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国府。

他本以为贾宝玉还如同原著中的样子是在秦可卿的卧房里睡觉的,谁知却被小子引着到了一处必然不是女子宿处的房间。

进了门,恰好就听见袭人问了一句“是怎么了”。林琪心里就是一怒,甩手就走了,也没让人知道就自己回了梨香院。

待到晚间吃完饭,林琪苦笑了半天,忽然就知道自己这种种的反常到底是何缘由了,故此又回转到贾母处,到底是想阻止贾宝玉和袭人的云雨情。

只是才走到贾宝玉居所的外间,就听见“碰”的一声响,赶忙就快走几步进了屋子。却见贾宝玉穿着中衣坐在床上,地上还有一套中衣。而袭人捂着肚子也倒在地上,浅色的衣服上是个显眼的鞋印子。

“宝玉!”这是林琪第一次喊贾宝玉的名字而不是称呼他为“表哥”。这一声喊出来,就是惊得贾宝玉一个机灵,看了看袭人又看了一眼自己还没系好的中衣带子,贾宝玉的神情一下子惶恐起来:“表弟!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

林琪也不说话,叹了口气上去替贾宝玉把中衣的带子系好,又披上一件衣服,却被贾宝玉按住手:“表弟你别不说话!我什么都没做的!我只让她给我换件衣服,没别的!你不要多想!”

“我又多想了什么?”林琪挑起眉毛来,看向贾宝玉,“表哥身边的袭人晴雯麝月秋纹的,我多想些什么了?”

“……你刚刚还叫我宝玉的……”贾宝玉憋了半天,最后委屈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林琪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贾宝玉的重点真的是歪的没边了。只是他也知道,贾宝玉刚刚解释过了,就觉得事情也清楚了,才会歪楼的。说到底,贾宝玉的世界里还是非黑即白的时候居多。

“你不喜欢,我明天就把她们都打发了可好?”

“别!我成什么人了,和一群丫头一样争风吃醋不成?你也该知道老太君和二舅母把她们安排在你身边是做什么的,好好想想后果吧!”林琪掐了贾宝玉的脸颊肉一下,忍不住感叹后者的好触感。

地上的袭人早就过了疼劲儿,从躺着蜷缩的姿势换成了跪着叩头的姿势。听着站在床边上的两人的对话,她就觉得自己估计是呆不成了。

只是宝玉到底是个软心肠,问了林琪之后,倒是把袭人留下了。自此袭人收了小心思,倒是真的变成个“贤惠人”,把宝玉身边的种种管理的井井有条。

自此,宝玉和林琪二人倒是越发的喜欢呆在一起做些事情了。宝玉倒是如同原著一样,开始制起各种胭脂来了。林琪是觉得,这东西要是弄好了,就是妥妥的聚宝盆。毕竟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宝玉做出来的胭脂和粉膏也是定好的,又加上是公府的重孙做出来的,自然多了些“风雅”“意境”的意味,销路是绝对不会缺的。

故此还特地拨出了林家一个外城里门脸不错的铺子,又把黛玉拉来练手如何管理手下的铺子,三人倒是弄出了些名堂。每日的相处里,黛玉看着自家的哥哥和表哥跟过去不同的氛围,心里有些懵懂又有些了然。最后却也觉得这样不错,故此也就不多废心思。

贾政知道后,最初倒是心里觉得两人很是不务正业,而且商贾乃是低贱之事,林琪和宝玉既然已经得了秀才功名,就应该一心读书,不该弄这些旁门左道。虽然后来知道铺子的一切多是黛玉用作将来作为主母打理家事的练手,但是心里还是不喜,故此叫了二人来训话。

林琪不用贾政开口就知道贾政要说什么,立刻就递上了最近和宝玉做出来的新东西:“二舅舅,这是外甥最近和表哥一起做出来的墨块,用着倒比市面上卖得好了不少。只是我父亲来信说,火候比他当年做的还是差了一些。”

“哦?如海当年也曾制过墨?”贾政拿起手中的墨块端详,倒是和自己平日里用的也差不了许多了。

林琪点头:“因着家中的先祖之故,故此有很多的方子。有的是制香,有的是酿酒,有的是炒茶。咱们这样的人家,要是光和寒门一样死读着些书本又有何用?”

又说:“妹妹最近也在做些薛涛笺。来日里和几个姐妹互赠,也是一件雅事。”

贾政捋着胡子想了一想,脸色也就变好了。他一心追求的就是风雅之事罢了,如今自己的儿子做出的东西品相不错,还弄出了名堂,也算是给他张脸了。又对着二人说了“不可半途而废”“不要耽误正经念书”等话云云,才打发二人离开了。

除了门,贾宝玉又是把林琪刚刚说的话细想了一遍,喃喃道“果然是需要个好听的名头的”,心里又是一悟。对着林琪又笑:“表弟的话里却都是道理了。果然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了。”

林琪听宝玉这样说心里却有些不安了。他最怕的就是,宝玉因为他说的话、做的事对宝玉有启发才对他另眼相看的。若是有朝一日,宝玉成长到不需要他说话做事来点拨了,他又要如何自处?宝玉对他又会有何变化?

但瞻前顾后还真就不是林琪的性格,这样的不安也只是停留了一瞬就被他抛诸脑后。想到再有一两年林家的御赐宅邸就要被收回,而京里又有个宝玉,那么当初定下的江湖之远安居姑苏的事情是不行了,很应该现在就准备起来。

“宝玉,我欲在京中置备下一个宅子。内城恐怕是不行了,就在外城贴近内城的地方选个倒是可以,你可要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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