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大斧一翻,凶猛的斗气瞬间又清空一片围墙,一堆残破的野兽尸体飞出墙面,砸到外面的兽群中。
他边打边扭头喊道:“想到办法没?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等赶紧让居民撤离这里。”
“赶紧把人撤退到高处去,万一洪水来了还能顶一阵。”瑞斯嚷道。
瓦特罗下令,除了正在守城的官兵,其他军力全部护送城中臣民,立即向城西撤退,撤到连叠山脉上去。
奥德纳等人自觉地留下,在位于东面的城门断后,瑞斯、雅各、科林三人协助瓦特罗在城里疏导人群撤退,维持秩序。
奥德纳把藏在城中的烈焰交给瑞斯,帮他搬运物资。
烈焰是宝马良驹,进城时为了隐匿身份在身上画了伪装,好好的一匹骏马愣是被打扮成满身疮冻脏兮兮的土马,惹得烈焰老大的不乐意。
现在暴雨不歇,烈焰原本的伪装也被雨水冲掉,终于露出本来的英俊面貌,于是心情很好地跟着瑞斯跑来跑去,连堂堂战马被当成运输用马也不介意了。
城内居民在野兽刚开始攻城时就相当恐慌,不少人开始慌乱逃窜,小范围内甚至发生了暴/乱,被铁腕的瓦特罗立刻强行压下。暴/乱的领头人被判以散布谣言、惑乱人心之罪,当场就被一身狠戾地瓦特罗当众处决。
瓦特罗在王城犹如战神般的存在,被他那强大的气场一压制,浮动的人心顿时老实下来。也因此没有在外患来临之时,生出内忧雪上加霜。
瓦特罗安排好人员分工后,着重看管大臣们撤退,一是为了保护,二是为了震慑,以杜绝有人趁机作祟。
王宫卫队在抓紧护送王宫中的重要物品,这时有士兵小心翼翼地抬出一个人,将他搬到一架很豪华舒适的马车上预备撤走,被眼尖的瑞斯一眼瞄见。
“等一下。”瑞斯抑制着激动心情来到马车跟前,顾不得雨水顺着宫殿的房檐落到马车车厢上溅了他一身。
躺在马车中一动不动的那个人,正是自己一年多未见,依旧沉睡着的父亲。
瑞斯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个骨瘦如柴、面如死灰的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跟那个威严睿智、雄心勃勃的挺拔身影重合到一起。他抓住父亲的衣襟,狠狠攥紧,痛苦地颤抖。
瓦特罗走过来,一手搭住瑞斯的肩膀缓缓说道:“陛下他中的是切克的巫毒,所以才一直无法苏醒。一年多以前,切克混进王宫偷到了君王权杖,要求陛下跟他合作。陛下不愿做傀儡不肯答应,于是就被下了毒昏迷不醒。”
瑞斯伸手摸着父亲那已经快要熬干精神心血的脸颊,轻声说道:“他身上这么干净利索,是你派人一直在照顾着他?”
瓦特罗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切克毒害陛下之后就找上了我,威胁着要跟我合作。那时我没有别的选择。他答应我,帮他找到所要的东西后就把陛下的解药给我,虽然我不信他,但我们都不是切克的对手,如果放弃那个机会,他一样能用别的手段得到王国。只是整个王国都将在他一人的控制之下,那才是真正的黑暗。他本想立刻杀了你,我借口说你是王室血脉,要留着以防有用,才将你囚禁起来。”
他停顿了下,用生涩又温柔的口气说道:“对不起,瑞斯,那样对你,我心里比谁都不好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保护不了陛下,也保护不了你,是我无能。”
瑞斯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所了解的瓦特罗无疑是强势的、高傲的,哪怕是曾经在他面前的顺从,其背后真正隐藏的也是对自己的谦让与呵护。他一度很好奇瓦特罗认输服软是什么样,如今他看到了,心情却空前的复杂。
当初之所以答应奥德纳同行,除了没有更好的去处外,心底里到底还藏着一份执念,包含了对父亲的担心、对瓦特帕斯的不舍,还有对瓦特罗的不解。他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说法。
但现在要问他恨瓦特罗吗?是实话,他恨不起来。瓦特罗所做的一切,说白了是被人威胁利用,并非出自他自愿。
要问他不怨吗?又确实是瓦特罗先毁了他们之间多年的友谊,自己经历的一系列磨难、如今这些糟糕的局面,都跟他有分不开的关系,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真相一下子揭开得太快,颠覆了他所有的设想,让他现在很迷茫,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瓦特罗。
瑞斯扭过头,嗓音干涩地说道:“谢谢你,替我照顾他。”
接着也没等瓦特罗回话,伸手搭在父亲的胸前念起清心流光咒。
清爽的银白色光雾一点一点覆盖到全身,瑞斯控制它们渗入父亲的血肉,试图清除其中的毒素。以前他的能力不够,无法用法术替父亲清毒,现在他的力量大大提升了,说什么也要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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