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人顿了顿,“不论如何,龙令既出,无可更改。”
他又扫向魔修,见魔修身形一僵,龙族人目光微闪,“至于旁的事,我们也会想办法求证,若真有得罪,龙殿会亲自送上赔礼。”
“哦,那行吧。”景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根本看不出他很着急去龙墓。
秦燕支见他如此,便没作声,其他人也不敢对龙族有异议。因此,气急败坏的就只剩下诸葛铮,他嚷嚷半天,龙族人依旧不为所动,最终只能妥协。
临走前,他还回头瞪着魔修:“你等着!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龙墓!景老祖可是有追踪你的办法,就算你能逃这一次,天涯海角,我们也必会找到你!”
景岳:“……”
我并没有……
刚刚他所用乃是十余沧溟大法中的一种咒术,可控制水灵气,以之为眼为鼻,搜寻潜藏敌人的踪迹。
但事实上,这类咒术对妖兽最有用,而人的气息极淡,且一旦人多气息更会混作一团,除非有特殊条件,要寻找特定之人几乎不可能。
但精血却不同,精血气浓且独特,因此,他才能靠追踪精血顺利找到魔修。
不过,诸葛铮一番威胁倒是真入了魔修的耳,她到现在也不明白景岳究竟如何找到她的。
若真如诸葛铮所说,她岂不是以后都要在逃亡中度过余生?那,她逃得了吗?
魔修的心思如何,景岳自是不在意,他服下龙殿的避水珠,随着龙族人一道入海。
潜入海底数千丈深,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一行人进了龙殿,又分别被领入一间华丽的客舍,龙族人并不想得罪他们,还真是做出请他们做客的姿态。
景岳当然是和秦燕支一间房,等房中没了外人,蓝凤终于能探头出,它夸张地喘了一口气,又作呕吐状!
“太臭了!叽叽讨厌龙!龙太臭了!”
景岳赶紧施了个咒掩住蓝凤气息,警告道:“你可安分一点,这里到处都是龙,你的气味对龙来说也很特别。”
“叽叽才不臭!”蓝凤说完,又立刻慌乱地扒住景岳,“景景!你要好好保护叽叽的!”
景岳见它怂怂的样子,心里好笑。
但他突然想到,叽叽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一只凤凰,这个世界,早已没了凤凰的踪迹,而上古时期凤凰一族的死敌龙族却还在。
他不禁有些心软,老父亲一般慈祥地抱住叽叽,“我当然会保护你。”
蓝凤高兴地撒娇,美滋滋地看着tali景景,感叹道:“叽叽觉得很幸福,叽叽感觉到父爱如山!”
景岳:“……”
蓝凤被自己灵光一闪的比喻感动,它眼睛放光,“其实叽叽还真的是景景孵出来的!叽叽终于找准定位了,没有小景景没关系的,叽叽来做你的小叽叽,给景景养老!”
它眼巴巴地看着景岳,好像下一刻就要叫爹。
景岳:“呵呵……”
他真的很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蓝凤成年,化了形,叫他一声爹。
只要对方好意思叫。
因为此时蓝凤也没比划,秦燕支不懂一人一凤的交流,顿时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于是故意问道:“你方才轻易答应来龙殿,莫非有办法脱身?”
景岳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啊,只是抵抗无用,索性来了龙殿再想办法。”
秦燕支:“我还以为,你知道龙祖会见你。”
景岳,“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与龙祖交情不深,往日的旧怨也结清了,我不欠他因果,他也不欠我——”
话音未落,响起了敲门声,原来是刚刚的龙族人又回来了。
对方此刻的脸色颇为古怪,眼睛黏在景岳脸上,好似要将他里里外外看透一般,“景老祖,龙祖有请。”
景岳:“……”
秦燕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那意思像在质疑,交情不深?
景岳尬笑两声,便道:“燕支稍待,我去去便回。”
临走前,他趁着龙族人没注意,迅速将蓝凤塞给秦燕支。
景岳一走,就只剩下蓝凤和秦燕支大眼瞪豆眼,蓝凤虽已不再排斥秦燕支,但它自认是景景的爱宠,不能和其他人类太近,否则景景会吃醋。
于是,它就在秦燕支膝上躺了下来,哼!这个位置离流氓子最远!
秦燕支不知蓝凤所想,他眼睛垂下,盯着软乎乎的蓝凤,“你们刚刚聊些什么?”
蓝凤睨他一眼,不高兴地别过头——才不要理你!
秦燕支扬了扬眉,以指为剑,一股剑气释放而出。
蓝凤浑身一抖,来自血脉中的诱惑促使它跳起来,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秦燕支指尖。
是先天清气!
它下意识就要扑过去,秦燕支却将手指一收,微笑地看它。
蓝凤暴跳如雷,“啾啾”乱叫,但见秦燕支不为所动,顿时一改撒泼打滚的做派,合拢双翅,豆眼中流露出几分可怜,祈求地看着对方。
蓝叽叽为吸一口清气已不要节操,甘对流氓子撒娇,但对方依旧稳如泰山。
蓝凤心思急转,又立刻翅膀和爪子并用地比划起来,将它和景景的对话抖落出来,说完还谄媚地喊了声,“娘!”
见秦燕支不懂,它又飞上桌,叼着毛笔写下个歪歪斜斜的“娘”字。
秦燕支一僵,忍不住拍了拍它的脑袋,而后,指尖再次凝出一道剑气。
剑气是由道一剑法衍化,当然蕴含着先天清气。
蓝凤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