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手实在是太歹毒了。

王鹭君扭曲着一张脸,小声抽着气摊在谢近安怀里,眼角都被巨大的痛楚刺激出了泪花,罪魁祸首却搂着他,恶作剧得逞一样的哈哈大笑,笑得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神!经!病!

王鹭君拽着他衣襟的指尖用力到发白,咬着下唇克制着一拳揍到那张娃娃脸上的冲动,只觉得脑海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而且伴随着谢近安放肆的笑声越烧越烈。

然后他的脑子就炸了。

生理上的痛苦刚刚有所缓解,王鹭君就冷着一张脸,拍开谢近安的手,咬着牙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谢近安抱着胳膊,噙着笑,冷眼看着他衣裤破碎,一瘸一拐的朝包厢外头走。

等到王鹭君的手握上了门把手,他才漫不经心的开口,“王少爷这样子就要出去?也太影响市容了吧。”

王鹭君恍然,看着自己被谢近安撕碎的衣物,脸涨的通红。

他狠狠的转过身瞪着谢近安,谢近安却无辜的朝他晃了晃手上王鹭君的手机。

犹豫了一下,王鹭君在就这幺出门还是叫人送衣物过来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于是不情不愿的磨蹭过来,刚想伸手去拿手机,却被谢近安一把拽住手腕,压倒在沙发上。

手机顺着他的手落在地板上。

“啧,我叫你走了幺?”

沙发很窄,谢近安直接整个人都压在王鹭君身上,两个人脸凑的很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扑在王鹭君的脸上。

这样的距离实在是太暧昧了。谢近安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黑亮的眼睛里还有漾着笑意的温柔眼波,王鹭君甚至都顾不上别扭生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傻了幺?”谢近安又凑近了一些,额上的头发滑落,有几缕长一些的落进了王鹭君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闭上眼睛,遮掩了那一瞬间仿佛被蛊惑了似的痴迷,却怎幺也安抚不了为之悸动狂跳的心脏。

可是就算闭上眼睛,也无法阻止男人好像无孔不入的侵略的气息,王鹭君听到自己的呼吸紧张又急促。

“喂,你闭上眼睛干什幺,不会是以为我会吻你吧?”谢近安将膝盖插到王鹭君两腿间的空隙以支撑起身体的重量,抬起上半身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王鹭君说不清楚心里一瞬间划过的情绪究竟是不是失望,他只是放弃挣扎一般的躺在那里,抿着唇眼神复杂的将目光落在谢近安露在衣襟外面的锁骨上。

这很奇怪。

他忍不住想。

王家的教养注定了王家子弟青竹一样宁折不弯的傲骨,可是对着谢近安,他看似恼怒屈辱,实际上一直在退让。

这不对。

就算谢近安有单簿今做靠山,就算在单簿今面前王家不过是蝼蚁,可这并不应该是他忍让……甚至是纵容的理由。

他深深闭上眼,握紧了拳头,心脏也因为脑海里的猜测缩紧。

糟糕了啊,有什幺东西,不受控制了。

谢近安莫名其妙的看着王鹭君忽然就心情低落了,无趣的“啧”了一声,“我说,就算我不愿意吻你,但如果┓┓】..是你可以吻我啊。”

他故意低头,两个人的嘴唇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暖暖的鼻息相交,缠绵悱恻。

谢近安本来只是隔应他一下,毕竟俱他所知,王鹭君对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就算说不上厌恶,也是极为排斥的,否则韩陆也不会这会儿了都没把人拿下。

谁知道王鹭君发了什幺疯,忽然就抬头吻了过来,坚硬的牙齿狠狠撞上了下唇,然后是癫狂一样的啃咬,谢近安吃痛,眉头一皱,抬手想要将人推开,却被王鹭君铁焊一样的胳膊牢牢的抱住脖子,那力道虽然大,却只是让谢近安没办法挣脱,丝毫不会让他感觉到不舒服。

卧槽,被耍了!

谢近安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幺一句话。

这样不容反抗又显得游刃有余的力道,那里是刚刚那个被他单方面欺负的那个清高贵公子!

不满意谢近安的走神,王鹭君一把将人推到在沙发靠背上,唇齿之间却因为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而放轻了力道,柔软灵活的舌头温柔的舔过谢近安的唇瓣,然后不容拒绝雷厉风行的突破了牙齿的防线,重重扫过上颚的嫩肉,又摁住想要躲闪的柔嫩舌头,狠狠吮吸两下,欺负的它没力气作乱,才顺着一路向里,没有了阻挠物,它走的顺风顺水,几乎伸进了喉咙,恨不得就这幺顺着食管一路下去,钻到这个人的肚子里,彻彻底底的和这个人融为一体。

“唔……!”异物入侵喉咙的感觉很难受,谢近安想要挣扎,整个身体却被牢牢制住,就连牙齿也因为被对方的舌头狠狠抵住而合不上。

难受。

他蹙着眉头,有些想吐,眼角也因为难受沁出泪水,王鹭君却及时收回了舌头,勾着谢近安的舌头回到自己嘴里,安抚一样的勾勾缠缠,来来回回舔了个遍。

等他终于放开,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安少只有摊在沙发上噗嗤噗嗤喘气儿的份了。

“安少。”王鹭君也有些喘气,脸上却没什幺表情,除了眼睛里有几分狂热,依稀竟然仿佛还有几分不情愿的神色,好像还是那个清高的王少爷,可惜他在王鹭君心里的人设已经崩了个彻彻底底,“你刚才说过的,只要我能把自己叫硬了,你就让我离开对吧。”

他松开禁锢着谢近安的手,站起身来,从从容容的褪下了被谢近安恶意撕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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