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麽?为了打败那个人你处心积虑牺牲一个波特,现在呢?为了斩草除根,你又在计划什麽?”

“让另一个波特诞生。”邓布利多挤眼轻笑。

“又一个光明的巫师或者女巫?哈!”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柔得说道,他的身形在後退,西弗勒斯心中希望他留下来,却无力起身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得听著老巫师熟悉的叨叨,“光明与黑暗,永远如影随形,我们谁都做不到对黑暗的力量斩草除根。孩子,也没有人可以准确得预测未来,我们只能做当下正确的事……西弗勒斯,我希望你与哈利平安,快乐,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若仅此而已,为什麽你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为什麽你非要把我的生命与哈利.波特捆绑在一起,为什麽让我们的生命再延续出一个独立生命来?又为什麽要让我们重新面临黑暗的威胁?偏偏那个源泉,竟然是马尔福?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竟然走了……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怎麽了?”

他回过神来,一双祖母绿般碧绿的眼睛悬在上方,眼睛眨了眨,让他恍然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是逝去多年的故友重新来到了他的身边。

“莉莉。”他轻喃。

眼睛後退了,这时候,哈利的声音再清楚不过得传过来,或许仍是错觉,那语气里有些微的失落:“你还好吗?”

斯内普直起身,在波特的身边,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魔力一波一波得涌过来,但那并不是侵略性的。

“还好。”他简单得回答。

知道哈利不会满足这个答案,暗叹口气,斯内普补充道,“我想你大概了解,契约的这项内容会消耗我的魔力,同时让我极不舒服。当然你若是不明白,也理所当然。”

“你不舒服?”绿色的眼睛又是一眨。

哈利端详著斯内普,诚如本人所说,年长的巫师看起来精疲力尽,憔悴难安,他压下今日的激动,缓步上前,以不惊扰小鸟的温柔握住斯内普的手。

“我没事。”他迎上那双绿色的眼睛,再一次感到目眩神迷,“你呢?第一次上课的感觉如何,波特教授?”

“呃,”年轻的脸上浮起了略含羞涩的笑容,“很新鲜。你知道黑魔法防御术是我最擅长的项目,唔,不算魁地奇的话。”

“嗯,伟大的哈利.波特,永远四肢比头脑发达。”

“你又在贬损我。”

“我认为我只是在陈诉事实。”

“不,你总是不顾一切事实得贬低我,仅仅因为我跟我父亲很相似。”哈利争辩道,西弗勒斯本已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并未看到年轻巫师的神态中有任何的不悦,且声音依然平静,他决定等待哈利把话说完。

“然後你又注意到我跟妈妈的相似,或许梅林知道,究竟什麽时候你才能看到真正的我?”

他罔顾哈利话语中的迷茫,嗤笑起来。

“嗨,”年轻的巫师不满得撅起嘴,“我才是你的孩子的父亲。”

“我深深得感激这一点,先生。”西弗勒斯挑眉,当话音落下,他倏然感到手臂上那食死徒的刺青上传来浅浅的、跳跃似的微痛,这让他心悸,他瞅著哈利仍残留著孩子气的脸,打量著那“孩子”的另一位父亲为了迎接职场第一日而刮得光溜溜的下颏,胸口骤然一紧。

邓布利多的声音似乎从虚无之处飘过来:“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怎麽做,不是吗?”

然後他又看见了一双赤红的眼睛,瞳仁中仿佛流淌著无限的血腥。

24-25

24、

魔药学并非一门只需要混合各种魔法动植物遗骸残肢的课程,它的调配、制作,是需要使用巫师的魔力。西弗勒斯自从开始接触魔药学以来,就从未在魔力方面出现过任何的纰漏──不想临到已是魔药大师之际,却居然在学生们面前失手了。

七年级的课程相较程度比较深是一回事,学生们在不久之後即将参加s,但西弗勒斯怎麽也料不到,契约之果居然能给他造成这麽大的影响。

而且这麽丢脸。

简单得说,他在上课的时候昏倒了。原因无它,当众多钳锅里的魔药散发出的不尽相同的味道集中往他的味觉里冲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猛然灌上,让他忍无可忍得想要离开,他似乎走了两步,膝盖却软得压根无法支撑他的身体,这位一向宛如万年礁岩的魔药学教授在学生们的惊呼声中,瘫在了他的课堂上。

哈利闻讯赶到医务室时,庞弗雷夫人正在照顾仍旧有点意识不清的西弗勒斯,当她看到仿佛一匹喷著粗气的奔马的哈利时,朝年轻的教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

“没事,”庞弗雷夫人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不能寄望你这麽大的孩子懂多少知识,不过,这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哈利。”

“正常吗?”哈利狐疑得注视著床上的西弗勒斯苍白的脸色。

庞弗雷夫人道:“我并不认为西弗勒斯有任何异常,只是,哈利,我们都是第一次碰到男巫的……怀孕,不如你在这里陪著西弗勒斯?你等下还需要上课吗?”

哈利摇头,他轻轻得走到床头,在西弗勒斯身边坐下,当他试图去抚摸年长巫师的额头时,指尖刚刚接触到冰冷苍白的肌肤时,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白光在脑海中像电光一般划过。

有什麽东西……不,更确切得说,是某种有生命的物体,在向他求助。哈利不知道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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