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陆砚亭是说他要见一个朋友,他的老巢不是在a市吗,他在在c市能有什么朋友啊???

然而,这时段拂衣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名,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erop,去送一下。”

段拂衣听见他妈的命令,嘴上应了一声,心里就纳闷了,他妈在中国待了这么多年,一点温良贤淑没学到,倒是把待客礼仪学了个十成十。

他跟着陆砚亭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电梯里,陆砚亭想了想,对段拂衣说道:“你父亲今天不在家?”

一眨眼电梯就到了一楼,段拂衣前脚刚出电梯,就听见陆砚亭的问题,他耸了耸肩:“我爸天天都不在家。”

“我爸妈早八百年前就离婚了。”段拂衣漫不经心地道,往外又迈了一步,忽然被身后的陆砚亭翻了个面,拽进了他的怀里。

陆砚亭搂得他可真紧啊,像是在揉他似的。

段拂衣有点想挣开,但是被陆砚亭按在胸口,眼前一片黑,只闻得到他衬衫上那股清新的香味。

陆砚亭这狗比好不容易松了手,下一秒,又跟他挨近了。

段拂衣瞪他:“你干什——”

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陆砚亭就在阳光下堵住了他的嘴巴。

到最后段拂衣有点缺氧,肩膀被陆砚亭扶住了,他呼吸急促道:“???你干什么???”

段拂衣有点无奈地想,这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再也不会跟第一次似的,有那么大反应了。

“送别吻。”陆砚亭勾唇,朝他眨了眨眼睛。

段拂衣看他这个眼神就想打死他,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一会去见谁,是我认识的吗?”段拂衣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似乎……越界了。

陆砚亭眼里的流光乍现一秒,段拂衣没有看真切,接着就看见陆砚亭点了点头。

“谁?”段拂衣几乎是立刻追问道。

只听陆砚亭淡淡吐出两个字:“放歌。”

其实段拂衣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是这些问题就是忍不住,好像必须得亲口听到才行。

段拂衣懵了几秒,心里有一块地方沉了下去,随便扯了几句“你好再见”,转头上了楼。

他其实是想知道陆砚亭为什么要见放歌以及他们要做什么的。但是,再问下去……就太蠢了。

段拂衣心事重重,把他家当成了他在a市的公寓,默默上了楼梯,爬了好几楼才意识到不对,他在窗口站了一秒,恰好看到陆砚亭的车绝尘而去。

回到家里,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心情是多么低落。

他的母亲正靠在沙发上,见他回来,用一种了然地眼神说了句俄语。

这轻飘飘的话落到段拂衣耳朵里,却像一个秤砣,砸得他眼冒金星。

他妈妈说:“我都看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50章了!!

☆、818的两千二百二十二楼

陆砚亭从段拂衣家里出来,看了下时间,没有耽搁,立刻驱车赶往约定的茶楼。

在茶楼的雅座里见到了放歌,以及……她身边坐着的英俊青年。

放歌的形象着实让陆砚亭有些惊讶,她齐肩短发染成棕色,发尾烫卷,看起来清爽干练,又有些随性,正靠在小沙发上,一看见他来,就立刻站了起来,泄露了她心头的手足无措和紧张。

陆砚亭自然地落座,朝着放歌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看向他身边的青年。陆砚亭一对上他的视线,只觉得这个人的眼神,在沉静内敛的表层下蕴藏着气势和力量,陆砚亭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人名。

陆砚亭笑了笑:“不好意思放歌,陆予夺,你们久等了。”

放歌微微挑了挑眉,开了口便发出和外表不一致的温婉嗓音:“……你怎么知道他是陆予夺?”

“看气质。”陆砚亭话音刚落,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便托着茶壶上来了,轻轻端上了桌,又给他们各倒了一杯。

“佩服佩服。”放歌歪了头带着笑意看了眼陆予夺,“……我之前可没觉得他跟陆予夺有哪里像,你看,这眼神凶的。”

“……”陆予夺闻言一愣,咧了下唇角。

陆砚亭忍笑开口:“你还是不要笑,比较好看。”

“我也觉得。”放歌诚挚地点头。

“……好吧。”陆予夺抿了抿唇,收起了笑容。

放歌看向陆砚亭,视线躲闪了一下午,双手攥着衣角:“所以……你有什么事,非要当面告诉我?”

“怎么这么说,看看朋友都不行么。”陆砚亭不动声色,笑着抿了口茶。

放歌自嘲道:“……我之前要邀请你来c市做客,邀请了不下八百次,你也没答应。上次我去了a市,你也躲着我,这回突然主动来找我,到底——”

放歌一句接一句,呢喃似的一句接一句,话语里满是苦涩。

陆砚亭的倒茶的动作停了,他双手交叠,声音郑重严肃:“有一件事,我还是想当面告诉你。”

“……你说吧。”放歌听见陆砚亭说出这句话,瞳孔一秒放大,眼里黯然失色,声音都虚弱下来。

陆砚亭要说什么呢……一定要当面告诉自己的,无非感情问题。她能猜到是什么,可她一定要亲耳听到……才能彻底死心。

“我有了喜欢的人,我想跟他过一生。”

陆砚亭终于开口了。

气氛也像是凝固了,在这样的空气里,呼吸都是煎熬。

放歌眼里的光芒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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