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皇后这样的回应,李世民不答反问:“皇后您认为我称的是什么臣?是江都这里的臣,还是……长安那边的臣?”

萧皇后又与他对视不语,沉默了良久良久……

久得跟在李世民身后的魏忠都快要以为萧皇后这样长久的沉默就是暗示了她不能接受的时候,却忽然终于听到她那柔和的声音一如此前那样平静淡然的响起:“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令尊在长安那边仍是尊奉隋杨为正统,你是长安那边的臣,也就同样是江都这里的臣。对吧?秦国公!”

后记:

1、哇也也,这一场萧皇后与世民宝宝之间的“政治谈判”很精彩吧?

☆、杨广x李世民-371 适合

371 适合

杨广看着如此泪如雨下的柴绍,不觉再次一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襟,那心如刀割的痛楚又汹涌而上、掩袭而来。

“我……我真的有改了!以前你说我嫉妒心太盛、占有欲太强,于是总是不由自主地伤害了世民,可是现在……你看这一次在江都,我再也没有因为嫉妒的缘故而折磨过世民,对不对?这三个月以来,我都对他很好、很好,对不对?他没再觉得痛苦了,对不对?”

他一连地问了三个“对不对”,那迫切的语气像是曾经犯错的孩子向着质疑他的大人急于澄清自己一样。

柴绍微微地叹了口气,道:“是吗?你真的把这嫉妒的性子改掉了吗?那为什么你刚才一听到世民把他一切私隐难堪之事都向我毫无隐瞒地坦陈相告之时,还是气得差点没扑过来跟我拼命?你只是作为皇帝的权威已不复往日,你心知再也不能强迫世民而不得不多加自制而已吧?”

这话虽然甚是刺耳,听得杨广又再心头火起,但听到最后一句,忽然意会到眼前这柴绍已经不是当年可以任由他惩罚斥责的臣下,而是长安那边掌握大权的新贵,要是得罪了他,他一气之下强行把李世民从自己身边带走并非绝无可能之事,霎时便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蔫了头,嘴里嘟哝了几句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的话,一副垂头丧气之态。

“而且,你忘了吗?两年前我在龙舟上跟你说,世民被你爱得很痛苦,仅仅是因为你的嫉妒心对他伤害很大吗?你对他还有一个更大的伤害,那就是他明明应该是江山柱石一般的人才,却被你当一介娈童宠爱,只能用他的身体来侍候君王,不能发挥他那更为难能可贵的武勇与才智!你看吧,他才离开你两年,他就用这举世无双、应该也是绝代无双的武勇与才智,辅助他父亲开创了一片大好基业。你现在却又把他困在这江都一隅,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想过,他如今心里其实又是多么的痛苦吗?”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杨广双手捂着脸面,感觉着热液从眼眶里一直渗进指缝之间,一种无力感也随之蔓延上他的全身

我真的……只能是把世民爱得那样痛苦吗?我真的……注定了是不该爱他的吗?

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杨广除了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按纳不住的啜泣的声音之外,就是这样的话语在心头无声地回荡。

又过了良久良久,杨广终于再次从掌心之间抬起头来,夜风吹拂着脸上的泪水,带来丝丝的凉意。还有就是眼前的人影,透过泪水看去,显得歪斜扭曲。

“我……我知道我让世民很痛苦。可是……现在并不是我不想对他放手,是他……是他不肯对我放手啊!早在他进来这江都宫的第三天,我就已经跟世民说得很清楚,他随时可以离开这里,甚至离开江都,我绝对不会阻拦他的。所以如果他想走,他是可以走的呀!但是你看到了,是他自己不肯走、不肯离开我啊!”

柴绍暗暗地长叹一声。他虽然并不确切地知道杨广跟李世民说过那样由得他随时离开的话,但这三个月以来他悄悄地潜伏在这宫里观察李世民的行动,大致上也知道杨广这话并非谎言。

“你知道世民是善良多情的人,你这样跟他说,由得他想走就走,这不反而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把他的心都牢牢地束缚住了,让他更加没法离开你吗?”柴绍一语便道破了杨广的曲折用心。

杨广显得有些难为情地搔了搔头,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吧?我不让他走,你说我利用皇帝的权势将世民禁锢在身边;我说由得他想走就走,你又说我是用感情之锁把他的心都束缚了。我左也不对,右也不对,那你到底想我怎么做才对?”

柴绍一时之间也是犯了愁。确实,事到如今,至少在表面上看,李世民并不是被杨广强迫留在这里,而是他自愿勾留不去的。

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世民……真的还在爱着这昏君啊!是因为这昏君走到这穷途末路的境地,失去了往日的霸道专横的气焰,看在世民眼里反而是显得甚为可怜兮兮,所以把世民深心底处对他仍残存着的爱意激发了出来吗?追根究底,这都要怪三年前他在长安的大兴宫里待了差不多一年之久,终于还是被这皇帝攻下了他的心。其后虽然经历过雁门关强-暴的恨事,但爱过的感觉还是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怎么都根除不去了吗?

唉,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子,是要怪我吧?当年世民怎么都接受不了与皇帝这男子相爱的事实,如果他一直坚持下去不再与皇帝交往,时间或许真的能够磨去那种浅尝辄止的爱念,他就不至于像现在那样深陷其内,难以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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