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之前,将陆尤拖了出来。一边为他止血,一边疯狂的攻击罔生。眼前的陆尤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血和泥土裹满了全身,老头子一看这样的情况,脸上神色激变,完了,这下回去左岸会把自己的皮剥了的,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禁打。要不自己先溜?那以后会死得更惨吧,啊,这回死定了!

老头子的疯狂屠杀震慑了余下的罔生,它们停下攻击,开始僵持在四周,不离去也不冒进。

陆尤被师傅抱着向圆柱中心走去,挡路的罔生居然自觉的朝两边退让,这种大王巡山一样的场面极大的取悦了陆尤,要不是身上的伤口在提醒陆尤自身的状况,他一定会大笑几声,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特么爽。

到达中央之后,老头将陆尤放平到自己面前,然后双腿莲花盘坐于一边,开始快速的念动口诀,“无无明,亦无无明净….”随着口中的语速越来越快,全身的衣袂随风飞扬,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陆尤看到四周的黄色流云以两人为中心缓缓汇集而来,他紧紧的盯着正在做法的师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口诀都有偷偷记下,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得到的机会呢。

“心无墨碍,无墨碍故,破!”四周快速流动的云海将身边虎视眈眈的罔生刮出了悬崖,纷纷掉了下去,流云在经过陆尤的时候从旁绕了过去,重伤的陆尤才幸免于难。云海顺着悬崖一直向上盘旋,朝着天空急冲而去,看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快速旋转的气体犹如一把巨大的锥子狠狠砸在了上方的某处,刚刚还灰暗完整的天空兹的开始碎裂,裂痕远远传了出去,犹如多米诺骨牌效应,整个天空在崩溃坍塌,老头子张开了一道灵符罩在两人上空,避开了落下的碎片。

等到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陆尤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街道上,嘈杂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陆尤觉得其实做个普通人也挺不错的,可惜这样的生活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拥有过。有的人注定是不能平庸一生的,即使是归隐也是在披荆斩棘,声名鹊起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更健康....只要不虐心就好

☆、火冒

陆尤还处于思考之中,但在老头子看来就是失血过多导致大脑供血不足,在发呆走神,干脆也不解释,直接抱着陆尤就往回走。

“师傅,干嘛呢?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陆尤被师傅打横公主抱的姿势惊得抬不起头。不是陆尤羞射,他如今重伤,这样的抱法本身是没有错的,但是陆尤是魂魄,那么在周围人看来就是一个老头双手弯曲举在腹部两侧,怎么看怎么怪异,那匪夷所思的眼神连陆尤都感到极不自在,老头竟然视若无睹,坚定的以这样的姿势一路前行。知道自家师傅的强大彪悍,陆尤不敢反抗,只能听之任之。

“走什么走,你被抓成这个样子,我现在要赶紧回去坦白从宽,不然那小子非得拆了我这把老骨头,看在我抱你的份儿上,你待会儿替为师说说好话啊!”

“不会吧,你是师傅,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凶啊。”陆尤觉得师傅有些夸大其词了,从认识左岸以来,他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虽然知道那些笑意并没到达眼底,可也从来没见过他发火,不像是那么暴躁的人呐。

“不会?你可知道,在他七岁的时候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珍藏的一根羽毛,他当时什么都没说,但是一个月后抓住机会给我下了半年的□□,半年啊!为师我差点没交代在床上。”老头一脸悲愤和恼羞成怒的神色,后悔当年怎么捡了这么几个小崽子,当时是一个赛一个漂亮的小正太,如今全都长成了大尾巴狼,说多了都是泪啊。

陆尤被师傅直接抱进了家门,左岸正坐在客厅看书,小白蹲在一旁的书桌上面朝墙壁,听到陆尤进门的响动想要转过头来。

“转回去!”左岸一声命令,小白再次回过身去可怜兮兮的面壁思过。

“汪!”

“叫什么叫,不要以为你是左寒家的,我就不敢对你动手,闭嘴,或者滚出去,你自己选一个!”左岸用中指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低着头接着看书。

“呜…..”陆尤这才注意到左岸的脚边蹲了一只黑色的大狗,黑色大型犬?这不就是上午遇到的那只吗?原来是认识的啊。

陆尤被师傅安置在沙发上,然后他自己一脸尴尬的坐到一边,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顿劈天盖地的指责,结果左岸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自己一眼。陆尤心里升起一种情绪似乎叫做委屈,酸酸的涩涩的。好似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异常难受,咳不出来咽不下去的难受。

“左岸,我错了…”陆尤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一定会憋死的。

“哦?”左岸转过身来,面瘫似的看着陆尤。

“我不该为了美食偷溜出去,也不该跟着师傅到处乱跑,我….对不起”陆尤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怜得就像在外摔了跤还要被家长指责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每个字眼里都是浓浓的酸涩。

左岸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不少,但是当他走近沙发看到陆尤的模样,温度又再次降回零点。左岸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如若不然,心头的怒火几乎无法抑制,眼前的陆尤这还能算做一个人吗?怕是乞丐都比他来得干净,身上裹着的破烂哪里还是衣服,根本就是布条。衣角露出的地方布满了狰狞的伤口,更不用说衣服之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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