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杨广愕然,回头看着他,“这里面不是有个石墩可以坐着看海池的吗?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累着的,在那里可以坐着休息,不是很好吗?”

“这……”李世民也知道不能跟皇帝说出自己真正的担心,只能嚅嚅的道,“……我怕有别人会进来这里。”

杨广还没回答,魏忠已抢着插嘴道:“李侍卫你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天柴绍都一直留在立政殿的耳房里,名为看守阿琮,实为要留在离李世民最近的地方。他也早就跟主管千牛卫的备身郎将打了招呼,让他不安排柴绍值班。只是这些事情,现在当着皇帝面,他是不能直截了当地跟李世民说的,只能如此暗示。果然李世民一听他这话,已经明白他所说的“有人”就是指柴绍,明显地松了口气,不再说什么,由得他扶自己到那石墩上坐下。

杨广却也隐隐的听出魏忠此言似乎是话中有话,疑惑地向着他一瞪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忠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地答道:“小人的意思是,小人会站在那里……”他伸手一指那条小路的拐弯之处,“……替陛下和李侍卫看守着,不让闲杂人等能进来打扰了你们。”说罢,他微微躬了躬身,果真就走到那小路拐弯的地方,背对着二人,眼睛盯着来路,一副全神贯注地监看着以防不速之客闯入的样子。

杨广这才释去心中的猜疑,也在石墩上坐了下来,伸手搂住李世民的腰肢。

可是,当他细看李世民的脸容,见到他又是噘着嘴巴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不觉焦躁了起来,道:“世民,你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开心?”

李世民抬头瞟了皇帝一眼,道:“臣不是在不开心,臣是在担心!”

皇帝听他在这只有他们二人相处之时仍是自称“臣”,心中更是闷闷不乐,道:“你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担心的?”

“臣在担心,陛下如此不顾体统朝纲,臣铁定是要被陛下宠爱成另一个董贤的了。那董贤死的时候是二十一岁,臣去年才刚满十五岁,臣现在也只能是指望自己好歹不能比那董贤活得还短命。这样算下来,臣大概还有六年时间可活。臣刚才一路之上就在盘算,怎么才能过好这余下的六年,不要辜负了爹娘好不容易把臣带到这世上来,还花了偌大的心血把臣拉扯养大……”

杨广越听越觉得一股怒火在心头升腾起来,终于忍不住喝斥出来:“胡说八道!这天下哪有人像你这样诅咒自己短命的?”

“臣也不想的呀。可是古人有云:‘爱之适足以害之’。陛下爱臣之心,臣并非不懂。但臣就是太懂了,所以就知道陛下爱臣太深,反而一定只会是害了臣。”

“你……”皇帝只觉心头的那团怒火化作了一块大石,压在那处,也是堵在那处,压得生痛,堵得发慌,“……你以为你这只是在诅咒你自己短命吗?你也是在诅咒我只能再活六年!只要我不死,我会让你死吗?”

李世民听杨广说得动情,心尖儿也不禁一颤,终于抬起头来,直面着皇帝,恳切地说:“陛下,我当然是恨不能与陛下长相厮守,一直活到地老天荒的那一日。陛下若真的是有着与我一样的心愿,那就不要再做这种目无尊卑、不成体统之举,好吗?请陛下恰如其分地爱我,而不要把我溺爱宠坏了,好吗?”

“世民!”皇帝禁不住一把将他深深地搂进怀里,“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从不得意忘形、恃宠生骄。我爱你是对的,你是真正值得我爱的人!可是……可是刚才我真的只是担心你重伤初愈,不宜步行太远,这才你跟我同辇而坐。你怎么却只是一根筋地顾虑着汉哀帝与董贤的前车之鉴,半点都不能体谅我对你的心意?”

“陛下,对不起,对不起……”是这样满怀歉疚的话语,伴随着微微的湿意从杨广的怀中透出,却是霎时化作如同倾盆的大雨,把他心头便是尚有残余的怒火全数浇灭,那块沉重的大石也像是被彻底地软化了一般,消失无踪。

他一手把怀中的少年的下巴轻轻地挑起,不知道是自认识他以来第几次观看着他的脸庞而入了迷,另一手则柔柔地抚拂过他的双颊,拭去那上面的泪水,道:“好啦,别哭了,为着这么一点小事就伤心成这样子?你忘了尚药奉御叮嘱过你什么的吗?这段时间你要保养身体,还要保持心境愉快。”

李世民微微的点了点头,唇角刻意地翘起,挤出丝丝的笑意。

这含泪的一笑,只看得杨广如遭电击,脑子里“嗡”的一声,瞬息之间全然迷糊了,伸手用力将李世民的衣领扯开一些,低头就要往那颈项与前胸交接之处的锁骨吻下。

李世民连忙以手掌遮挡在扯开的前襟之上,皇帝这一吻便只落在他的掌心里,道:“不……陛下……”

后记:

1、好萌好可爱的世民宝宝啊啊啊……偶真想穿越进这里化身为杨表叔~~

☆、杨广x李世民-194 亲吻

194 亲吻

杨广见李世民如此阻挡自己,心中又再暗生焦躁之意,抬起头道:“怎么啦?你是伤口那处痛,所以不能跟我好吗?”

李世民脸红过耳,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提醒皇帝:“陛下,这里……这里可是野外啊!”

杨广随意往四处张望了一下,道:“那又怎样?这里不是没有人会进来的隐蔽之处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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