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几句,红袍怪仍旧一身大红袍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冲郭逸无声的笑笑,阴恻恻的开口道:“看来休息得不错哇……”
郭逸和慕容厉两人闲闲的站在殿前广场上,看着慕容临惊慌失措的退开,又开始结巴:“其实也不然,还、还困意不减,只是见着懿轩精神不错,心中高兴所致……一时的,一时的!”
“师傅您言下之意,像是严亭如今……又归您管了?又学了哪些养生之法么?”郭逸忍着笑,故作正经,一语双关的问了。红袍怪望了望他,傲然道:“为师这是为了他好!”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将慕容临拉到身侧,往他嘴里塞了颗不知名的丹药,嘿嘿怪笑着:“若是今日再逃出去,你可就自作自受了!”
慕容临被迫吞下后立即暴跳如雷,也不管还有人在一旁,大叫道:“老怪物,你天未黑就将本王折腾得半死!如今竟又逼着吃这些药!若是被你弄死了,本王定要找你玩命!”
郭逸张大了嘴,望着慕容临面红耳赤的模样,又望了望慕容厉,忍不住低声道:“真不知陛下被惹急了,是否也这般口无遮拦……”
“懿轩你何出此言?”慕容厉好奇的望着他,浑然不知郭逸暗地里认为慕容家都是这类看上去斯文一着急就乱说话的家伙,倒惹得郭逸尴尬无比,连咳数声才道:“好了,师傅莫要再为难他了,既是已不怕他逃了,就等陛下来吧。”
他此言既出,几人都安静下来。红袍怪更是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逸儿你……昨晚去了何处?适儿十分不愉,说你这个做爹爹的,如今连小年夜也不见影子了。”
郭逸脑袋里嗡嗡作响,脱口道:“小年夜?昨晚?……这可糟了!懿轩竟真是过得时日不知了!师傅,下朝后若是无甚大事,便带徒儿去看看适儿罢。”
红袍怪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怕你是去不了了。下朝后,另有重要事情要办。肃恭小子应是知晓,怎地不曾告诉过你?”
“这个……”郭逸脸上红了红,低头道:“昨日确是不曾谈论朝中之事,也是逸儿自行决定的。故此,肃恭还未曾有机会与逸儿说任何事情。”
这下不单是红袍怪,连慕容临都开始叹气了。几人趁着时辰尚早,向值班的侍卫说明以后,进入议事殿一边的偏殿去,将最近的消息一鼓脑儿全告诉了郭逸。
郭逸越听越觉头疼,他丝毫不知,慕容时竟为着他这新任丞旧的上任,将岁末大典推到小年当日。
可惜昨日他自然是到不了的,慕容时得知郭逸与慕容厉在楼外楼逍遥快活时,脸色都变了,仍是对群臣说留至今日,言辞之间竟全是尊重,毫无半点不悦。
“满朝文武,多半都是新任的官员。”慕容临摇着折扇,点着郭逸的鼻子,好气又好笑:“你倒好,索性不来了。亏得时儿对你仍是全心信任,做足了面子,倒教那帮子新任的家伙们觉着,你这帝师是何等傲气之人,竟是想来便来,不想来便可不来!今日上朝,你若是再不好好让他们瞧瞧,说不得声誉便毁了。”
说罢,他又一记折扇敲到慕容厉头上,连声骂道:“当日懿轩被救之前,你皇兄是如何骂你了?如今你倒好,遂了你的心愿是么?就这么报答当朝天子?你那什么破竹楼,若是你皇兄不允,你建得起来么?莫要忘了,你的银子全在国库里!何况,若是你家皇兄真有心与你争夺,以他一朝天子,权利滔天,莫说你一个侯爷,就算是懿轩如何不喜欢,他一道圣旨下来,除了抗旨不遵逃出去,你还能要如何?厉儿你莫要告诉皇叔,只需如今这般成日粘着懿轩便够知足了?”
慕容厉脸涨得通红,自知理亏,乖乖听着慕容临训话。直到他说完了,才沉声道:“厉儿确是太过了些,多谢皇叔。但……厉儿日后还会如此,只要懿轩累了或是出了任何危险,厉儿便不能带他进宫回府!无论是楼外楼,还是旁的任何地方,厉儿就算身无分文,也会想尽办法,找个舒适去处,给他好生休养生息。”
“休养生息?”红袍怪撇着嘴,斜斜的暼他一眼:“只是休养生息,也不必……嗯,你二人互相看看,莫要以为隔天便淡到看不见的地步!晚些时候,殿上记着莫要离那些官员太近,免得出丑!”
慕容厉呐呐的应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郭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哇……”他说着,抬头间无意中看到慕容临脖子上倒有一块紫红色的,立即张大嘴巴指着那处:“皇……皇叔,你、你、快去换件内衫!”
慕容临翻了个白眼,“本王不怕,本王坐在御阶之上,帝王身侧,旁人看不着。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懿轩罢了。”
郭逸咳个不停,半晌才道:“你们莫要再说这些了,还是先出去罢,时候应该不早,陛下想必也快到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