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飘飘地顺着风行走。一片小小的云开始分离,变换出歪歪扭扭的心形,在蓝的能滴出水的天空下,绘出某种奇妙的情愫。风诡异的大了起来,于是在一阵短暂的狂风后,尘埃不知去向。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亚洛斯再与阿洛伊娜共进午餐后,开始无目的的闲逛,执事安静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克劳德,找些仆人吧。阿洛伊娜托兰西可是个女孩子,我们可并不方便照顾她。”那个家伙说对了一点,这里的确空荡荡的吓人。就像埋死人的地方一样!亚洛斯并没有回头看他的执事,因为他想到了死,那种冰凉的深入骨髓的感觉。‘你不恨他吗?他可是亲手杀了你啊!’女孩甜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亚洛斯不自觉地转动他的红宝石戒指。明明知道对方是恶魔,还抱着那样的奢望。克劳德,遵从的不过是他的本性。阿洛伊娜,我已经很久不在做梦了。

“yes,yss.”克劳德通过契约感应到主人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意,不浓重带着点他不懂的情绪。人类的感情总是太过复杂,也许是生命太过短暂脆弱,所以对于所看所触都格外珍惜在意。但恶魔并不在意,因为灵魂没有任何变化。克劳德在试图寻找让食物灵魂改变的方式,如果有好的食材却没有调味料,味道也是不能满意的,这并不符合他的美学。

“…….”亚洛斯时常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执事,实话实说,他很想和汉娜他们在一起,他并不想再活过来。死亡也是一种解脱,他这样想。

“老爷,马车已经为您备好,阿洛伊娜小姐在等您。”漫长的等待后,克劳德提醒他依然在走神的主人。

“切,让她等好了!”亚洛斯不耐烦地对执事说道,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表面他依然是个性情顽劣的孩子,并且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哦不,是除了汉娜和卢卡,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事实真真假假,表象总是显得格外真实。

“老爷,让淑女等待不是绅士的行为。”执事推了推他那无框的眼镜,从昨天到现在,他尽量理解新主人的思维轨迹。

“哼,绅士?”亚洛斯回头看向他的执事,对上的是对方毫无波动的眼神。

于是一切就这样诡异的停止了,用句稍显俗套的比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堂哥”阿洛伊娜托兰西小姐似乎是等不及了,自己先走了过来,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阿洛伊娜,我们走吧!”亚洛斯先放弃了这无言的对视,因为毫无起伏的近乎冰冷的金色瞳孔中倒映出的他的单薄的影像,这种感觉并不好。

一路上的阿洛伊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而显得格外话多,亚洛斯也礼仪周到的点头回应,让这条通往大门的路显得不那么漫长。有人陪伴总比形单影只要好些,至少你不是孤零零的。

“哎呀,能和表哥同乘一辆马车,真幸福”阿洛伊娜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参加大伯的葬礼,更像是去出席宴会。上马车时不忘记看了看执事的侧脸,准确的说,是那金色的瞳孔,像琥珀一样。

“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出悲伤的样子来,我们是去参加葬礼的,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不管你。”亚洛斯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许嫌弃。

“哦?悲伤可不是我的表情,我还是喜欢笑嘻嘻的哟。”阿洛伊娜的确不理解亚洛斯,时哭时笑,捉摸不定。

“这可不行,要是你死的时候也能笑嘻嘻的,我倒是觉得有趣。”亚洛斯并不喜欢阿洛伊娜,无论是长相行为还是说话方式,他们俩都太像了。也许从某种方面说明,亚洛斯并不喜欢自己,所以更讨厌相似的阿洛伊娜。

“切,放心,本大小姐活的时间肯定比你长!”阿洛伊娜气呼呼的回了一句,变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不再言语。

执事依然在外充当车夫的角色,他对于这种人类间的斗嘴并不在意。他只是有些厌恶阿洛伊娜的眼神,那种有企图的却依然干净的眼神黏在他的身上甩都甩不掉。他是蜘蛛,但不代表他也喜欢被蛛网困住。

明明还是午后,天却突然阴了下来。闪电就这样照亮了亚洛斯的脸庞,接着是闷闷的雷声,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亚洛斯轻轻地叫了声:克劳德,却被雨声遮盖。

光的速度应该是快于声速的,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原来声音也可以迟到。一切尽在眼前,明明有那么多的话要对你说,想让你抱抱我,喂,克劳德,抱抱我。可惜我的言语却慢了半拍,直到你亲手将我带入黑暗也未来得及说出口。后来你也死了,作为我的执事,可喜可贺。只是那些言语却被我永远地埋葬带入墓地,哦不,我忘记了,我死无葬身之地。

“真奇怪,你居然没有吓哭诶。”阿洛伊娜在下车后将手臂放入亚洛斯的臂弯,说道。声音低低地,像小孩子间闹了脾气,变扭的要求和解。

“…….”亚洛斯沉默了,只是低低的笑了笑,在阿洛伊娜想要放弃这个话题时说道:“黑暗长久的笼罩着我,我很想试着习惯。”

克劳德只是沉默的望着自己的主人,看着他放下手臂,离开阿洛伊娜。眼神有些悲伤的望着死去的老托兰西,泪流满面。

人们似乎都被感动了,默默流下眼泪。也许明天他们还会到处奔波,为了金钱和权利而机关算尽,但至少现在,心的某处应该是柔软的,也许这就是人性。

亚洛斯继续扮演着失去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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