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啊,吾这画舫可坐不下这许多人,若是诸人不嫌弃不若就在这江边小叙如何。至于这血气来源,不过是一些吾早年结下的孽债,吾也未曾受伤,只是劳烦好友担心了。”
第六十章
“为何会突然有人来玉阳江逞凶?”柳雪檀其实是真的不太明白那些人为何总是抓着绮罗生不放,明明按一般正常情况来讲,被陷害的绮罗生在最初才是受害者,被害人暂且不算,但那群给他下毒的加害者怎么反倒还像是受了莫大冤屈一样了。至于受害人亲属那边,那位北海无冰也就算了,毕竟也是个难得的明事理的人,即便到了后来那种情况,也愿意给人解释的机会,虽然说他最后好像还是被好友给不小心弄死的。不过那位云沧海就有些过了头了,该说果然是佛门出产的暴力的大师吗,虽然他的确是绮罗生事件的苦主,毕竟他全家的确是都被绮罗生杀死的,但他完全不问原由,上来就要人命却也仿佛没有一点佛家该有的慈悲。不过这些是不是还没到时间,即便自带跳剧情技能,也不可能直接跳过那么长一段啊。
绮罗生化出茶盘,往常一般给众人倒上一杯牡丹茶,转身就看到一旁的柳雪檀皱着眉好似沉思。“好友,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吾看他与你徒儿关系甚好啊。”
这是转移话题吗“这位是妖应封光姑娘,瑶映剑灵。是太易之气所化的特殊实体,原本和我们很熟的,不过如今整个苦境对她还有印象的怕是没余下几人了。”既然绮罗生无意与我们商讨过去的事,那就顺着他的话吧。
“侬……侬才不认识你们。”妖应小姑娘叼着牡丹糕,表情一如继往的傲娇,柳雪檀忽略之。
“熟悉之人?但……难道是吾们的记忆……被清除了。”
“不止是清除那般简单,估计除了清除之外,其余大部分的记忆都被篡改了。不知好友是否对之前素还真前来拜访寻找徒儿之事还有印象。”
“诶,那次不是单纯寻雪檀好友吗?”绮罗生有些惊讶,在他记忆中,之前那次那位素还真素贤人来玉阳江,要寻的就是柳雪檀本人,他完全不记得对方有向他询问过雪檀徒儿的事情。
“并不是,那时素贤人为了解决为祸苦境的阴军,真正要寻的是这位妖应姑娘,所以才来向吾询问能找到她的我的徒儿的去向。据素还真自己所言,他最初就是直接前来玉阳江寻找徒儿行踪的。是因为徒儿当时不在玉阳江,所以好友才会向其建议,让其去雪漪浮廊向我询问。”
“吾完全没有印象了……”
“所以我才说如今整个苦境之人的记忆,只怕都若好友这般不是被消去了,就是被一定程度的改变了。”
“这……”
“绮罗生好友,如今苦境危机四伏。抛却我们本身背负的仇怨不算,要忙碌之事也绝对不会太少。我虽然也能理解好友不想我们参与你过去的仇怨,但请你多少也能更信任我们这群友人一些。我们不是好友吗,好友之间牵连拖累这些词本就是不存在的,我想那位绝代剑宿因也说过类似之言吧,兄弟相交、共堕仇海。”
第六十一章
“所以之前有人拿着好友的饰物跑来玉阳江诬指好友杀人?”
“是,若非吾十分清楚自己并未做过其所言之事,只凭他手持吾随身之物为证,吾都要有些相信他口中之言了。不过那人在来吾画舫之前去过渊薮,其身上还带着剑宿特有的红炉点雪之招。”
“哎呦,这是作得一手好死啊,居然被那位绝代剑宿的红炉点雪之招打中,他是做了什么事情啊,话说那位如今还活着吗?”
“好友此言若是让那位大剑宿听入耳中,只怕是……”
“麦这样啊,我们还是接着说吧,好友后来是又跑了一趟异界,结果回来就发现内七修的二代刀修被人杀死在江岸?”
“这便是吾这玉阳江岸为何血腥弥漫之因,那不过是不久前之事。”绮罗生的眼神渐渐带上一丝异样,虽然离开渊薮已经许久了,又因为自身原因不愿回去,但毕竟是二代的刀修,武道七修之间自有他们的感情,更何况还是继承七修刀道的二代刀修。“葬刀会杀死凭风一刀,更将其尸身弃置玉阳江岸,为的只怕就是吾。”
“葬刀会之人弑杀刀者,不管是铸刀之人还是习刀之人,都是他们狙杀的目标。是说那群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天下修刀之人何其多,隐世不出之人暂且不说,就算是当代武林名宿之中,也并非没有刀道高人,他们这么作,怎么就不怕被人群起而攻的。”“只怕是有恃无恐,尚存其他依仗。”
“听好友话中之意,如今会有这般情状,依旧是与过去那身份有关吗?”柳雪檀认真想了想,记忆中对于绮罗生之后遭遇围杀之事的因果缘由,好似都直指曾经的江山快手。但江山快手过去虽则是因刀道初成试刀江湖,但因为绮罗生本身性格,怎也不可能和他一样全江湖得罪一遍吧。所以若说那个身份所背负的大仇,怎么算应该都只有那场关乎八百余条性命的血债,如今债主尚未上门,当初陷害之人反倒是先耐不住性子出手了。
“逃避终非解决之道,吾也曾想过,若能寻到当初事件的遗孤,或许能够求得原谅。不过,想来即便是吾有意补偿,对方也不见得能够接受。数百条性命,又怎是一句解释能说通的。”
“麦那么悲观啊,或许事情还没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