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要胜利了!日军近日战况极佳,上海很快就会是我们所想的那块乐土。”

“我们抓到了很多抗日分子,已经处决了!”

“你还记得阿香吗?她快要结婚了!”

“是吗?”

明诚眼神暗淡了下去,他离开明楼的拥抱走到那个单人沙发上坐进去,手指轻抚摸着沙发。

“阿诚,我知道这个香燃烧时间不长。告诉我你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完成。”

“大哥想赶我走?”

“不,我只是不想你被束缚。”

房门嘭的一声被打开,身着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折扇在手中来回转着。而带他来的南田幸子却不见了踪影。

“他的执念太深,就算愿望实现了,他可能还在这儿。”男子走到桌边看着犀角香,用扇子指着那放香的盒子。小小的一块香已经燃了大半只剩下一点,它发着忽明忽暗的幽光。在提醒屋里的人,可视可触的时间不多了。

“明先生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男子把扇子塞回袖中,在屋里转起了圈,“你想要解放他,除了完成心愿还可以毁了这所宅子。这是束缚他的地方,毁了他阿诚先生就自由了。”

“这是我明家几辈人的居所,绝无可能。”

明楼拒绝了他提的所有意见,摆明了不想让明诚离开这所房子。而他的视线似乎从来没从明诚身上挪开过,眼睛直直的看着明诚,生怕他再次消失。

“明先生对阿诚先生的感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白衣男子突的笑了出来。他摊开扇子,用扇子挡住嘴鼻独留一双眼睛,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

“我想阿诚先生的愿,许是一句话。类似于,我爱你。”

“闭嘴?!”

一瞬间明诚的声音变得空洞起来,他的瞳孔不知从何处渗出了血,那双褐色的眸子渐渐充满了血色额。他血红色的双眼死死盯着白衣男子,屋内的灯光滋啦滋啦响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说出了你们心中所想。人都为什么都那么不坦诚?还有你这个已经死了的。”

燃香灭了,屋内那股奇异的香味淡了下来。明楼眼里却依旧有明诚的身影,他坐在明楼身边,眼里泛着红光凶神恶煞的盯着那男人。

“看来明先生能看见他。”

“那么就是说在这之前,明先生就知道自己的家里走着这么一个鬼魂?或者是说。”

白衣男子持着的扇子慢慢靠近明楼。

房间的窗户忽然被强风吹开,明公馆所有的灯都灭了。屋内只剩丝丝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明诚脸上所的青筋暴起,此时的他已经不单单是瞳孔,而是整双眼睛。他释放自己全身的戾气,他想要攻击,像一个厉鬼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是你,明楼。把他魂囚禁在明公馆里。强迫他陪着你!”

明诚走到白衣男子面前,他身上突然出现的戾气大的吓人。风不停的吹在男子的脸上,这风使他距离明楼越来越远。

“他根本不知道一切,我自愿留在这里,是我不想走,缠着他。就算每天到了那个时间,我就必须再经历被子弹穿过胸腔的痛,我也不想离开大哥。”

“你其实记得所有事吧,阿诚先生。”

男子在门边站定,倚着门框看着屋内的两人。房间里没有灯光,他能见到的只有明诚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

“不。但我虽然被束缚在这所房子里,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在这里,杀了你和南田幸子。”

“你可能忘了,我可是阴阳师。你若是害了人,杀了你不是问题。”

白衣男人张开扇子,在掌心来回旋转着扇面。他突然轻松的走到明诚身边,用扇子重重的拍在明诚的肩上。明诚的身形一顿,双眼突然闭上,窗外不在有强风吹来,房间里的灯一闪闪的恢复了他本有的光。

明楼看着那个身影倒了下去,他急忙那个身影后想扶住他。那个影子却穿过他的身体,直直的倒在地面上。

“犀香灭了,你就再也碰不到他的身体。”

阴阳师走到窗边拉上了那被强风吹开的窗户。慢悠悠的走到明诚身边,伸出手竟触摸到明诚并将他抱了起来,他走到明楼的床边放下了他。像医生一样扒开明诚的 眼皮观察他的眼睛,确认没事之后又走回明楼身边。他指了指对着门而放的沙发,示意让明楼坐下。明楼坐下了,他的双手交叉着,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的明诚。他 的身影已经不如犀角在房内燃烧时那般清晰,身体已经渐渐开始变得透明。明楼低下头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又红了起来,他觉得明诚又要变成之前那样透明,是他触不 到的阿诚。

“他只是暂时晕厥了,他不会消失。我想我知道束缚他的到底是什么了。”

明楼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男子。这个阴阳师是由南田幸子带来的,他不知道这个人是真心来帮他还是带着目的。他没办法知道这个一直带着笑脸的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我想他能离开明公馆。束缚他的不是这所房子,而是人。”

“而这个束缚着他的人,是你明先生。”

男子伸直了手臂,扇子尖指着明楼的鼻子。他放下扇子,又拿出与之前一样的小木盒,明楼接过盒子在鼻下闻了闻,还是刚才的味道。面前这个男人好像是懂了他心里所想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清楚是驱了他还是留住他。”

明楼放下手中的木盒,走至明诚身边他想再次触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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