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因为他大概不会关心这个，而楚楚的“不好”也说不出口。
她听着对面的人挂掉了电话这才放下了手机，鬼使神差地，却把“家里催着相亲”这句话发了出去。
楚楚看着静默了片刻的聊天对话，点击着右键，“撤回”两字近在咫尺。
她抿了抿唇，几乎同时：
/祁墨：那你来吗？/
/楚楚撤回了一条消息/
这次楚楚没有犹豫，她简单的回了一个“好”，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
/楚楚：抱歉，刚刚发错了。/
/祁墨：没关系。/
一个人靠在椅背上，双手枕着脑袋，眼中浮浮沉沉各种情绪划过。
另一个人趴在桌上，手肘靠在桌面，一只手捧着自己的侧脸看着屏幕，眼中情绪只多不少。
隔着屏幕最大的不好就是，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多了太多不可捉摸的客套。
☆、第 33 章
楚楚说要去面基的时候，听得陆颖一愣。
“……”
她短暂地沉默了片刻，便双手交叉在胸前，用打量的眼神绕着楚楚身边转了一圈。
面基定在了一家叫广芝福的甜品店，时间是在下午四点。
陆颖听到这个时间地点以后低着头，像是思考了很久，这才抬起手拍了拍楚楚的肩膀，一脸沉重：“我现在觉得，姐妹你的马甲可能真的掉了。”
这么几个大老爷们，第一次面基，约了甜品店？哪怕是母胎了十几年的陆颖都直觉哪里不太对。
“或许是祁墨和姚佑言有人比较喜欢甜品？”
楚楚犹豫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来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的性别。她现在站在镜子面前，利落的短发，清爽的t恤和长裤，怎么看都像一个清秀且正常的高中男孩。而且鉴于祁墨这种“唇红齿白”在前，她这次连紫色调的口红和修饰脸颊颜色的散粉都没有上。
“我和你一起去吧。”陆颖的眼神幽幽，摸了摸楚楚脑袋上的短发：“那附近有一家茶餐厅，我正好在想要不要去做个吃播呢。”
陆颖也是心血来潮，玩儿天龙八部玩到了他们区战力排行榜的前五，后来开了个直播还蛮受欢迎。最意想不到的，是某天一边玩儿游戏一边吃东西，这种本来应该被嫌弃的一心两用的行为，居然还很受好评？
一个吃播最受欢迎的游戏主播。
大概谁的粉丝就随谁吧，比如陆颖的直播间的弹幕永远是和气融融但脑洞大开——随她。
甜品店离得不是很远，楚楚本想以要和陆颖一起走为名拒绝祁墨同行的邀请，奈何当她出门的时候祁墨就站在对面，靠在门边的墙壁上低头看着手机，看到她出门迅速做了一个锁门的动作：“好巧。”
祁墨今天穿的很休闲，但是头发却明显被精心打理过，和那天“楚楚妹妹”遇到他的时候截然不同，他像是也明白这一点，在楚楚望过来的时候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脑后抓了抓头发。
陆颖就站在楚楚的身边，这刻意的明显的一幕让她忍不住握拳抵住嘴唇笑了出来，她的另一只手拉了拉楚楚的衣摆，像是示意她看。
不用陆颖提醒，楚楚看着笑得灿烂的祁墨有些无奈：“好巧，一起走？”
“好啊，”祁墨正等着她的这句话，她的话音刚落，他便大步走到电梯前按下了电梯按钮：“你喜欢吃甜食吗，我之前看网上说……”
他的话突然卡住，楚楚抬眼，看着他一脸莫名，电梯就在这个时候到了。
“走吧，”祁墨率先走进电梯，手指按上电梯的开门键，直至楚楚和陆颖都走进电梯才松开。他没有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反而是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
一样的，在电梯下降到一楼时，祁墨按在开门键，然后最后一个走出电梯，楚楚小声的念了一句“谢谢”，陆颖则全程保持难得的安静。
她看着明显有些别扭的楚楚和笑得异常灿烂简直可以用“大尾巴狼”形容的祁墨，若有所思，这个状态，也太奇怪了吧。
甜品店的位置距离楚楚住的广厦cbd大概只需要步行十几分钟，三人一起走着的时候，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楚楚站在中间，左边是祁墨，右边是陆颖，偏偏平时担任话痨角色的姚佑言不在，而陆颖也像是掉线了一样保持着沉默。
祁墨一路走在楚楚的身旁，倒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这尴尬的一点，他站在楚楚身边，只觉得把姚佑言支开让他自己走是个极明智的决定，他微微低头看着楚楚的侧脸，时不时还自以为小心的向前探身瞄一眼她……
“对了，”楚楚终于率先败下阵来，她有些僵硬的开口，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话题：“怎么没看到姚佑言？”
“……”祁墨本来竖起耳朵，两眼亮晶晶的就等着她开口，突然听到姚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