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行,我可以。”琴歌顿了顿,肯定道:“我当然可以。”

韩朴对琴歌莫名其妙的自信很是无语,道:“你就算要自创剑法,也要先熟识……”

韩朴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琴歌不再舞剑,改为一遍遍练习单一的直刺动作,他闭上眼睛,似在简单枯燥的重复同一个动作,但精通剑法的韩朴却看得心惊肉跳:琴歌的每一次动作都不完全相同,他似乎在不断做着细微的调整,让这一击更快、更准、更狠、更无懈可击!这一切仿佛出自本能。

他忽然有些信了琴歌的话,他也许真的能创出这世上最厉害的剑法——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天生就会用剑的天才?

琴歌一面闭着眼睛比划,一面道:“你若闲着没事儿,就去帮我找一柄剑来。”

韩朴这会儿哪里舍得走,悻悻然道:“你手里拿的不是剑吗?”

琴歌道:“太轻。”

跳舞的剑,和杀人的剑,终究是不同的。

“哦。”

琴歌道:“你知道钱匣子在哪儿,自己去拿。”

韩朴怏怏应了一声,刚走了两步,忽觉不对,一回头便见琴歌忽然弯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脸色苍白,身形也有些不稳。

韩朴神色大变,两步跨到琴歌身边,将他扶到一旁石凳上坐下,扣住他的碗脉。

琴歌对吐血这回事儿早已习以为常,用茶水漱了口,讶然道:“你还会医术?”

韩朴没好气道:“闭嘴,别说话!”

许久之后,神色凝重的松手道:“你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明明上次还好好……”

忽然脸色剧变,怒道:“秦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琴歌难免又想起那些恶心的玩意儿,脸色有些难看,口中道:“一点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小伤?”韩朴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形?你现在就像被摔的满身都是裂痕但还没完全碎掉的花瓶,一阵风吹来,或者咳嗽一声,都有可能就那么散了!”

弯腰蹲在琴歌身前,沉声道:“上来!”

“做什么?”

韩朴沉着脸道:“我先送你回房,然后去请大夫。”

琴歌很难解释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也懒得解释,道:“我房中匣子里有个绿色的瓷瓶,里面是秦逸配的药,你跑的快,帮……”

话还未说完,韩朴便跑的没了影子。

琴歌闭上眼,回忆刚才练剑的感觉——总还是差了些什么,仿佛本来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如今却隔了薄薄的一层屏障,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

那种感觉要怎么才能……总不能再找个人来气自己一回吧?

正皱眉琢磨,忽然手腕被人捉住,琴歌一睁开眼睛,便看见韩朴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怒道:“你不想活了?”

琴歌看着被韩朴抓住的右手,默默将不知何时并成剑的手指放松,推开他的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韩朴脸色很难看,道:“你还没放弃?”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剑诀?

琴歌皱眉,他不愿骗韩朴,也解释不了自己如今的状况——他身上的伤看着虽重,实则并不致命,那股力量虽然将他身体给崩坏了,但同时又它牢牢粘合了起来,且在不断改善着他的体质。可以说,他现在的状况,除了时不时吐那么一小口血,疼那么一阵子以外,实则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要好。

口中道:“韩朴,我让你跟着我,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干涉我的事。”他倒是想说自己没事儿,可也得有人信啊!

韩朴怒道:“为了一个秦钺,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琴歌不吭气,端着杯子慢慢啜饮。

韩朴见他全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眼里,怒道:“好,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既然你这么放不下,我去替你杀了他!”

转身便走。

琴歌喝道:“韩朴!”

秦钺重伤初愈,正是戒备最严的时候,这时候去刺杀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韩朴停下脚步,却不回头,冷冷道:“你让我别管你的事,那么我的事,你也别管!”

“我也懒得管你的事,但有几句话要和你说清楚。”琴歌语气平静:“第一,我的伤,和秦钺没有直接关系,和你更不相干,不要什么都揽在你自己身上。第二,我没有拼命,便是拼命,也绝不会是为了秦钺,只可能是为了我自己。第三,我的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它不会因为细心调养而有半分好转,也不会因为我练武而有半分恶化。”

琴歌顿了顿,继续道:“这些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随你,你要去杀秦钺也随便,只是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你要去送死也别打着我的名义去。”

韩朴半天没动弹,琴歌正恼怒他的执拗,却见韩朴忽然转身,一溜烟回到琴歌身边坐下,将药瓶放在石桌上,殷勤的替他重新倒了一杯水,笑嘻嘻道:“吃药,吃药!”

琴歌瞪着他——这人的脸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韩朴嘻嘻笑道:“你的话我当然信了。不过难得你这么关心我,一口气说这么大一段话,我还想再多听两句呢,谁想等了半天你都不吭气。”

琴歌顿时无语,默默将药吃了。

虽秦逸的药对他的伤没什么用,但止疼效果却极好——每次发病时,那种整个人如同四分五裂似得疼痛,让不怎么怕疼的琴歌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琴歌坐了一阵,缓过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19--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