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赋捂住眼睛,他赶紧拦住了云宅的老管家,晚宴的所有保镖都在外围,只要拦住管家,保镖们就暂时不能进来了。他又使了个眼色给几个他商场上的伙伴,不肖几分钟,现场就开始出现小混乱。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士被非礼了,追着非礼她的小男孩到处跑!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被人掀开了裙底,她的几个小姐妹为了找到“裙下黑手”开始在满场的搜寻!

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叔被扯掉了领结,差点就把桌子给掀了!

最后,当一只小小的白老鼠从喷泉旁边路过的时候,十之八九的女士们都开始小声尖叫!也有男士吓得躲在了面色镇定的女士怀里。

“嗯!”方研之反手剪住了顾双城的胳膊,“是你,是你,对吗?”

“是,是我。”顾双城用后脑勺撞了一下桌子,一小碗芥末酱从桌子上坠落,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方研之头上。

“嘶”方研之笑着摔碎了芥末酱,“你才几岁?”

“你对她来说,太老了,也太脏了。她喜欢干净的,年轻的。”

“干净,年轻?”方研之笑着站了起来,又是一拳打在顾双城的唇角,“你这丫头是从哪里冒出来!”

“你这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脚踩脚

,拳对拳——方研之盯着眼前这个女孩,笑着问:“你干|过她吗?”

“从她的脸上,你看不出来吗?”顾双城松开了拳头,将方研之推到了喷泉旁边,“请你好好洗一洗自己的脑子!离她远点!如果你在任何地点以任何理由再靠近她,我可以向你保证,下一次,不只是我的拳头来和你说话!我没有切掉你的两只手,你就该感谢我的仁慈。”

“哇噢多么威吓人心的口气!你并不干净啊,从你打人的手法来看,你出来混多少年了!”方研之靠在喷泉旁边,看了一眼稍显混乱的舞池,“你干|过她吗?”

“请你注意你的用词,难道你连尊重女性都不会吗?”

“尊重女性?哈”方研之的整个脊梁都被擦伤了,她腰疼的弓起身子,“你不敢回答我,那也就是说,她玩你的?”

“双城,我们走吧。”言战走过来,拉着顾双城的手,又靠在她的肩膀上,啧啧啧得看向方研之,“你打不过她!”

言战皱皱鼻子,冲方研之吐了吐舌头,她握住顾双城的手,喊道:“走!我们快跑!被保镖抓住就完了!”

“喂!”顾双城好笑的反握住言战的手,言战大步的向前跑,顾双城也只好大步的向前奔跑。

+++++++++++++++++++++++++半步猜作品+++++++++++++++++++++++++++++++++

——言战的裙摆快速的游动在夜风里,那裙摆拂过滴着露水草地,拂过开着嫩蕊的花丛,拂过裂着罅隙的石阶,拂过扭着枝杈的荆棘,也拂过安静的蛰伏在地上的月光。

顾双城的黑裤寸步不离的跟着那游动的裙摆——

她向左,她向左。

她向右,她向右。

她停下来,她停下来。

她蹲下来,她也蹲下来。

言战拔掉了盘发的两根发钗,那丝丝缕缕的乌发全部散落如初,她高兴的提着裙摆,拉着顾双城躲在了菩提树后。

两人蹲在地上,言战的黑发一直垂到了地上,顾双城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些触及地面的发梢,言战丝毫没有察觉,她靠在菩提树的一侧,看着远处花园里拿着对讲机的几个黑衣保镖。

“他们一定在找你!”言战轻声说。

“是。”顾双城摸了摸言战的肩膀,“冷吗?”

“嗯”言战摇摇头,“他们找到你可怎么办?”

“找到就找到了。”顾双城弯起嘴角,轻轻的摸了一下言战的头顶,“乱糟糟的。”

言战偏过头去,“不准摸。”

“好,我很抱歉。”顾双城收回手,但另外一只手仍旧抓着言战垂地的发梢,她的五指绕了几下,言战的发丝就像是抽节得藤蔓般缠绕在她的五指之间。

言战并没有察觉

顾双城在她身后的小动作,她侧耳认真的听着那些保镖们在说些什么,然而确实隔得太远,她什么听不见!最后只好收回两个竖起来的耳朵,一屁股坐在地上,顾双城也跟着坐在了地上,两人靠着菩提树,仰望苍穹。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萤火虫了。

黑洞洞的树丛里,只能隐约听见一些秋虫的嬉叫。

言战坐在左边,顾双城坐在右边,两人中间隔着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安坐在两人中间。

丝绒般的乌云遮住了那半枚皎洁得弦月,毛毛躁躁的月光比平日里温暖。言战眨了两下睫毛,指着天际说:“今晚没有星星。”

“气象台说,最近要下雨。你不冷吗?”

不知为何,从菩提树上坠落了两滴冰冷的水珠,齐齐的落在了言战的白瓷般的肩膀上,其中一滴水珠就顺着言战的锁骨流入了言战的礼服内。

“不冷。”言战的双手抱着腿,她侧过头去,问:“双城,你冷吗?”

“不冷。”顾双城脱掉了她的西装外套,递到言战的眼皮底下,“穿上吧?”

“我不冷。”言战摇头,下巴嗑在膝盖上,又看向那黑漆漆的树丛。

顾双城顺着她的眸光,也看了过去。

两人一时无言无语,顾双城只好说:“那大概是云宅的后花园。”

“谢谢。”

“什么?”顾双城吸了一口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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