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楼道里,就听见陈金中队长的声音——你不准走,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
宿舍门前围了一堆人,三中队和电子中队的老a们都到齐了,蒋和金挤不进去,只好踮起脚看。
只见陈金拦在门口,沈一星和成才提着行李抱着书什么的,双方对持着。
沈放下包作揖道:陈队,陈爷,陈老大,陈大爷,我叫您师傅行吗?
愿赌服输,我陈金说一不二,要不怎么当一队之长?
那行,不就是个称呼嘛,您爱怎么叫都行……
沈说完找空子要溜,陈金一个闪身,抓住了沈后领子,右手挽住往后一别,沈立即被擒拿了。
夸张地叫:陈队,您轻点,哎哟,您轻点,您想修理我您找个时间,咱们今天——我还有个约会呢。
成才一看,怕沈吃亏,丢下东西上前,正经道:陈队,您手下留情,一星他跟您闹着玩的,就是爱跟人开玩笑,您高抬贵手,他一个学员兵,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这是说我玩笑都开不起?
一旁三中队的死老a们忙上来劝,不过都知道陈金这人,要跟谁过不起,那可真是可以追你到天边。沈一星惹上他,麻烦大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一声“豹子吼”,全体噤声了。
怎么,电子中队提前过年了,这么热闹?
看见大队长进来,老a们都不敢作声了,沈和成才敬了个礼,一脸苦笑。
怎么回事?铁路忍着笑,一挥手,说:都散了,看什么看,再看上375看日出。
死老a们一哄而散,剩下蒋和金,储南云三人,铁路一皱眉,奇怪三个南瓜还不滚。
大队长,蒋瑞东他们约了我和成才。
几个中队长一脸坏笑地进来了,最后是袁朗和齐桓,吴哲。
铁路转向陈金,说,你一个中队长,干嘛跟一个学员兵过不去呀?弄得鸡飞狗跳的。
报告大队长,我是遵守承诺。
什么承诺?
老五嘴快,接嘴道:他俩打赌,谁输了拜谁为师。
沈一星忙道:那哪能当真呢,铁大队,算了吧!
铁路再次打量了学员兵,正色说道:陈金,愿赌服输,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我既然认输,就得知道输在哪儿?可是他——陈金愤怒。
吴哲———
到。
你认为呢?铁路问。
吴哲一个眼色丢给沈,回答道:从这些天的调查来看,跟老妖没关系。
谁是老妖啊?老二没眼色地问。
☆、(一百四十七)老妖
(一百四十七)老妖
报告二中队长,我们给沈一星起的代号,老妖,妖怪的妖。
说正题好吗?吴哲。
陈金显然快崩溃了。
吴哲还从衣袋里摸出一份文件,说,基地网络瘫痪的原因是——主要是———
你有话快说——陈金真的暴怒了。
内部人员可移动储存工具上的病毒变异,发起的攻击,导致,报告完毕。
怎么可能?
陈金一脸铁青。
具体点说,陈中队,攻击的源头,来自你的电脑。
不可能。
你早就知道我电脑里有病毒?陈金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问,还是,你修改了病毒变异时间?
陈队长,我发誓,打赌期间我真没碰过你的电脑,所以……沈一星无辜的眼神,简直堪比窦娥。
好了,真相大白——几个看热闹的中队长齐声喊道。
老黑,这事儿就这样了,是个意外,沈一星,收拾行李,走人。袁朗倒没落井下石,惹毛了陈金谁都没好处,还是见好就收吧!
使个眼色给成才,枪王反应更快,提起行李拉上沈一星冲出了电子中队地盘。
好一阵,才听见陈金炸毛的声音——沈一星,你tmd进我宿舍第一天就———陈金终于想到了答案,他和这家伙还没开始打赌就已经输了。
吴哲跟上沈和成才的脚步,问:你在陈队眼皮底下下手的吗?话没出口眼里已经充满了赞赏的光芒。
沈一星的大笑估计整个基地都听见了,笑完,才对吴哲嘘道——保密。a大队三中队全体都明白了,袁朗为什么削尖脑袋要这个兵,因为他是真的在践行兵者轨道也。
当晚的五趟375,沈一星知道自己身后跟了个尾巴,故意快慢不定,第四趟上到山上时,居然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不动了。
某烂人也在离此不远,按兵不动,两人就这样相隔不到一里地远,谁都不做声。
袁朗观察着这个兵,平日喧闹的人,也会有如此安静的时候,看来自己来对了。大概过了两刻钟,沈一星就坐在峰顶风口上吹风,看风景,不远处,成才来了。
招牌式的无邪笑颜又挂上了唇角,说,你怎么来了?
看你是不是掉陷阱里了,狙击小组练潜伏用的。成才也露出一对梨涡。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我将生根发芽的地方长什么样子——沈望向山中基地,眼中满是深情。
难怪……成才坐下,呢喃,队长留下了你……
你看你,又开始多愁善感了。
不是,我—————
打住,成才,忏悔已经够了,忘了过去吧,在这里,只有快乐。
人最难的,就是忘记过去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成才知道,自己心里的伤痕虽然结痂了,却永远抹不掉。
成才,你的内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方向感,有时候,方向感太强,以致掩盖了你原本善良的内心。你的感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