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只是一个缩在墙角、浑身发抖、极度恐惧的普通小女孩儿而已。

我忘记了我的名字,我忘记了我的年龄,我忘记了我的故乡所在……

在我乏善可陈的童年里,唯一能够留存至今的记忆,就只有那一次许愿——

那一天,持续着日常的我,毫无预兆的被带进了一个无法理解的地方。只有最深的梦魇中才会出现的妖魔鬼怪,围着我跳舞狂欢,仿佛在准备宴会的开场,而我……就是主食。

在那之后,如同所有的童话一般,英雄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浴血搏杀,扫荡妖魔。在一番完全看不懂只觉得好厉害的战斗之后,魔王倒下,英雄凯旋。那时我才发现,这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

回到原本的小巷,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喊:“魔女!”

只是匆匆把我藏在杂物的阴影中,女骑士就被人围作一团。那时,紧紧捂住嘴巴的我才注意到,她身上那无数血淋淋的伤痕。

白天的广场上,照例竖起了火刑架,人们开始焚烧又一位被发现的魔女。魔女临死前那极度凄厉的惨叫声,让我完全崩溃了。我把身子蜷成一团,浑身发抖的缩在墙角,没有哭,眼中全是泪。

然后,有一团白色的东西,隐隐约约的说,可以许一个愿望。神志不清的我当时说的那句话是:不要成为魔女。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了这个名为qb的小东西,究竟是怎么理解我的那句呓语的。魔女这个词,对于qb来说有着另外的含义,而那个指代的对象,我也恰好曾经目击过。所以虽然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我成为了不会堕落的魔法少女。

不了解这是上天多么大的恩赐。当时的我只是单纯的欣喜于,资质有限的我,不会轻易的陷入魔力不足的窘境——因为那个愿望,我拥有了将灵魂宝石中的污秽诅咒自主排出的能力。

倚仗着这个能力,我小心的隐藏身份,也没有主动的战斗过,只是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所排放出的诅咒,会缠绕在周围人们的身上,致使他们身体虚弱、精神萎靡,乃至绝望自杀……

在那之后,我过上了独自一人的流浪生活,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也尽量不靠近人群聚集的地方。在开始主动的寻找悲伤之种的同时,也开始尝试尽可能的节约魔力。

这样的行为方式,很容易的就会和其他魔法少女们产生交集。因为对于地盘乃至于战利品不那么热衷,大家都不会敌视我这个菜鸟,还送给了我“流浪的魔法少女”这样的称号。我也因此见识到了众多匪夷所思的战斗技巧,获益良多。

然后,必然的,在某一天,我亲眼见证了一位魔法少女堕落的全过程……

那一天,我散发出的诅咒,污染了整个小镇……

但我依然没有堕落。

我被告知,限于可怜的资质,我那原本含有“永远”期望的许愿,持续时间其实只有一千年左右,还不能发生太多之前的情绪失控现象。但我依然理解了,我的愿望的第二重幸运。

然后,就在当地,我找到了一位拥有不错资质的女孩子,抢在qb之前,告诉了她这个幸运的愿望。

接着,我们了解到了交流限令的存在。

那位名叫玛丽安娜的魔法少女拥有远超于我的澎湃魔力。配合华丽的战斗方式,她很快就平定了小镇上的魔物骚乱。但是,即使知道了排放诅咒的危害,原本是贵族大小姐的她,也不愿意像我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极力劝告,但她对力量的痴迷超乎一切。那时已经不是她对手的我,只能选择黯然离开。

几年之后,当我重回故地,却发现连带附近的几个小镇一起,这里已经荒无人烟。

据说,是因为瘟疫。

当我再次看到,玛丽安娜在新的城镇中享受奢华生活的时候,我只是沉默的远远看着。

我已经知道,只要我能够足够理性,压抑各种负面情绪,不心怀奢望,就能有效的减少灵魂宝石中污秽诅咒的产生;我还知道,那时的我,远不是玛丽安娜的对手。

在那之后的几十年,欧洲瘟疫横行。

qb们已经决定,将玛丽安娜归类为魔女,因为她所播撒的绝望和诅咒,已经超越了史上所有的魔女。

直到那一天,我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隐藏存在感,朴素得仿佛完全没有变身似的战斗服,为我争取到了近身的机会;以胸前具现出的假宝石作为诱饵,以濒死为代价,魔力束化作的钢丝,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刺破了她的灵魂宝石。

以玛丽安娜为假想敌,我用极度严苛的训练麻痹了自己五十年。

而在那之后,是巨大的失落和空虚。

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魔法少女,知道魔女乃至孵化者的真正秘密了。

于是我领悟了,我的愿望的第三重幸运。

在那之后的几百年,我的足迹遍布整个星球。

一开始,我试图尝试暗示的方式,还特地深入研究了语言学和心理学,但当行动前收到例行警告的时候,我放弃了。我是最后的那个人,不能轻率冒险。而且,即使多出一两个知道真相的魔法少女,也完全无法改变什么。

然后,我尝试接过qb的工作,为目睹战友堕落的魔法少女解说状况——以此为代价也获得了不少宝贵情报——试图寻找足够理智的同伴。但这种机会实在太少,得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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