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素来孝顺的?只母妃也不知你前段时间居然是沉湎酗酒,你那王妃也不曾告知母妃,倒是让我好生担忧了你一些时日。”

三言两语间,德太妃就将不满的矛头对准了那王妃。

儿子不来也就罢了,你也跟在本宫面前拿乔,你哪里来的体面?

那十四立刻不再言语,只是神情冷峻,在德太妃眼中却是胜过了千言万语。

德太妃心中有了计较,也没再说什么,反而提点十四要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万万不可再像之前一般。那十四也是连连称是,若让外人见了,定要称赞一声母子情深。

#江南#

二爷自从那贾珍走了之后就有些想念起了贾珍来,无他,此子长袖善舞。

若说当年的太子爷不擅长应酬打机锋那定是不能,可擅长是擅长,乐意是乐意。

自那贾珍走了之后,司徒曌稍一琢磨,再一请示自己那位心上的赦老爷,就琢磨起了磨练林如海的主意。虽然说他还有一个长袖善舞,且颇好这口的老八。

不过老八终究是他的弟弟,身上也管着另外一桩差事,倒不是不能指使他,只是不好指使,倒不如借用一下林如海,他觉得老八定不会有任何意见。

果真,这老八到江南之后就像是借用他这个“给二哥打下手”的招牌上了瘾,每日虽派了人出去,自己倒是坐镇在贾珍家的祖宅,看上去倒也是一派从容。

这一派从容的八爷就被打着借人算盘的二爷给请了过去,茶点齐聚,八爷品了口茶,不禁眼睛一亮,笑道:“这应是国师那边的茶?我倒是有幸喝过一次。”

二爷大方道:“我带来许多,送你。”

也没说送多少,只老八原本那淡然而温和的笑容一下变得十分灿烂,他这二哥从不吝啬,既说要送,肯定不是那几两半斤地敷衍了他,便笑着又喝了一口茶才道:“二哥且说说看今儿个让弟弟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又或者是您有了什么进展?”

司徒曌淡笑道:“是也不是。我打算设宴共请这江南的几大商会,届时这江南的各大商贾齐聚一堂,倒也能称得上热闹,只是——”

司徒禩闻言挑眉道:“二哥是想让弟弟出面?倒也不是不可。”

总不能白喝了人家的茶叶,这要是别的也就罢了,谁让是贾赦手里拿出来的玩意儿呢?他如今虽因老九的缘故也没那么缺钱,可贾赦这茶真若是用来卖,他怕还真喝不起这一斤半斤的。

司徒曌倒没想到不过区区一些茶叶就能拐来老八,立刻颔首道:“正是,八弟你也知道为兄我不擅长这些,倒是需要八弟你从中转圜。”

这老八身为林如海的顶头上司,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上司,老八都给他拐来干活儿,还能跑得了林如海?倒也没有白白请示贾赦。

咳,想要“欺负”那位的妹夫,他可还是许了不少好处才得了他点头呢。

八爷又笑道:“所以到时候是您扮黑脸,我来扮白脸儿?”

司徒曌笑道:“倒也不全是,我想了一个主意正好要跟你商量,你看看可否。”

接着就将自己的意思一说,老八听了之后先是挑眉,接着就笑道:“如此一来,怕是这出海就要被这些巨商垄断——”

“那些小老百姓我们也管不着,总是要给人留点活路的,只是但凡超出标准的大船想要出海,回来必课税,若是缴纳了商税,则可在确认后再给他们退税,由不得他们不答应。”

老八刚刚听他一说心里就觉得自己这二哥也是好手段。

但凡超出标准的船出海,全要回来交税,若是不交税,则是走私。而如果交了商税则能免掉这关税中的一笔,就变成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若是想要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的商队,总是要交税的。

“出海风险巨大,若百姓真为了渔利而不惜以性命相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司徒曌又道。

他是为了商税和关税而来,又不是为了得罪这江南所有百姓而来,倒也留了些情面。再者,那巡查的官兵谁又没三无亲朋旧友,几门亲戚,到了最后执行的时候怕还是会如此。

老八也是清楚,道:“二哥您这法子不错,这海禁一开,您觉得获利是否还在盐税之上?”

老八虽看好这关税,可在他们父皇封了海禁之前,关税也不过百十两银子,倒是让老八心里对这海禁的未来有了几分期许。

因为八爷问都不用问自己的好兄弟,就知道老九肯定也会掺和一笔。

司徒曌听他问到了关键上,则放低了些声音道:“你可知前朝郑家如何起的家?”

老八的眼倏然一亮,悟了。

“这全国的盐价很快就要回跌,因很快就会有新式晒盐之法要普及,我听说四爷已经着人在胶东开始试验,若是能成功,不论是山东,还是辽东,都不缺少可以晒盐煮盐的天然盐场,整个北方的私盐价格就会整体下降,到时候这漕帮虽还能从中赚些辛苦钱,到了最后,也只能是辛苦钱了。”

毕竟从水路运盐北上也有便捷之处,倒也不能完全断了这一条生路,更影响这么多人的生计。

这消息八爷一听,心中也是十分震惊,难怪他那四哥敢对江南下手,毕竟这一个不好就要影响全国的盐价——那些漕帮的人将运盐船上的官盐船击沉,饶是朝廷震怒,又有和用?

坚持不了几个月,怕就要服软。

可没想到……

也是,指不定又是那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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