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却仍是闭目流泪不已,微微的摇头,嘴角一掀,溢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魏忠,你不用这样来安慰朕。世民的心,我都不能完全地摸准,何况是你……”
“不!陛下,在这事上,小人的确比您更明白李侍卫的心,因为……”魏忠不觉又再深深吸口,像是要把全部的勇气都鼓起,“……因为我亲口听李侍卫说过,他其实早就已经愿意把他身上那最要紧的一处完完全全全地……给您!”
后记:
1、世民宝宝确实是曾经想过愿意把自己整个儿都给杨表叔要,但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完全地变了~~悲剧就是这样在误会中形成滴~~
☆、杨广x李世民-293 愿意
293 愿意
皇帝那紧闭的眼睛霎时张开,瞪得前所未有之大,从那里流露出来的,也是惊愕诧异之极的神色:“你……你说什么?”
魏忠却先往地上重重地叩了一个头,道:“陛下,小人要先请您饶恕小人知情不报、向您隐瞒真相的大罪。”
“你……废话少说!你快讲清楚一点,你刚才说世民亲口跟你说过,他愿意……他愿意给我什么?”杨广急得甚至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手一伸就揪住了魏忠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眼前。
“陛……陛下……”魏忠被他揪着衣领提起身子,颈脖之处被那收紧的衣领勒得一阵窒息之感汹涌而至。
杨广见他一副快要被勒得背过气去的样子,这才惊觉不妥,连忙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但还是焦急地催促:“你快说啊,你快说啊!”
魏忠伸手在颈项处搓揉了几下,稍稍缓过气来,道:“是……是这样的:陛下上次在龙舟上得知柴绍是李侍卫的姐夫之事时小人已经向您交代过了,李侍卫经常与那柴绍在海池边上见面,向他诉说心中的苦闷郁结。陛下当时有指示要小人严密监视李侍卫的一举一动,可是小人虽然知道了这些事情,但是担心陛下一生起气来会把柴绍杀了,这只会逼得李侍卫更加怨恨陛下,他心中的苦闷无处倾诉宣泄,只怕会把他逼疯的,所以小人一直不敢真的如实告知陛下这些事情……”
杨广急得连连摆手道:“好啦好啦,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时不也说过了不会追究你的瞒报之罪吗?你不用再说了!我现在要听的是,世民怎么跟你亲口说他……说他愿意给我那处?”
“李侍卫其实不是对着小人说这句话——他知道小人是陛下的耳目,怎么会当着小人的面说那种心里话呢?他是在那海池边上对着柴绍说这话的,小人只是在一旁监视他的时候听到了他这么说……”
“世民……他真的是那么说?你真的没听错?”杨广听到此处,已是按纳不住的心花怒放、笑逐颜开,心底却仍是难免有丝丝的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对柴绍说这话的?如此难以启齿之言,他怎么会跟柴绍说?”
“陛下,其实李侍卫向柴绍说这话说了可不止一次!陛下一定还记得的吧?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也就是李侍卫生日的那一天,陛下与他过得很开心,一连做了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陛下问李侍卫,愿不愿意把他那处也交给您?李侍卫却一下子就变得很生气的样子,自己穿了衣服就跑掉了。陛下看他那样怒气冲冲的跑出去,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马上让小人跟在他身后。小人就一直悄悄地跟着他回到临湖殿,看着他去拍柴绍的房门,便绕到柴绍的房间外面的墙脚,蹲在那里听他们在里面的对话……”
杨广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什么?你后来回来向我禀报,说的话可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是说世民回了临湖殿倒头便睡的呀?”
“陛……陛下,小人刚才不都说了吗?当时李侍卫与柴绍的交往,小人不敢跟您直说真相,所以那晚的事情小人也没向您说真话……”魏忠看着皇帝望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寒,直似一把有形的尖刀架上了自己的颈项,不由得胆颤心惊,声音越说越小,几近于无。
杨广到底还是急于听魏忠在这时讲出真相,见他被自己的怒形于色吓怕了,定了定神,略略忍住怒气,道:“好!你以前的过错,朕都可以一笔勾销,不予追究!但你现在再也不能有半句隐瞒,全给我说出来!”
“是、是!”魏忠缩了缩颈脖,在皇帝那凛凛目光的注视之下继续追述往事,“当时小人在柴绍的房间之外偷听到的,就是李侍卫将那天晚上在承香殿内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柴绍……”
妈的!世民居然那么信任那家伙?在我面前就害羞成那样子,在那柴绍面前却竟然将那么羞人的事都和盘托出?这不是比魏忠这阉人对我还要更加无所隐瞒吗?
杨广心中的怒火之上更添熊熊的嫉火,但他在没有听到全部真相之前,还是得先强行忍下,因此仍只是寒着脸,不吭一声的静听魏忠的陈述。
“李侍卫不但把那些事都告诉柴绍了,他还向柴绍坦陈,其实当时陛下您问他愿不愿意将他身上那最要紧的所在给您的时候,他是曾经一度想过要答应您的!”
“什么?真……真的?”杨广的瞳孔一下扩大了好几倍,那话语中的停顿却是因为欢喜得喘不过气来。
“真的,是真的!”魏忠用力地点头,“李侍卫之所以这样向柴绍坦白他对陛下您的心意,是因为他还要向柴绍解释,他自己都被这种想法吓得很害怕。陛下也知道的,当时李侍卫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