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

幻术呈现的场景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木屋,摆设也简单得不可思议,一张长桌,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就是这小屋里的全部。

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因陀罗走进这间屋子,他和宇智波斑有九分像,剩下的就是妆容和衣着的差距了,如果做同样的打扮,他们称得上是一模一样。

那时是冬季,外面风声很大,显然也很冷,因陀罗进屋便用火遁造了火团放置在屋子四周,然后将一只放满了金橙色液体的木碗放到桌上,这才走到床边去,从铺着厚厚的兽皮和毯子的床上小心地抱起一个婴儿。

众人的目光完全被那孩子吸引了过去,那明显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可能刚刚足月,皮肤嫩白,眉眼和因陀罗非常肖似,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就是那毛绒绒的胎发是乌亮的黑色。

被抱起来的时候,孩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露出一双幽紫的轮回眼。

所有人默契地看向初云,她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句:“我从出生一个月起便开始记事。”或者说记事也不恰当,只是轮回眼的能力让她把见到的一切都记住了,真正明白那些所见所闻的意义,依然是她长大之后的事情。

他们一个错眼的时间,因陀罗已经抱着还是个婴儿的初云坐到了长桌边,似乎是没有睡醒,小小的婴儿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呀呀声,便抓着因陀罗鬓角绑起的头发不松手。

“放手。”因陀罗淡淡地说了一句,将婴儿单手抱在怀里,空出的手将他之前带进门的金橙色液体舀了几勺放到空置的碗中,又加了些水壶中的水,投了个小小的火遁进行加热,空气中弥漫起蜂蜜香甜的气味,显然,这是要准备喂给婴儿的。

这期间小初云一直都在玩因陀罗的头发,而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句话,因陀罗也没再说别的,甚至有时候还会顺着她下拽的力道侧下头。

玩了一会儿,小初云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要合不合。

“先不能睡。”试好了蜂蜜水的温度,眼看着怀里的孩子犯起了困,因陀罗戳了戳孩子的脸颊,被他戳醒的小初云瞥了瞥嘴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因陀罗。

当然很快这点委屈就被香甜的蜂蜜水入口的开心取代了,因陀罗小心的用勺子喂着孩子,一旦小初云出现类似呛到的样子他就立刻停下观察,直到婴儿砸吧着小嘴发出不满的啊啊声,确认安全无恙他才会继续。

半碗蜂蜜水喂了大概足足半小时,吃饱的小初云开始泛起了迷糊,小手仍然抓着因陀罗的头发。

因陀罗用手指把他的头发拯救出来,不妨小手又抓住了他的手指。

“真是黏人。”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因陀罗看着小小的孩子在他怀里渐渐入睡,“我还没有给你个名字呢……”

“那天……天上是有很白的云吧?那好像还是这山里自夏季以来的第一片云呢。”

“叫你初云怎么样?”

低下头去的时候,因陀罗看到他怀里小婴儿已经自顾自地睡着了。

☆、27

初云两个月大的时候,因陀罗牵回了一只小母山羊,用羊奶取代蜂蜜水来喂养孩子,甚至为了能够让羊奶更有营养,每天都会亲自牵着它去放牧。

在如此细致的照顾下,小初云很平安地长到了一岁,而她惊人的天赋也开始崭露头角。

因陀罗第一次发现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冷的冬夜,外面在下雪,他在用火遁来温暖室内的时候,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小初云眼巴巴地盯着他看,然后,婴儿稚嫩的小手上,出现了同样的火苗。

因陀罗的动作一顿,许久才仿佛惊叹一般低声说道:“真是惊人的天赋……”

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小初云又丢出好几个小火球在身边。

以小孩子的控制力,万一烧到东西那就完蛋了。因陀罗将孩子两只乱挥的小手包在手心,淡淡说道:“停下,足够多了。”

初云在语言上的天赋也是惊人的,因陀罗平时不怎么和她说话,但是她依然能从那些零碎的语言中总结出规律,至少因陀罗让她不能做什么事情,或者停下一些行为,她是能够听懂的。

也因此,初云过一岁没多久,因陀罗就开始教她认字,他在一年里给这间小屋增了一个书房,里面放了他能收集到的所有书册,随便选上一本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字,一字一字地念给她听。

有着轮回眼的初云对于这些几乎是过目不忘,往往不需要因陀罗重复第三遍,她就可以复读书上的文字,因陀罗搜罗来的书册甚至不够她学上三个月。迎着孩子渴望的眼神,因陀罗最后买来了大量的纸笔墨砚,将他记忆中曾看过的,大筒木羽衣撰写的那些能够堆到天花板的书籍默写下来,让初云能够获得更多的知识。

再大一点,初云就会自己晃晃悠悠地抱着书册,在小屋外的石阶上,一边享受温暖的日光一边沉浸在书的海洋中。那小脸上认真专注的神色,让静默观看着幻术影像的大筒木羽衣想起来,幼时的因陀罗也是这个模样。

“月亮是什么?”

“晚上在天空会发光的球体就是月亮。”

“它……有时候不是圆的?”

“月亮是圆的,只是有时我们看不到它的全貌。”

类似这样的提问和解答每天都会出现,因陀罗从来没有不回答孩子的问题,而初云惊人的天赋让她在极短的时间里积累了远超同龄人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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