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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越是这么说,我越感到烦躁并且无地自容。
甚至这一刻,我忽然打了退堂鼓,特么的,为了这样一个人面兽心丧尽天良的人,我值得吗?我父母姐姐,他们背井离乡在外躲灾,值得吗?
索性,就让向明把牢底坐穿得了!
见我的脸色阴晴不定,情绪非常低落,蒋淑山深深叹息几声,又说,“小江,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态,这事儿别说你了,换成任何人都会气炸了肺!唉,当时我看到向明翻供,并且指认你是幕后黑手,当时我就给了丫的一巴掌…小江,你不会怪我吧?”
“怪您?蒋先生,特么您还是太仁慈了,要我说,真该弄死丫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是啊…当时我气得蒙圈了,估计你和我那时的想法一样,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在干什么…唉,不说这些没用的,现在咱们已经骑虎难下,就算想抽身也没机会了!”
我黯然,知道蒋淑山说的完全没有错!
事情到这今天这一步,就算临时出现某些始料不及的差错,也不是我江枫和他蒋淑山能够喊停的。
我们只能,并且必须义无反顾查下去,并和乾通水处理集团以及他们的爪牙和保护伞,拼个你死我活!
蒋淑山又说,“小江,虽然当时我气坏了,知道向明在胡扯八道,但冷静之后还是想,为什么他会突然改口翻供?陷害你的目的何在?”
我冷笑,“蒋先生,别的不敢说,但至少我能肯定一点,那就是,你的队伍里被人安插钉子了,正是有人和向明通风报信,并且通过某种方式施压,才让他不得不改口,甚至按照对方的意思,将我供出来,把一切罪名全都推到我江枫的头上…”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
蒋淑山忽然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好像只要转了足够多的圈,就能解开向明反水的谜底。
“我意识到队伍里有奸细,而且还是那种了解我们核心机密的人!”
蒋淑山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酷,“小江,我们手里掌握大量证据却奈何对方不得,向明反水,我的手机号码泄露,被人盗号,然后你一回到西京就受到敌手追杀…这一切,如果说没有必然联系,我宁愿跳进化粪池变成一坨屎!”
我苦笑,“蒋先生,你这话说的…唉,我江枫惭愧啊,摊上这么个好姐夫,麻痹的,人都被他给我们老江家丢尽了!”
“行了,别安慰我了!”蒋淑山摆摆手,说。“江枫,我的意见和你一致,第一反应就是向明被什么人胁迫,从而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甚至足以令你们家破人亡的假口供!是谁我会很快查出来,事实上,目前已经有了怀疑目标,并且将其暗中锁定…不说这些,我们就说向明!小江,你想想看,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向明改口呢?难道你这个小舅子还不算他的亲人吗?而且他并非不知道,为了他的案子,你的家人被迫远走他乡,而你连t市的工作也顾不上,专门请假回来为他出头…按理说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能够让向明该口啊…我实在想不通,小江,你也想想,我们一起分析分析向明反水的根本原因。”
“嗯!”
我重重地点点头,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向明这究竟是怎么了,丫的良心就算被狗吃了,我也必须要要找出吃掉他良心的那只狗。
我用上心理学的手段,逆向开始推理。
“蒋先生,您刚才说的全都是正向的方式,我准备采取人性心理学的重要推理思路,从心态和结果逆向推理,从而判断出我姐夫,麻痹的,判断出向明的心里变化过程!这样,说不定不但能够找出根本原因所在,甚至能够引出那个迫使向明屈服的内奸!”
“哦?还有这样的办法么?对了,我倒是忘记你小江就是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分析人性心里,正是你江枫的特长嘛,好,说说,快说说!”
我点点头,开始用特有的‘逆向心理推断法’带着蒋淑山和自己的思路,不断倒推。
“蒋先生,我们的假设是,向明反水一定是被某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胁迫!先来看看这样的假设是不是能够成立!首选,向明已经被提审过无数次,而且最近这次还是例行审讯,对啊吧?”
见对方点头,我又说,“那么,为什么那么多突审、集审以及特审都没有作用,向明的口中始终没有多大出入,却在一次例行审问中,他突然改了口?这就说明,即便在一个非常密闭的空间里,还是有很特殊的事情作用在向明身上。”
“那么,他害怕谁又敬畏谁呢?只有你们的人!”
“所以,时间具备突发性,环境具备密闭性,因此我断定,向明可能被人胁迫了!”
说了这么多,蒋淑山只是微微点头,面色凝重,显然我说的这些他都已经想到,因此不觉得有什么新意。
我笑笑,那么苍凉,那么无奈。
“蒋先生,刚才的推断我不得不说清楚,因为,只有确定向明不是得了失心疯,而是真的受人逼迫,这样才能进行下一步推断!”
“嗯。你继续说。”
“我以为,向明之所以曾经被毒打也不松口,关了这么长时间也不乱咬,说明他这个人还是有良知的,心里也有特别牵挂需要他好好保护的人,比如我姐和我的小外甥!那么,还有谁或者还有什么事情,什么东西能够凌驾在自己老婆孩子之上呢?我认为,几乎不可能!”
蒋淑山又点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