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闻房门开合之声,一睁眼,便见赵刘毅一身酒气,立于他的床边,如鬼魅一般看着他。

“子午兄,做什么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的?”卢尚秋被赵刘毅吓个半死,怒斥他道。

赵刘毅不说话,突然就扑到他身上,擒住那柔软的双唇吸吮噬咬。

卢尚秋疯狂踢他。“你做什么?放开我!”

赵刘毅乃练武之人,如今又借了酒劲,他将卢尚秋四肢压在身下,卢尚秋如何能制得动他。

卢尚秋咬上他的嘴唇。赵刘毅吃痛,离了他的唇。

“子午兄,你魔怔了吗?快醒醒。”卢尚秋以为他被鬼压床,欲唤醒他。

大手覆上他俊秀的脸庞轻轻抚摸,赵刘毅的声音低沉:“秋白兄,我没疯,我没醉。”

卢尚秋躲避着在他两颊摩挲的大手,边道:“还说你没疯没醉,你这等怪样子,这一身酒气,你——你赶紧醒来啊!”

赵刘毅掰正他的脸,徐徐道:“秋白,今天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卢尚秋不解道。

“我上了一个男人。”

“你上了——什么?”卢尚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如你所闻。”赵刘毅鬼魅似地说,“而且,我发现我还十分享受与男人做那种事。”他停顿一下,又加上一句:“比和女人做还要爽。”

卢尚秋不敢置信地瞪着冷汗直流,他疯了不成?难不成他发现和男人爽,就要拿自己开刀?

他怔愣的当下,已被赵刘毅抽了衣带,胸怀大敞,玉体横呈。赵刘毅按住他手足,在他脖间、胸膛上啃噬,留下数个殷红吻痕。

“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了。”

“喊吧,让所有人都来看,秋白兄被个男人压在身下。”

卢尚秋瘫软下去。少时身陷匪贼牢狱内的一幕复又浮现在眼前,那是他心口抹不去的伤痛。

赵刘毅噙住卢尚秋胸前的红樱,粗鲁地吸吮噬咬。

卢尚秋吃痛,连连挺起,在他身下如泥鳅般扭动。

见卢尚秋不再反抗,他便将他亵裤半退,将那带着茧子的大掌覆了上去,抚摸着草丛中粉红色沉睡的鸟儿。卢公子如何能经受这等粗鲁抚摸,竟是渐渐抬头。

赵刘毅惊奇于他的反应,吃吃笑道:“平时见秋白不近女色,为兄如此摸了两把你居然有了反应。我爹说你谁家的闺女都看不上,难不成你竟是个兔儿?”

卢尚秋被那大手摸得连连喘息,情不自已;又听得他奚落话语,十分委屈,一时两眼竟含了泪水,那眼角泪痣衬得俊俏儿郎娇丽容颜更加煽情。

赵刘毅理解为他默认了,便低了头,埋进卢公子胯间,学着先前丽公子为他服务那样,将他挺起的男物放入口中粗鲁噬弄。欣赏着丝丝吟呻自那两瓣红唇中溢出。

他将那玉琢一般的鸟儿狠狠□□一番,又道:“我知香菱暗恋你,央了我爹向你父亲上门提亲,你不如与为兄我结了香火兄弟,做她嫂嫂,咱们兄妹三人自可日日同乐。”

赵香菱是赵刘毅的妹妹。赵刘毅醉酒说疯话,意思是让卢尚秋嫁给他,做香菱的嫂子。此等侮辱之言一出口,卢公子大为光火,面上却强装顺从。

赵刘毅以为卢尚秋信了自己的话,便暂时松了他上身,自己倒骑于卢尚秋身上使两人头尾相接。

他将卢尚秋的那处物事捧在口中继续吸舔,手指亦不忘学着先前丽公子那样揉搓他下面两个满满的囊袋;末了又解了下身裤带,将自己早已挺得高高,青筋暴突的男物通进他口中,在他嘴中左右搅动。

“啊,舔这里,再深一点,秋白兄——”这个浪荡公子还不忘教导卢尚秋如何用灵舌逗弄他的男物。

卢尚秋双手得了空,在床旁案几上摸索,终于教他摸得一块砚台。

待赵刘毅松开他下身,挺了男物,正欲强占他之际,他“砰” 一声将砚台拍将在赵刘毅后脑。赵刘毅当即晕了过去。

卢尚秋撑着打颤的双腿,扶昏迷的赵刘毅躺到对面的榻上,捡起落在榻边的衣带系好,回到自己榻上。之前他被赵刘毅含得起兴,已是面颊绯红,呼吸急促,腿间物事高高挺起,久久不能消退,只得将一双玉手悄悄覆上那处,揉搓了半晌,才终于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在唐代比较开放的社会风气下,性风气很开放,妓业发达。宋代陶谷所著的《清异录》中说:“京师男子,举体自货,迎送恬然。”这就是说在唐代的首都长安,男子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迎送买卖,从事妓业,而且丝毫不为介怀。(摘自《中国古代男风和男妓》)

第12章 第十二章

天明,李仁义与张松才双双归来,两人面色通红,神情尴尬,昨晚定是在妓馆留宿了。

赵刘毅一觉醒来,除了后脑勺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个肿包,醉酒之事一律不记得。

卢尚秋轻舒一口气,好笑的摇摇头,不禁为这些个疯狂举子叹息。

不过,赵刘毅并没有忘记醉酒前的事,他还欠了娼馆一屁股的债。第二日,赵刘毅匆匆前去给娼馆送了银票去换了押,欲求见丽公子却被看门人踢出来,“癞□□想吃天鹅肉”奚落嘲讽一番,十分狼狈不堪。

从此,赵公子书也不读了,经常开着窗,盯着西面发呆出神。

春寒料峭,冷风阵阵,直把李仁义冻得大骂。

***

长寿元年春,大周女皇武则天亲临殿试现场,举子百官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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