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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竹抱着若叶两边为难,他也知道若晴的恐惧是人之常情。

虽然也曾在寺院中听别人讲起江湖中的生杀夺与血光凛凛,可是耳朵听一听和亲眼所见从来都不能一概而论。

都说这江湖中高手辈出,若晴他们过去还笑说那都是说书的人特意夸大不能作数。

结果今日不过送信而已,不论是明金山弟子眼花缭乱的剑式,还是那群黑衣门徒诡异奇特的身法都让几个纯粹的路人亲身体会了一把真正的江湖厮杀。

当真是高手拆招,那顺着头顶擦过的剑气在剑刃都不必触及身体的时候,就能扫来一阵惊悚的寒意。

而刚刚,就是在这样危险的杀机中若竹顶着恐惧都不知自己是怎么逃出生天...

他也不清楚现在这情况,自己到底是应该责怪明金山的这群弟子出手太快,才引得这些门徒险些伤到自己,还是该感谢这些人出剑够快才能让他明白他半天没认出来的都是怎样一群恐怖杀手。

在常月常令他们以人多暂时压制住那群黑衣门徒的时候,若竹也在留下来搞清楚原委和离开保命的选项中挣扎着。

作为几人的师兄,若竹有保护好自己师弟的义务,可此时他们都已经来到了秦剑山的山门之下。

他虽然武功不如眼前这些人那么让人眼花缭乱,但勤学苦练多年总也不至于丢人现眼。

想来想去,若竹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然而就在若竹对着眼前的纷争纠结的一塌糊涂的时候,那一直被几个门徒死死看守紧闭不开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听到了门口的响动,几乎是瞬间就绷紧了神经的黑衣门徒们也不再和眼前这些不依不饶的明金山弟子纠缠。

“主人...”

几个黑衣门徒连佩剑都来不及收就挨个跪倒了在了连脚都没有完全迈出来的人前...

若竹也忍不住朝着那个打开了一半的大门看去,只见一只穿着纯白短靴的脚慢慢的从那高高的门槛跨出来......而最后现身竟然只是一个穿着一身浅灰衣袍的年轻男子。

看到那男子现身的时候,以常月常令为首的明金山弟子都紧皱着眉头收起了剑居然再没有动作。

若竹并没见过这个灰衣男子,但此时此地,若竹也看的出来这个人必然是一个要比在场所有人都可怕的存在。

“西孟...我是不是说过在秦剑山庄守门绝不允许拔出莫邪阁的兵器?”

“......”

“我问你我是不是说过?!”

灰衣男子出手的太快,在场也不知几人看清了他出手,西孟就被他一耳光抽翻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西孟是几个黑衣门徒的头首,他的年岁看起来甚至要比高高在上的灰衣人更大一些。但在灰衣人表情都有些扭曲之后,其他几个还跪在地上的门徒却连头都不敢抬。

“呵呵...明机子的弟子...怎么?收起了剑是从你师父哪儿听过我这个被江湖除名之人的事迹?”

灰衣男子慢悠悠的从大门的阶梯上一步步走下来,他白色的短靴边沿似乎还沾染着一些十分深沉的污渍...让人不敢确信那究竟是什么。

当灰衣人随手从自己的黑衣门徒胸前抽出一条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时,那个常人都不敢逼视其眸的常月也立着一双剑眉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明金山的内门弟子,出来办事你们师父倒是连这点礼教都不教的么?”

若竹听着那灰衣人说话带着几分戏虐和嘲讽,站在常月身边的常令想要动身和眼前的灰衣人对峙,却被自己的师兄常月不着痕迹的扯住了手腕。

惯穿白色短靴,腰间挂着残剑的邪狞魔鬼。这世上除了连自家师父明机子都不愿意提及的宇莫邪不会再有第二个。

虽然收到讯息赶来之前,常月他们就知道自己可能会遇见宇莫邪,但连秦剑山山门都没能进去,宇莫邪却施施然的就从秦剑山庄的正门走了出来。

猜不到秦剑山庄内部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理解宇莫邪为何突然就朝着自己从来不肯染指的师门出手。

常月他们听过宇莫邪的事情虽然不多,但只是长辈的只言片语里也能把宇莫邪和尸山血海画上等号。

尽管常月他们也见过血杀过人,可秉持道义从不以武欺弱的正派弟子,即便有心性偏激如常月,也不会理解宇莫邪与人成仇动辄屠族灭门的行为。而一如云欢宗这些邪门歪道却爱极了宇莫邪这种怪物,甚至还把此人当做神一般崇拜。

一如这群黑衣门徒,其实都是邪门正宗的使徒,可在宇莫邪的面前竟然好像狗一样被踩在脚下。

常月他们可以毫不怀疑的相信,如果他们真的对着眼前这个人拔剑,就算对方顾虑明金山乃是正道泰斗的宗门,也照样敢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

在看见宇莫邪那双冰冷的灰眸时...常月突然就理解了师父所说的视人命如草芥究竟是什么意思...

宇莫邪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像是在看活人...常月有一种感觉,他们在宇莫邪的眼里就是一块块会说话的木头,如果他想...他就能手起刀落大卸八块。

而令人不由恐惧的,却是面对如此怪物他们竟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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