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随便挖个坑把人埋好,谢清和将契约交给那个女人。点香阁的女人已经不抱希望觉得自己要死,没想到还能超生,连连做小伏低的道谢。

谢清和不耐烦地摆手:“不用你谢我,反正我也不会去你那种地方。好了,以后不要违背大明律还叫人发现,倒是规矩点、低调点,你也不算吃亏,回去不要乱说话,带着那个小崽子走吧。”

说完将她捆手的绳索斩断,让他们赶紧走人。来的时候谢清和还以为有什么奇冤大惨之事等着自己,没想到就是这么档子事儿。

啊!谢少侠回到拴马的地方,发现自己的包袱还在,马却没了。拴马的树上用飞刀插着一张字条:“带弱女子先行,借马一用。”

好你个斗篷男方思明,你……你这简直是强盗行径,强盗!

谢少侠这一晚靠着自己的两条腿,从山沟里爬了出来,好容易到了前方的小城,算是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他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深觉长途跋涉不要紧,关键要看如何走长途,靠两条腿就很坑人了。洗了澡换了衣服,清清爽爽的下楼吃面,面前摆着鸡汤肉面,还有几碟小菜。

都是当地的野菜,偶尔吃一下,倒是清爽。不过和武当山上的饭菜没法比,谢清和大口吃面,耳朵却竖着,听旁边几个劲装男人提起了皇帝北巡,“看来,迁都是势在必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明律不允许良民父亲【母亲没权力】,卖儿女,违者要打。但是,天灾人祸什么人,这方面管的也没那么宽。一般来说卖奴婢都是一家子,原因也是这个,当家的男人把自己都卖了,全家自然也就跟为奴。

第10章 第 10 章

哦,他们谈论的是皇帝迁都的事情,这和武当没啥关系,谢清和继续和饭菜奋斗,吃的不亦乐乎。他昨晚根本没睡,今天中午才到了这座小城,饭气上涌,眼睛困得睁不开。

吃饱了饭,摇摇晃晃走上楼梯的谢清和听到楼下一阵喧哗,他站在拐角处往下一看,哎哟,还是点香阁那帮人。梁妈妈走在前头,后面跟着打手,其中一个抱着昨晚那个女孩的弟弟。

小子到没有半点老子死了的恐惧,反倒挺高兴,谢清和听力过人,这会听到这孩子正让抱着他的人给他买点心吃。

呵,有奶就是爹啊。

谢清和摇摇头,转身回房。人呐,福气是有数的,前面享福太过,后面难免……这话仿佛谁说过似的在他耳边响起,这话是谁告诉我的?

他恍然发现,昨晚自己提到了大明律,我还知道大明律!

谢少侠捧着一颗“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心脏在房间里布置了一点东西,然后就睡了,这床比之他在武当的床略不舒服,但是比起当初在神龙帮的大通铺,还是强多了。

由俭入奢易啊,谢清和闭上眼睛,他真是累极了……

梁妈妈带人走进客栈的时候,后面的打手就看到了谢清和,等到一群人吃吃喝喝收拾干净也要住店的时候。打手甲凑上去:“梁妈妈,方才我见着昨晚那个人了。”

“谁?!”梁妈妈还算掌得住,饶是这样声音也变了:“你见着谁了?”

打手赶紧解释:“不是穿斗篷那个,是后来那个一口一个大明律的小子。”旁边的打手丙自作聪明:“梁妈妈,要不要我们半夜里给那小子一下子,或者一不做二不休……”

“啪!”梁妈妈反手抽了他一个耳光:“你傻啊?”

梁妈妈在点香阁多年,三教九流见的多了,昨晚上那两个,一个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一个虽然插手管事,但是处理的清楚明白,别有什么后续烦着我。

两个都是硬点子。

这样的年轻人绝不是头一回走江湖,“少年子弟江湖老”,你还要去找麻烦?真是嫌这一趟事情少是吧?

蠢货!梁妈妈狠狠地剜了打手丙一眼,让他晚上滚去马房守夜。

一觉醒来,谢清和腰酸背痛,他是困极了,可是在外头睡得又不安心。这笔账,都要算在那个斗篷男方思明的头上!都是因为他的强盗行径,把自己的马偷走了。

这屋里怎么还是这么黑……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

谢清和下床披上衣服推开窗,外面月明星稀,前方被这点月光映照出的还是小城附近的山脉,只有这客栈挂着的几盏灯笼映出一点光亮。看不出是什么时辰,谢清和转身点上蜡烛,对着铜镜将自己收拾的整齐一点。

推开门想要出去,窗口那里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少侠有空,不妨一叙?”

这声音蛮耳熟的,谢清和想了想,又是一笑。他飞身从窗口跳了出去,一跃飞上屋顶,果然,那位点香阁的梁妈妈正一个人坐在房顶上小酌。

昨日看她面目可憎,今日一见倒没那么强烈的反感,就像梁妈妈说的:大明朝又不是不让开青楼。

这里面说不清的事情多了,谢清和无意深究,既然人家摆出了友善的态度,自己也不好甩手就走。三教九流,谁比谁高贵呢。

“梁妈妈,”谢清和很客气:“没想到点香阁也走这条路。”

梁妈妈扔过去一小坛子酒:“少侠若不嫌弃,不妨喝酒谈天,聊聊。”

谢清和如她一般坐在屋顶,打开了坛子的红布封口:“嗯,好香的酒。”说完喝了一口,口味醇厚,“这是自家酿的米酒,过程很细致,”他稍稍倒出一些:“所以酒如酪浆。”

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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