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朗走了,姜南情也吹着口哨去练枪法,留下和一大堆不明真相的观众。

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男孩子感情好很正常。”

谭元朗算是放心地走了,当然三个月之后,他更是得意地来了,来把姜南情一同带走。

他俩是组织最好的双杀手,他们接的任务从来完成得又快又好,声名自然渐渐响起来,找他们的人也趋之若鹜。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坏毛病——绝对不分开接任务。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手牵着手,仿佛前去度假一样。

这样的日子幸福又快乐,哪怕姜南情不喜欢杀人,可每天能在谭元朗的怀里醒过来,这已经是姜南情能够奢求的最大幸福。

总之他们在一起,就一切都好。

离开了报废车辆弃置场,谭元朗直接去了贺龙居。

贺龙居是组织给姜南情定好的落脚点,安全性自然不会太差。

谭元朗去邮箱里拿钥匙。钥匙被报纸包着,放在最角落里。才取出钥匙,他便呆了一呆。南情到底有没有到贺龙居来?还是来了,又被人掳走了?

谭元朗思忖着,找到了钥匙上写着的门牌号,1402。

打开门,却是一片漆黑。谭元朗摸索着打开了灯。

各处的窗帘拉得好好的,灯光下,有淡淡的灰尘在漂浮着起舞。屋子很干净,家具上还盖着白布,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谭元朗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在电视机柜旁边停了一停,又走进卧室去。卧室里也是一样,除了床和家具,什么也没有。谭元朗打开衣橱。组织为姜南情采办来的衣物安安静静地挂在里面,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临幸。

谭元朗从左往右数到“7”。第7件衣服是一件黑色西装,很明显是姜南情的款式,比他的要小上几号。谭元朗探手伸进西装的内衣袋摸索着,突然低下头,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他摸到了一样冰凉而光滑的东西,修长又轻巧的东西。谭元朗取出来一看,是一把折叠好的小刀。谭元朗将折叠刀翻开,刀身的底端刻着一个“谭”字。

这把刀是谭元朗送给姜南情的,给他作为防身用。姜南情从此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第二天要穿什么,前一天晚上,都会先将这把小刀藏在衣服里。

谭元朗把玩着这把刀,又走回电视柜边上,探身将电视后面的摄像头和窃听器给拽了出来。摄像头肯定不止一个,谭元朗扫厅,又把其他几个都搜了出来。

如果人没有到这里,为什么要放这么多摄像头?

谭元朗走到沙发上坐下,却在刚坐下的瞬间跳了起来,一把将白布掀了开去。

这组沙发上,有洗涤剂的味道。

沙发是皮质的,很古旧的款式,看起来很干净,谭元朗将几个坐垫都翻过来,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谭元朗又伸手去探沙发之间的间隙,几处摸索下来,终于让他探到一处极隐秘的划口,边口平整,可见是被割开的。谭元朗从这划口里似乎摸到了一块手帕,他赶紧拿出来,只见手帕上一块铁锈色的痕迹,味道难闻至极。

铁锈色的痕迹,难道不是血吗?

谭元朗只觉头顶被突然而至的雷电打了个正着,震得他天旋地转,两眼发花,双腿发软。

姜南情的警觉性有多高,功夫有多好,没人比谭元朗更清楚。居然有人让姜南情受伤,谭元朗一想到这个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把那人撕成碎片。

谭元朗将那块手帕贴在脸上,满脸都是疼惜。“南情,你别怕,我来了。”

谭元朗用了十天的时间,把姜南情任务列表上的相关人员都找了个遍,当然,有些人顺手就杀了。

可他依然没有姜南情的下落。

姜南情这次的任务是潜入香港最大的黑帮华星帮,挑起华星帮和李氏的争斗,坐收渔利。然而当谭元朗把枪抵在华星帮的老头子的太阳穴上时,那个老头子居然还临危不乱,淡定地说道:“我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我们和李氏私下早就和解了,挑起争斗,是没那么容易的。”谭元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晕了老头子,扬长而去。至于李氏,那个刚刚接任大哥的李史特,谭元朗才干掉了他的几个保镖,他就吓得跪在地上求饶:“大佬,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你去问我的死鬼老爸?”这样的人也能接任一个大黑帮的头头?谭元朗冷笑一声,直接一枚枪子儿解决了他。

可是南情在哪儿呢?谭元朗抱着头就是想不出黑道上哪里还有个第三方,会对南情不利。

大不了,把全香港的黑帮白道都挑个遍好了。

谭元朗还真就这么做了,一时间香港黑帮人人自危,警察也气得直跳脚。被人闯进了档案室窃取秘密资料,而且连对方的鬼影子都没抓到这种事要是宣扬出去,香港警方可真就别想混了。警方虽气得要死,可也无从下手,只好加紧戒备,同时严查海关,调取出入境记录。

可是仍旧一无所获。

警察几乎气馁,谭元朗也是。

谭元朗茫然地开着车在大街上四处转悠,已经将近20天了,他不知道他还要去哪里找。他也不能让阿钟帮他。他在找姜南情的事,压根没有告诉总部。若不是组织执意要将他们分开,姜南情也不会遭祸并失踪。

一想到这个,谭元朗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持一下,或许就同意了呢?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南情失踪了,组织已记录了他的死亡,而谭元朗,却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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