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被欺辱,也好过在段王府中当一个废物。

他竭尽所能的去学习所有能使用的武功,可因为身体孱弱,很多武功他都不能学习,所以习武之路更加艰难,渐渐的,他觉得单凭自己一力太过困难,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势力,必须要驾驭身边之人为他所用,只有这样他才能处于厚实高大的堡垒中保护自己周全。

于是从有这个想法开始,他的手中就开始沾上鲜血——不顺从之人,杀;有异心之人,杀;威胁到自己之人,杀!

更罔问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欺凌他的人。

杀到后来,当他发现他的前面站着的是老教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要成功了。

这便是他一路登上风雨飘摇的魔教教主之位的经过。

可纵然他登上了孔雀教教主之位,他仍旧活的十分卑微。

手下之人因为敬他,因为惧他,纷纷不敢看着他,他始终不曾有可以并肩正常说话的人,在孔雀教,他是万人之上的王者,而在段王府,他依旧是那个被处处嫌弃的小怪物世子。

他想要活在阳光下,他想和兄长一样受到无数人的敬仰而非敬畏,他想要……成为所有人眼中的太阳。

而能够帮他打成夙愿的,恐怕只有传说中的舍利子了吧?

家族世代守护的圣物,传说中可以增加功力,起死回生,如此神物,大约是可以满足自己变成正常人的心愿的!那时的段无量已经被迫切的yù_wàng折腾的要死了,哪怕不能改换他的面目,起码让他可以有一副强健的身体!让他的武功造诣更上一层楼吧!

再回忆起年幼时期在那座宏伟的王府中受到的一切不公的压迫,他心中的猛兽便如开闸洪水般呼啸着冲出了栅栏,亮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回忆带着鲜血蓦然糊了段无量满眼,他周身剧烈颤抖了一下,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许持见他发了这么久的呆,此刻突然惊醒,也禁不住被吓了一跳。

泉水翻起晶莹圆润的水珠,许持惊呼一声便被突然扑过来的段无量推至池边,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你要干嘛?”

想什么会想的突然兽性大发!!!

结果出乎许持意料,段无量有着惊人的克制力,纵然他已经硬了半天,这次扑过来却只是紧紧抱住许持,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别怕,我只想抱一会,什么都不做。”段无量声音颤抖地把脸埋在许持肩窝,挡住了眼中的湛蓝翻涌,没有往常的艳丽,只有骇人杀气。

许持能不怕吗?他一个刚刚有点被掰弯的直男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你清醒点,别找死!”他哆哆嗦嗦地妄图推开段无量,结果两人都是浑身湿滑,这一推不仅没推开,反而推出一身火。

段无量紧紧压着许持,胸腔剧烈起伏,喘息声也逐渐变粗,许持立马不动了,他知道再反抗下去可能段无量就克制不住了,果不其然,段无量一贯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抿紧唇深呼吸了好久,手臂箍着持哥几乎把人拦腰分断,许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静待审判。

过了好一会儿,段无量终于缓过去,被潮热的水气逼出满身汗,覆在精瘦结实的身体上着实能令人一眼看傻。

许持恰恰不是那些能看傻的人,他心中微动,不等段无量开口径直抽出手把人扶住。

段无量眼中惊异一闪而过。

“别滑倒了。”许持嗓音有些沙哑,他静静反抱住段无量把人扶到水池边,自己也是手脚发软的,垂首间柔软的长发散落至胸前。

段无量透过氤氲的水汽直直地看着他:“阿持……?”

许持沉默地看着他。

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可似乎有些东西在默默地变化,最终段无量似是想明白了些什么,有些微颤地伸出手臂把许持挽在自己身边,青年人修长的身体是那么温暖,借着烛光宛若点燃了一抹对未来的渴望。

“阿持,只要你不离开,我定不负你……”段无量把人抱在怀中,刚才的杀意已全部消融,此刻满满是新得了重要之人的患得患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许持被段无量紧抱在怀中,虽然对对方总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脾气有了新的认识,却还是忍不住紧紧皱了眉。

在乎才会难以定夺,难以定夺才会痛苦,他的表情被段无量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不能松手的想法。

水汽弥漫,氤氲的暖意浮在体表,挂在眉梢,却唯独不曾渗入进心中。

第二日,许持终于能毫无束缚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哪怕这是一帮嗜血善杀残酷无情的魔教杀手,许持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他们身边经过。

柳春走到他身边,神色微妙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少侠今日武装有些不同。”

许持瞥他一眼,已经知晓这人是孔雀教安插在慕容吟身边的探子,同那位风姿绰约却心狠手辣的盟主夫人是一道来的,于是也不婉转客气:“你们教主都允我脱了锁链,用得着你多话?”

柳春啧啧称奇:“恐怕教主不仅仅是允了你脱掉锁链,怕是连衣服都允了。”

许持要给气笑了:“你是他后宫吗?你这么一副酸溜溜的样子给谁看,谁脱衣服了,你是瞎子吗看不见昨晚洗完澡我们各回各房啊?”

“……”柳春被许持的战斗力吓到了,他本想羞辱一下这个看上去没啥本事却名声响亮的武林新秀,却不曾想这人被段无量软禁了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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