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这样的曾经的大纨绔,饶是如今他已经“从良”,不过骨子里毕竟不是个安份儿的主,玩心不是一般的重,对于这样的提议基本上没有任何抵挡能力,扭头就问司徒曌:“咱去不去?”
司徒曌看了一眼老九,老九被他二哥这一眼给看的发飘,心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啊,你怎么能一脸的我带坏他?
正犹豫着要不要撤,司徒曌就颔首道:“踏青也好。不过修路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这明日就要破土动工,本就是四哥他拍板定转早就定下来的,总不能其他地方修着,就不管京城吧?”
贾赦接着又被他猛夸了一通,都要给他夸得不好意思了——这就夸我,要是我把火车给弄出来,你可不得把我夸到天上去?
这火车倒也是工部尚书前段时间来央求贾赦的一个事儿,实在是工部被人给烦的多了,这修路不是容易的事,传送阵的价格之高,高的平头百姓想也不想用,这是给特权阶级准备的玩意儿。
不过唯一方便的,就是方便百姓们写信送信了。
如今新建的邮局,倒是和以往的驿站进行了合并,完全能够自已自足还有剩,听说过了年还要发行统一邮票,这邮票怕人作假,还要和银票一样搞呢。
眼看着自己的任务完成,九爷好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散淡地逛着去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唯独这一天没有宵禁,京城乃不夜之城,倒也不值当早早回家去,还不如两口子好好恩爱恩爱呢。
不过四爷倒是不得不先送太上皇回宫,他老人家年纪大了,且不说身体如何,这生理上就有些熬不住。
能像九爷这样没心没肺的并不多,比如赦老爷就早早抱着睡着的儿子回家去了,明儿个他还要带着这小子送别林如海一家子。
虽然说如今也不需要什么十里长亭送别了,不过便是在自己送人也是宜早不宜晚,他生怕自己起不来,误了时辰。
司徒煦身边的那个小团子也早被他的奶娘给抱回了宫里。
翌日
传送阵被各处要离京城的官员的下人排了一个满满当当,这些人多半是昨日就开始再守着,排着。
不过饶是如此,位置也常有变动——
你家老爷官居几品?可知我家老爷乃是哪位?
对这种自愿谦让之事,负责看护传送阵的将士一律是不管的。
而贾家的传送阵倒是没几个人敢惦记,倒是老九等人算计上了他们二哥,昨日在一起猜灯谜的时候就赖上了司徒曌,说要借用,司徒曌倒也同意了。
故而今天一早,司徒曌就带着儿子来了荣国府,只道不想被打扰了清修。
此时贾赦也送别了林如海和贾敏,再因开学之故,等司徒曌来了之后,他就负责送俩孩子去上学,等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一肚子的抱怨。
“这张老三又找你的麻烦了?”司徒曌只看她那一脸的狼狈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止啊!我那小舅子本就是跟我一样懒散成性的,这过年休了半个月,这哪里想去管那些事?得亏我哄了他,不然还找我抱怨着呢。”
贾赦说到张玉连就连连摇头,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
司徒曌倒是习惯了他这怂样,倒是奇道:“你这是怎么哄他方才脱身的?”
“这不是你的好九弟说的吗?过段时间不是那路修一段之后就要大家一起骑车踏青?”贾赦说到这里颇以为豪道:“我就许了他了,知他狐朋狗友多,还要讨好他自己的小舅子等人,就跟他说好了的,到时候给他十辆车让他送人!”
要说张玉连没车子?怎么可能!身为贾赦的小舅子兼代理人,这谁没有也不可能缺了他的。不过饶是张三爷想多要几辆车子,倒也不可能。
贾赦啧了一声:“我这小舅子倒是眼光比你强,当年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当年还知道捞捞人,就是没法子的也是出了银子的,如今他回来大家也能同聚一起,倒也少不得他要想着法子跟我要车了。”
司徒曌不禁笑道:“这还是要说你,若不是你一直让老九抻着,便是有车也不给他,这怎么能一直跟你惦记着要?”
贾赦顿时丢他一白眼:“这我的错?谁让那小子要什么颜色不好非要十辆白色的!老九一听就要跟我拼了,说我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管事不知世道艰辛,说他卖出去百八十辆才能给一辆白色的,每一辆白色的都有编号,这猛地要十辆,回头那些其他颜色的给谁去啊?”
他说到这里还换上了一张委屈脸,委实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辆车子的颜色就被老九差点给喷出了花样来。
司徒曌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戳着他那委屈脸,晒笑道:“本王倒是觉得这话也没说错,你可不是不当家不知世道艰辛么?我那九弟都如此诉苦了,你不是还是答应了你的小舅子?”
贾赦大手一挥,挥开他那在他脸上动手动脚的爪子:“哪儿能轻易的就给了?我那小舅子当然是知道其中由头的,我就跟他说管一个是管,管俩也是管,这多一个陶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管去呗。”
接着他好奇道:“我怎么之前就没听说四爷如此大手笔?就为了让太上皇玩得高兴就要买我那么多板砖?”
贾赦说那板砖,当然是他刚捣鼓出来的洁白如雪的瓷砖,乃是用来替代那些从南方好不容易运来的大理石给太上皇铺地板用的。
当然了,这给太上皇造行宫的地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