嘿,你想想清楚了,这世上,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你讲道理,我比你还讲道理,你狠,老子比你更狠!只有这样,才能永远昂起高傲的头颅立足于世,懂吗?”
“我还要告诉你最后一句话,要是孩子从小懦弱惯了,长大以后,性格可就不好塑造了啊,嘿嘿,那就等着特么的受别人欺负吧!”
…
看着茹姐阴晴不定的表情,我意识到,墨擎天的话就像一柄柄钢锥那样,生生刺进郝茹的心里。
我不但发现茹姐的面孔忽明忽暗,甚至她娇嫩的小手也在不停颤抖着。
显然,这一刻她可能真的被墨擎天的话给打动了!
哎,连我都觉得他说的没错,何况心志坚定程度远比我更逊色的郝茹呢?
不过,我也是醉了…
好么,说了这么一大堆,原来,墨擎天的最终结论,在这儿等着我和郝茹了!
但,现在这种气氛、这种群情激昂之下,我们除非赶紧逃走离开,否则,还真没法拒绝墨擎天的‘好意’!
娘的,我们不能那么不识抬举啊!
但,郝茹还是在犹豫不决,似乎觉得这样‘教育’孩子,可能真的并不是最正确的方式。
这时,全场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集中在茹姐身上,大家都在看在等,想知道她会怎样去‘安排’可怜的几乎已经吓傻掉的虎子。
一秒钟又一秒钟,时间飞快流淌,而郝茹依然没有做出决定。
墨擎天叹了口气,他一个箭步蹿下铁桌,来到我身边。
低声对我说道,“江枫,还是你去给这妹子说吧,相信我,擎天大哥不会害了这孩子的!”
我,特么我能说啥?
能拒绝吗?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