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对对对,牛鬼最不喜欢洗澡了!满身都是臭味!身体上筛子又多,根本不像他爱干净,每天都会洗澡。
牛鬼耳朵一动,扭了扭脖子,哼哧怒道:“是谁在偷偷说我坏话?!居然说我身上有筛子?!”
众妖怪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江其不开心,水汪汪地大眼睛看了看奴良滑瓢,见他并没有看自己,失望地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扯了扯牛鬼的耳朵,说:“是我。”
牛鬼猛地扭头一看,看到是只有十厘米的小人儿之后,顿时一愣,“纳豆小僧?”
江其:“你什么眼神啊!→_→他有我可爱吗!”
牛鬼乐了:“呵呵小妖怪,就是你偷偷说我坏话的?”
江其眨眼,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说:“你今天回家后洗澡好不好?把头也洗了。”
奴良滑瓢:“……”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头上绿绿的。
牛鬼哈哈大笑:“作为一个雄性,你以为谁都会像大头领那样洗澡洗得那么勤快哈哈——”
江其纠结地皱着眉,那怎么办,他以后不好安家啊。
牛鬼奇怪道:“诶,小妖怪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江其:“昨天新来的。”
牛鬼:“原来是这样啊,想必你才来不久不认识其他人吧,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
江其:“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
奴良滑瓢冷哼:“哼——”
牛鬼:“大头领你怎么了?”
奴良滑瓢冷声道:“没事。”
牛鬼和江其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哼——”男人一声冷哼响起。
两人扭过头,牛鬼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恍然让过了身体,“大头领你先走吧。”
江其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看过来赶紧移开了视线。
奴良滑瓢心里憋屈又烦躁:“……不用。”
以前怎么没发现牛鬼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牛鬼,江其:叽叽喳喳。
奴良滑瓢:“……”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奴良滑瓢一路上都板着脸没有说话,周围散发着黑气,也许是受他的影响,众手下开始还和江其哈哈大笑吵吵嚷嚷,但很快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其中一个小妖悄悄对他旁边的妖怪问:“诶你说大头领这是怎么了?冷着脸的样子好可怕啊……打赢了不是应该开心吗?难道大头领真的被妖娥头领迷住了?因为得不到就杀了他?”小妖在脑中补脑了一段大佬和大佬之间的恩怨情仇。
旁边的妖怪打了一个冷颤,吓得赶紧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你想死啊,不准编排大头领!!而且大头领已经有夫人了!”
小妖瞪圆了眼睛,赶忙点头,示意他知道了,快把捂着他嘴的手松开。他快憋死了!!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江其下意识地撇了眼奴良滑瓢。正好对方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刚好碰在了一起。
双方都是一愣,奴良滑瓢刚好勾起嘴角,江其便飞快地转过头,男人嘴角一下子就僵硬在了脸上。
于是接下来众妖怪就感觉周围的气压更加低了。
好不容易回到奴良宅,原本以往还会一起喝酒庆祝的众妖怪纷纷找借口离开,他们这一路上快被大头领冻死了,也就是牛鬼这个粗神经才感受不到,一直在和新成员说话。
牛鬼对江其说:“诶,对了你住在哪里啊?”
江其看了看奴良宅,吞吞吐吐的模样,犹豫道:“我……我就随便……”
牛鬼善解人意(自认为):“如果你没有地方住的话,我房间很大,你小小的个子也占不了多少空间……诶?大头领您怎么过来了?”
奴良滑瓢突然从他的身后捏住他的后衣领,冷哼道:“他就住在我那里。”
江其被迫拎着,瞪圆你眼睛,挥舞着四肢,气鼓鼓地瞪他。“不准这样拎着我!”
神经一向很粗的牛鬼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人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还以为大头领是在关心新成员呢,哈哈一笑,“那小其就交给大头领您了,我找梦女喝酒去!”
小其??
奴良滑瓢找到了关键字,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什么时候牛鬼和江其的关系这么好了??!!
“喂!江其。”
江其被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吓了一跳,弱弱地挣扎了一下:“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我被衣服嘞得有点疼~”
最后一个疼字余音绕梁,如同一个软绵绵的裹住他的心脏,心里一下子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松开手。
江其得到自由,赶紧飘跑了,一下子就没有身影。徒留下奴良滑瓢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沉默。
他快完了。
这一刻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
接下来的一个月,江其好像是存心在躲着奴良滑瓢一样,奴良滑瓢每天能见到对方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每天他能看到江其早上雷打不动地在他枕头旁边呼呼大睡之外,其余的时间根本就看不到江其的小影子。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差点以为江其已经走了。
又是一天晚上,奴良滑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似是睡沉了,实责脑袋清醒得很,心里算着时间守株待兔,等着某只小兔子找上门来。
半夜,门悄悄从外面开了一条缝,一个只有十厘米高的小人儿正呼哧呼哧地从大门缝隙里跑进来。
小人儿看到床中央隆起的被褥,眼睛一亮,飘了过去。
今天外面的天气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