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神饶有兴致的看他捏了一阵,"嘿,胸前看样子也没货,你掏的倒挺痛快啊!"

仿佛想到自己面前那些哀哀告饶的人,乱神阴笑得愈发邪乱,把眼前的魍魉当作他自己,忍不住想替他找个好下手的地方。

魍魉嘴角一斜,从白凤的怀里抓出一个东西。被他贴身放着,还带着浅淡温度,看来...应当十分重要?但那也并不是什么武器,圆硬的块状,像是一枚玉片。

他看也没看两眼,就把那玉随手在眼前一撩,不料却被人一把掳了开来,不由忿怒看向乱神,乱神啧啧两声,"这是个好东西啊,不过这娘们穿的寒酸,这玩意能戴得起?"

太公璜质地温润,硬逾金石,带着隐然流转之气象。即便是完全不识得,亦能看出来历不凡。

"你管他戴不戴,老子没动真格,少败兴!"魍魉劈手夺回来,塞回白凤腰间,还在自己手心蹭过,抹掉乱神沾的脏气。

"长的也不是普通娘们的样,还带着个好家伙,难不成是贵族信物?"乱神生发出的邪念越盛,"嘿,不然弄醒了问清楚,是哪个王侯的种?"

"老子是巴不得,不过也轮不到你戴,"魍魉头上倒刺根根立起,"说白了烂到底的人,个个一样德性!"

他本来最憎恶白凤高高在上的模样,为何天生一幅凌驾自己之上的冷脸,然而此刻,他也极为厌烦乱神这样的同类。

白凤,确实是不同的....

他恨不得白凤立刻醒过来,让乱神的狗眼看看,是谁带的种!

不过,在那之前...魍魉又提起白凤的右手,果然羽刃还在他的腕间,并没有刻意隐藏,之前倒是他过于谨慎,这回扯脱羽刃不下,连着肩头的衣服也拔了,药包看了看,撇在满地灰尘中。

"压结实手脚,把人搞醒。"乱神凑过来,往白凤气息相近处,再喷出一阵浅绿烟雾,"等着瞧好戏..."

看看人临死挣扎的反应,那比在浑噩睡梦里要有趣得多...乱神看向他的同伙,却有了意外得发现,那种眼神,被称为弱点的东西,居然也出现在了魍魉身上...

看来这一趟没白出力,乱神紧笑了一声,慢慢退开,视线却盯在地上的人出现在空气中的肩头。

没有了衣物的遮掩,白凤其实身形轮廓健壮,毕竟是年轻,只是腰线的狭窄和俊美的面容,时常容易让人产生阴阳难辨的错觉。

深吸了一口气,魍魉将白凤的手臂熟练的折过身后,掐住他的腰,头脑中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向上涌着血气;把人抓过来,是为了泄愤,还是要做掉他?

只要一剑...这个人就永远不会再出现,永远不会再用那种冰冷高傲的眼神!

出现在他脑中的各种昏乱念头交杂,魍魉伸手到背后,慢慢的抽出了剑,看着白凤阖上的双目,嘴角一紧。

魍剑"夺"的一声,钉在乱神侧旁。乱神干咳一声,鼻尖已冒出了汗,"你想独占,也打个招呼,放个鬼的剑!"

"滚远,要看老子干,没你的癖好!"

魍魉身后的鞘里空了一道,他也顾不得收剑,只眼盯着白凤睁眼的刹那...

"好,这没我事,我就上别处快活喽!"

乱神阴邪一笑,悄悄退后,让魍魉做成好事,今后才有得更多赚头,毕竟活在罗网里,总得不断捕食新的猎物...

"装什么死,起来!"魍魉眼珠开始生滞,口气也差起来,即使昏阙,还是一样的目中无人!

可恨的家伙...他立刻就想撕掉那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烛火下的那个夜晚,才是真正该有的...

如果此刻昏迷的人,对着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低浅的呼吸和喘息...

而这个机会,已经躺在了身下!只要一旦占有他,那流沙的天王之首白凤凰,再也不能高高在上,扬起高傲的嘴角和冷淡嘲讽,留下的将是永远属于自己的烙印!

魍魉眼神中交织起血丝,尘土飞扬的屋内静的可怕,他的手背刚触到白凤的肩头,那样的热度几乎灼的他立刻移开手,但转瞬他已意识到,那不过是幻觉。

这一票他一定会干到底,不醒也罢!暗笑一声自己的失常,再次伸手,忍不住越贴越近,几乎能隔空触及浅淡的气息,淡色的唇形...

似乎能感受到搅动舌尖的柔软和弹性...

白凤的眼睛却在刹那间睁开!眼中变幻的神色,清冷而傲然,一枚果核疾射而来!直扑魍魉面门的尖锐物体,划着锐风而过,魍魉立刻就地一滚,以免被这暗器所伤,左手已拔出了魉剑!

白凤扯上衣襟的霎那,羽刃也回到了他手中,药包一卷,却是低沉而清晰的话语,"你还会再败一次,所以,不必垂死挣扎。"

"你没中毒?"魍魉有点惊疑不定,手里的魉剑格格作响,该死的乱神!

白凤自己也不甚明白,只知道意识模糊后,突然腰间被塞入一个硬物,才清楚过来。而此时太公璜竟仿佛通晓心意,让他神志为之一醒。

难怪张良他佩戴此物...白凤心忽然一沉,这是韩国丞相,也是张良家门数代所传,他将护身之物给了别人,自己疾病缠身,是否也有关联?

"我以为你只是杀手..."白凤冷冷一笑,神色稳静,"没想到还有一双脏手。"

毫不掩饰的鄙夷神色,狠狠的刺激了魍魉,他倒竖头发,两根眉毛立了起来,只想把剑捅穿个五六个洞!

"脏?"魍魉吸了一口气,眼紧紧顶着白凤,"你手上沾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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