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压在身下,无奈下男人捏了捏他紧绷住的肩膀,安抚道,“我跟他没关系,但我们之前跟他有过约定,五日后也就是今天,要与他有事情商讨。乖,我抱你去洗澡,然后我们去大厅处找他好不好?”
何世宁眼里凶光未褪丝毫,神经质的张嘴咬住他的手腕,“不准。”
“唔,”男人吃痛,皮肉渐渐渗出血珠,他挣扎着想要将手抽离开,然而何世宁像被这一举动刺激到了般发狠的啃咬起来,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牙齿没入得更深,牢牢抓住男人的手,凶狠地吸吮他的伤口,行为疯狂而又透出点诡异。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许离开我……”
青年不断的低吼,在男人的手上留下道道掐痕,眼里的占有欲浓烈得似要将对方吞噬。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尹陵低头看着何世宁粗暴的动作,没有了浪荡的叫床声,四周便静得只剩下青年埋头吸吮啃咬的声音,充满情欲味道的房间里所有门窗都被锁死,没有一丝光有幸进入得以窥伺,也没有人敢前来打扰,就像是与外面彻底隔离开,两个人会随着时光而腐烂在里面。
这几天何世宁的精神状态一直在下降。
一开始他还能勉强控制住,但到了后来便越发的不受控起来。
他容忍不了尹陵离开他视线半步,眼神里装载着浓稠得已经有些疯狂的感情,像胶水般黏在男人身上,只稍一刻见不到他,便大发脾气,骨子里的怀疑与不信任被完全放大,尹陵在说出每一句话前都要细细斟酌,以免会激得他发怒。
他也渐渐不记得自己中蛊的事情,每日想的就是跟男人纠缠在一起,沉浸在无尽的yù_wàng里,感受灭顶般的快感。
看着日渐疯狂的何世宁,尹陵一边是任着他闹,一边是期盼张睢的到来。
他躺在床上,瞳孔倒映出青年失去理智的神态,对自己的爱人心疼到极致,思绪恍惚。
如果张睢带来的不是好消息,世宁真的治不好了,那现在这番场景,有没有可能是另一种的天荒地老呢?
正这样颓废的胡思乱想,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那被锁死的木门竟被人撞开,日光蜂拥而至,尹陵转过头,看到张睢意气风发的身影,一张脸上满是笑意,说道,“我说尹陵小子,我要是再不来,你都快精尽人亡了吧?”
趴在男人身上的何世宁停住动作抬起头,眯眼危险地盯着来人,“你就是那个张医士?”
“噗……才五天没见,这妖精就失心疯成这样了?!”张睢指着他道。
何世宁身上未着寸缕,眼珠转都不转就要起身走向他,阴狠的目光令张睢感叹,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啊。
然而他还没能向前走上一步,后颈便受到重重的一击,何世宁杀气腾腾地转过头,尹陵温柔抱住他,又是一掌劈在了他肩部。
“啧啧,好狠啊,”
何世宁软软倒在男人怀里,站在外面看好戏的张睢气定神闲靠在门框上,看着尹陵转过身挡住何世宁,捡起地上的衣服给青年穿上,忍不住说道,“明知他被蛊虫搞得这么神经质,你干嘛刺激他,让他对我那么大敌意?”
一登场就收到何世宁对情敌的专属恶毒态度,张睢不是傻子,何妖精这么大的反应,只会跟面前这个男人有关。
搂住身上的人细心地帮他系好腰带,尹陵疼惜地亲了亲何世宁绯红的脸颊,答道,“不这样,他怎么会所有注意力都被你吸引住,对我毫无防备?”他顿了顿,看向门外的人,“你能转过身去吗,我要穿衣服。”
“……”他默默转过身,害什么羞啊,当了那么多年医生,什么luǒ_tǐ没看过。
尹陵快速穿好衣服,凉凉地说道:“不是害羞,是这样世宁会吃醋。”
“……”
“同理,如果你看到世宁的身体,我也会。”尹陵微笑,“而且生气程度不亚于他。”
“这么在乎他刚刚又舍得打晕他?诶我说,这几天你有想过要抛弃这样的他吗?”张睢问道。
“不打晕他,他怎么会乖乖给你治疗,”尹陵叹了口气,沉寂了五天的黑眸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他看向门外的人,“张医士这么生龙活虎,是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了吗?”
张睢勾唇,走进房内,自信地说道,“当然。”
“这妖精,还是正常的时候比较顺眼。”
那天尹陵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张睢如何给何世宁解蛊,淡定十足的脸上,内心却是担忧紧张得很。
张睢在把蛊虫引出来便走了,尹陵坐在床上等了三天,终于等到何世宁醒来。
青年说道:“阿陵宝贝,你好像劈了我两掌。”
“嗯。”
“丈夫不是不可以打妻子的吗?”
“嗯。”
“好疼。”
“嗯。”
“怕不怕我跟你和离?”
尹陵没说话。
何世宁戳了戳他,“怎么了?我前几天干什么事了?都要你对我动手了。”
尹陵看了他半晌,“你不是都有印象吗?”
何世宁坏笑,一点都不像个大病初愈的人,直起身就去寻他的唇,爱恋地与他接吻,“可我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只想把那些事情再做一遍。”说着,他伸出手去解男人的裤带,探进裤裆抓住那根烫热的大ròu_bàng,笑得眼睛都弯弯的,“三天都没吃它了,我好饿。”
尹陵再次不作声。
何世宁直接起身坐在男人膝上,埋进他结实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