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电脑装进去,拉上拉链。
祝杏好乐了:“你这是打算献身了?”
白思禅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不是。”
她背好背包,认真地说:“我也要向他说声道歉。”
然后乖乖认错,祈求何生楝原谅。
白思禅没告诉何生楝自己回家的事。
她自个儿搭乘公交,刚到了何家,就瞧见外婆在和花匠说着些什么。快走几步过去,白思禅叫了声“外婆”。
外婆眯着眼睛:“思禅,你不是说今天住校么?”
“我想您了啊,就回来了,”白思禅抱着她的胳膊,亲密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外婆,您还习惯吗?”
“还成。”
今天晚上,何生楝没有回来。
他打电话说是要加班,不用等他。
白思禅一顿饭吃的也不开心。
付美珍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面感叹小年轻啊。
知道白思禅脸皮薄,她也没说,只是和外婆对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
今日里付美珍和外婆聊天倒是挺愉快,付美珍性子柔,外婆又是个直肠子,彼此聊起来都挺痛快。
付美珍也得以从外婆这里,探听到了一部分关于吴昙的事情。
——外婆对杜鹤没有好脸色,摆明了不想和他多牵扯。付美珍只好委婉地问了外婆几句,外婆倒也不遮掩,直接告诉了付美珍。
当年,吴昙怀上杜鹤孩子的时候,就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出轨了,还怀了孩子。将来若是纸包不住火,瞒不住了,就请她照顾这个孩子。
外婆气了个倒跄,可也没办法,吴昙性子野,说嫁就嫁,说出轨就出轨,做事情从不给自己留丝毫余地。
她还能怎么办?照顾孩子呗。
所幸,事情发展比她想象中要稍稍好一些。思禅这孩子也乖巧,叫人省心。她运气和眼光也要比她的妈妈强,嫁的人也好。
白思禅不懂外婆如今已经彻底与何家忍站在了同一阵营,还想着何生楝的事情。
要不要像祝杏好说的那样,洗白白献个身?
哄一哄他?
白思禅万般纠结。
取悦他,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呀。
他对自己好,自己也对他好,夫妻之间,礼尚往来,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一旦想通了这点,白思禅便没了心理负担。
她从一排睡衣里面挑出来一件漂亮的、性、感的出来。
哑光缎面,红的像是玫瑰花的芯子,细细的吊带,虽说长到脚踝,但自大腿一半的地方就开始分叉。
白思禅洗完澡,穿着这裙子,紧张兮兮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好紧张。
第一次做“色、诱”这种事情,白思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中蹦跶出来了。
也不知道何生楝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调调耶。
反正,她看着自己,挺陌生的。
仿佛一碗清汤挂面,浇了爆裂辣油,还洒了好多牛肉片。
白思禅紧张了一个小时,何生楝也没有回来。
白思禅的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她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开始胡思乱想。
何生楝该不会是也生她的气了吧?
他今晚还会不会回来呀。
没头苍蝇一样瞎响着,卧室的门轻轻响了一下,开了。
白思禅扭头,看见了何生楝。
他领带也未解,黑色衬衫熨烫的整齐,裤子不见一丝褶皱。
四目相对,何生楝的眼神有些……错愕。
继而,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
何生楝随手关上了门。
趴在床上的白思禅打了个哆嗦,伸手拉住了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何生楝已经全部看到了。
一干二净。
女孩雪白娇嫩的肤衬着艳丽的红,偏偏眼睛懵懵懂懂如小鹿,娇美而不自知。裙子开叉高,几乎所有的腿都露在外面,边缘处,透着一点点粉。
何生楝终于明白了,书中会蛊惑人心的妖精,是个什么模样。
他一步步走近床,将自己的领带扯下,随手丢在地上。
白思禅闭上了眼睛,胆子又小成了耗子:“我……我已经睡着啦!”
所以别再来打扰她了。
刚刚四目相对,当何生楝笑起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事情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
他没有生气。
反倒是她,似乎惹火上身了。
白思禅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
身旁的床褥微微下压,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白思禅睁大了眼睛。
“不是睡了么?”何生楝声音带笑,“怎么还睁着眼睛?”
“张飞睡觉还睁眼睛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