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有几米的距离。”彼得也从沙发上蹦起来,开始套自己的鞋子,“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可不能放任未成年晚上九点在外面一个人走。”泽莫半开玩笑道,接着他轻轻拍了下彼得的肩膀,“动身。”

“等等,”彼得叫住了他,“你的头发,刚刚躺着的时候被压弯了,嗯,他们翘起来了。”

泽莫摸了下自己的头顶,才发现自己的一簇头发不服帖的翘了起来,抹了几下才把它按下去。

他朝彼得笑了笑,算是感谢,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一出来外面就有点凉了,彼得和泽莫立刻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本叔和梅姨,他和泽莫道别,轻快的进了屋子里。

泽莫自己浅浅的笑了下,回身走进了自己冷清的房子里。

第二天泽莫刚刚出门,梅姨就叫住了他。

“赫尔穆特!我记得你说过你去上班的路上要经过彼得的学校,对吗?”梅姨问道,赫尔穆特走近道:“是,有什么要我带给他的吗?”

梅姨这才进屋,拿出一个笔记本——“他把他的数学笔记本给忘在鞋柜上了!你能顺便给他送过去吗?”

“可以,这当然没有问题。”泽莫看了看表,今天他上晚班,现在去彼得的学校送书完全来得及。于是他拿走了梅姨手中的书,换来老人感激的笑容:“真是谢谢你了,赫尔穆特,你帮了我们很多。”

“毕竟我可蹭了帕克家那么多顿饭,不帮点什么实在说不过去。”泽莫回答,他笑着,拿走笔记本走向自己的车,忽然想几个月之后,当自己要搬走的时候会否舍不得。年轻单纯的彼得、善良温柔的梅姨、豪爽正直的本叔,他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友好,这么善良的一家,他们让他感觉到了温暖。但是说实话,他很快想通了,他会舍不得,但是这不会改变他的计划,因为也许他已经麻木了离别。

驾车到达了中城高中,门卫让他自己走进去送笔记本,谁知他还没有进教学楼,就看见一大群少年聚集在一个兵乓桌前,泽莫一开始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直到人群豁开了一个口子,一个人被打得后退,撞散了人群,很明显,那是彼得。

显然,健身房的训练没有起到奇迹般的效果——这本来也不怎么可能——彼得被打的脸青了一半,但是下一刻,他朝着对面挥拳充了上去,同时泽莫也快步的冲上前去。在彼得打了对方一拳而对方正准备反击的时候握住了对方的手,再快速的屈腿揍向对方的肚子,在众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屈肘将对方死死压到了地上。

“你.他.妈.的谁!”被压在地上的人愤怒道,“我要杀了你!”

“如果你能动的话,当然。”泽莫没什么耐心的说,他把笔记本从衣服的内侧抽.出来,放开被按着的人,把笔记本递给彼得,然后在彼得还来不及大叫小心的时候反身一拳揍到了刚刚被放开的人的脸上,但是他没有再接着动作,而是站在那人的面前,在他爬起来想再打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转身以巧劲制住了他。

“你是弗兰舍?”泽莫问。

对方疼的倒吸冷气,动弹不得,却还是嘴硬道:“是又怎么样!你个□□养……”

再那个几句侮辱性的字眼出口之前,泽莫迅速的制止了他,他用一声惨叫代替了接下来的话。

“如果在两年前遇见你,也许我会请你喝杯咖啡,谈谈你的人生和选择,但是现在我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所以我们只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泽莫一字一句的说,同时奇怪于为什么教导人员还没有来,“如果再让我从任何渠道知道你再无故找彼得.帕克的麻烦,我就把你做的加倍偿还。”

上课铃在这个时候响了,围观的学生做鸟兽散,泽莫见彼得还在前面傻愣愣的站着,说道:“快去上课。”

彼得立刻点头,张张嘴,小声说了句谢谢,飞快的跑上了楼。泽莫也放开了被他一直抓着的少年,少年瞪着他,却没再有什么动作,泽莫也看着他:“你还想说什么狠话吗?”

弗兰舍的脸涨的通红,他愤怒却没什么威慑力的说了句:“你给我等着!”就上了楼。泽莫往楼上一看,一片脑袋刚刚慌忙的缩回去。

他看了眼表,发现时间还足够,便按着平时的步调离开了学校。

奈德在二楼窗台上戳了戳彼得的肩膀:“你没说错哥们。”他真心实意道,“你邻居大哥真带劲。”

☆、第9章 邀约

泽莫当然是不知道“带劲”这个说法,也不知道别人在他走后对他的评价的。在离开学校后他在脑海中花了大概几分钟来想刚才发生的事。

暴力在任何人类的聚居地总会是存在的,执法者的暴力,平民的暴力,yù_wàng催生一切而yù_wàng是人的本性。泽莫曾经拥有完全不必要的柔软,当他发现一个人犯了错,他希望找出那个人错误的原因,然后一步步引导他回到正轨。可事实是这需要过多的时间和精力,而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花费这些。他的柔软是渐渐的消失的,军人,退役,士官学校,索科维亚战役,复仇,复仇,他现在没有兴趣将大量时间花在一个自大而暴力的中学生身上,他偏好更加粗暴而有效率的方法。他相信这会有用。

在吃完午饭后泽莫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来自彼得的,泽莫在音乐厅外接通了它。

“嘿,彼得。”他道。

“嘿,泽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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