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向他道过晚安就挂电话了。

放下电话打开笔记本电脑,他调出父亲要求今天必须看完的报表,看了几眼只觉得心烦意乱,便去洗了个澡提振精神,又亲手泡了茶——深知家中仆人没一个茶艺高过有马,不自己动手只怕喝不到一杯满意的茶了。重新坐回电脑前,茶还没泡够时间,他看看手机,把有马从黑名单里捞了出来。无视解除拦截争先恐后涌回收件箱的短信们,他给有马发了一条:“暂时请让我冷静一下。”

洗澡、泡茶和结束冷战,其中总有一样或几样让草津的心情好转了些,足够他研究完报表并针对父亲可能考问的问题做了简单的笔记。正事办完,他打开寄存在自己家的那只绿壳手机,检查邮箱发现了一封鸣子硫黄的来信,地球防卫部的新部长向前任报告了“成功招到新部员,没被废部”的喜讯。小热准备的回信草稿不包括这方面的内容,他想还是下次去医院当面问问怎么回复比较合适。

下次……也是和有马约好了一起去呢。临睡前想起这件事,本想给有马发个“晚安”的草津又停手了,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关了灯睡下。

第1章 五

他做了好长好长的梦。并不陌生的梦境,自打跟小热闹翻就缠上他不放,以圣诞招待会的相遇起始,以由布院借着咖喱夺走小热告终,每一次都让他心脏绞痛着惊醒。

今夜的梦进展到中段有了变化,应该在升上中一时和他们成为同学的由布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有马。这是假的,是梦,他明知道却醒不过来——亦不愿醒来。小热、小锦和小燻又团聚了,多么好。

然而换了有马,结局也并无太大更改,躲在角落的他依旧看着那两人相约去吃咖喱。心好像不那么疼了……是因为由布院烟不存在了吧?有马不是那家伙,如果他追上去,和他们一起去那家店,不能吃咖喱也可以喝杯饮料什么的,想必也很美好。

“锦史郎?”有马回头看他,笑得灿烂却有种无机质的冰冷。

看着小热和有马一蓝一绿的头发,他忽然产生了古怪的联想——和eprd的战斗服也是一蓝一绿。

胸口像无防备地被刺进一刀,排山倒海的疼痛感席卷四肢百骸。草津在剧痛中睁开双眼,心脏狂跳了好久才渐渐平缓下来。那是假的,是梦,他明知道却不敢相信已回到现实。

现实世界的有马违背了他的命令一次后又恢复了忠实听话的形象,他要冷静一下,有马也就放他冷静,尽量不打扰他。他们整整两天没通电话,短信只有“早安”、“晚安”、“刚吃了什么”之类,少得可怜。第三天早晨,收到有马的“早安”,草津坐在床上拨了他的电话。下午两人就要去医院了,既然没吵架、没在冷战,一直不说话感觉怪怪的。

“早啊锦史郎,”有马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度,“才起床还没吃早饭吧?这么早有事吗?”

从昨天就淋漓不止的雨令草津很不快,配备了高级空调的宅邸内感觉不到梅雨季特有的湿热,可暗沉的天色总归令人情绪阴郁。这份阴郁现在被那个声音的温暖冲淡了,计划要兜几个圈子的疑问直接脱口而出:“……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是如何看待小热的?”

面对这没头没脑的提问,有马的回答相当正经:“热史吗?小时候是很可爱的玩伴吧,如今呢……平时是小心谨慎的人,偶尔也会有意外大胆的行动,怎么了?”迟迟等不到草津的回应,他笑着又补上一句:“别不高兴啊,我又没说他比锦史郎可爱。”

草津却被他的补充惹恼了:“有马燻!不要胡言乱语!”谁要和小热比可爱了!

“是,是,”有马收起了笑意,“让锦史郎生气是我不好,要我怎么赔罪都可以。正好下午要见面,当面土下座谢罪也没问题。”指的不仅是方才的玩笑话,两人都明白。

“也谈不上生气……”草津揉着额角,仿佛这样就能赶走某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心思,“只不过,你们都知道的事……把我排除在外了,感觉不大正常。怎么说也是我认识小热比较久吧?”

有马表示认可:“当然了,不只认识比较久,你们在对方心中的位置都高过我,这一点……每个人都清楚得很。”

他说得坦坦荡荡,更不在意把自己扯进去作为陪衬,倒让草津不知该说什么了。

“锦史郎,正因为每个人都清楚得很,所以静江小姐愿意多跟我说些详情而不是跟你说,我听总比你听受的打击小;所以河本的事……热史故意问我而不问你,如果是会伤到他的坏消息,由你说的话对你太残酷了,不如由我说……所以,锦史郎什么也不必多想,因为我才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没有不甘,没有委屈,没有怨怼。但在草津听来,说出这种话时心境不可能悠然愉悦,就是不比他在梦里经历过的刻骨之痛,总少不了难以入喉的苦涩。始终稳稳支持着他的有马,不声不响地吞下过多少苦涩呢?

“燻……谢了。”轻飘飘的感谢,单薄得好笑,“你没做错,不需要赔罪。等小热搬回普通病房,还是让我告诉他吧——这是命令。”残酷也罢,不能永远把残酷的事都推给有马。

“也好,能出层流室说明情况还行。”这次有马没岔开话题,平静地接受了他变更过的命令,“锦史郎快去吃早饭吧,还有什么事,下午我去接你再聊?”

今早要跟父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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