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洁身自好的纨绔子弟……”
“说完没有?”恭玏拉下脸:“是我爸。”
“额……”胡一卓瞬间一脸黑线,张开的嘴都忘了合上了。
“那你怎么不接他电话?”胡一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不用接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恭玏喝了一口啤酒:“说来说去不都还是那些陈词滥调。”
胡一卓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玏儿,哥问你个问题,不准生气啊。”
“说。”
“呃……你老爸知道你的事吗?”胡一卓问的小心翼翼。
恭玏一听就知道他指的是自己喜欢男人这事,“干吗让他知道?”
“你就不打算主动告诉他?”
“除非我活的不耐烦了,再说了,凭什么告诉他啊?”
“那你觉得能瞒住你老爸一辈子?”胡一卓抽着烟:“再说了,你们家这么庞大一家族企业,你不结婚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这些你不会不明白吧?”
“胡一卓,你到底想说什么?”恭玏收起刚才玩笑的嘴脸,认真看着他。
“哎……”胡一卓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兄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和选择权都在你手上。不过,作为一辈子的兄弟,不管你做啥事儿我永远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哪怕是伤天害理的事。”
听着胡一卓说的这些话,恭玏心里坑坑洼洼,揪扯不出任何头绪。他呆呆的盯着桌上的一盘指甲贝发愣,脑子里似乎在消化很多东西,又似乎是一片空白。
他明白,胡一卓说的没错,但他真的真的不想去剖析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什么都不重要,随心所欲才是他完整的生活态度。
第八章 “莽撞”的蠢货
恭玏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没见过他,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天不怕地不怕,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拿不到的,不管不顾为所欲为就是他的真实写照。
不过虽然恭玏家里那么有钱,但他并不骄纵。
四年前,他放弃在京城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选择到部队做一名普通战士,每天跟大家一起训练队列、体能、擒敌、战术等项目。有时野外出任务在同一个地方一埋伏就是几个小时纹丝不动,待任务结束时,他感觉整个腰背都废了,不过他很享受这种冲锋陷阵同仇敌忾带来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就在恭玏正面临退伍的时候,由于他在野战部队表现突出,部队里从连长到团长轮着都给他谈了几次话,纷纷表示想重点栽培他,拼老命想把他留下来。恭玏本人也有意留在部队生根发芽,但恭学林坚决不同意,根本没得商量,硬是想方设法把恭玏从部队给弄了出来,个中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同德集团这么庞大一个家族企业,如果唯一继承人就这么在部队混一辈子,有任务时将生死置之度外执行任务,没任务时要么每天十五公里跑要么野外拉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泥巴泡汗水,一身的皮糙肉厚……传出去岂不成了街头巷尾的笑话。
恭玏到家时赵小懿还没回来,他随便冲了个澡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说是看电视,实际上演些什么他根本不知道,因为胡一卓说话的声音就像有一堆苍蝇在他头上飞来飞去一样,一直不断的在他耳边复读,让他很是心烦。
这时候外边大门响了,是开门的声音,没隔几秒钟,玄关的门也被推开了,赵小懿走进客厅。
“你怎么都不锁门?当真以为是天下无贼了?”
恭玏面无表情的斜了他一眼:“老子要是把门锁了,你从门缝里钻进来吗?”
“你给我开门不就完了。”
“你想多了。”
赵小懿看他侧躺在沙发上,手指穿过黑发杵着头,肩头和手臂上丝丝缕缕牵绊着柔软顺滑的长发,配上这人冷硬冰凉的五官,乍一看倒还有些漂亮了。
“嘿,你这姿势躺着真像睡美人。”
什么狗屁比喻?恭玏睨他一眼:“离我远点儿,不然我会想揍人。”
赵小懿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得,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爷爷我洗澡去。”
说着,连蹦带跳的窜到楼上,不到一分钟,穿着宽松的t恤和大裤衩走下来了。
“怎么,相亲成功了?”恭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事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可以这么说,”赵小懿嘚瑟极了:“实话告诉你,要不是顾忌着还得回来保护你,我今晚一准儿把她给插了。”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合着我还坏你好事儿了?”恭玏不屑道。
“哎,那也只能认命了,谁叫我爱岗敬业吃苦耐劳,脚踏实地尽忠职守呢。”赵小懿说着走进卫生间,那屁股一步一摇晃的节奏差点儿赶上电动马达,乐呵的同时实在是骚包的可以。他当然也不会知道恭玏的眼角余光始终追随着他不扭白不扭的小翘臀,直到他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从赵小懿进门到刚才走进卫生间为止,总共不过五分钟时间,恭玏觉得自己身上不知是哪根弦好像松动了一点点,很怪。
紧接着卫生间里很快传来赵小懿五音不全且酣畅淋漓的……歌声:“等着你真心爱我~在我美丽的时刻……如果没有你……谁会珍惜我……孤单中清风吻我……我是夜色中的玫瑰……等候的心芬芳如水……我的世界留下对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