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儿休息了一会儿, 还未等到晚上的饭点,就被意外之人找上了门。

一个自称是什么什么将军的家伙不知怎么就找了过来,不好意思,名字太奇怪了他懒得记,只是觉得这来这么突然很奇怪,才听了听他想说什么。

这一听,内容就非常有趣了。

埃迪被邀请前往皇宫,邀请他的人竟然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用当地的称呼来说, 也就是“法老”。

他昨天才千里迢迢而来踏入国境, 只在一路上了解到这里的繁华富饶, 对具体一些的信息,比如法老是个如何不得了的称呼,不单是一国之主这种事情还一无所知。

这也是相当奇怪的地方, 昨天才来到埃及,今天才打算在这座城市暂且驻足的他,法老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是疑惑。

但是——他压根不打算追问。

不管这个邀请背后的用意如何,埃迪听完对方的话后,便无所谓地点头:

“行啊。”

那个名字太长的将军愣了一愣,显然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而且更没想到,这个受到至高无上的法老的亲自邀请的异国人态度竟然如此傲慢,当下想要发作。

然而,在他眉头一挤,略带倨傲地想要说话之时,埃迪正好站了起来。

之前坐着还看不出来,起身之后,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就如一座无可翻越的高山屹立在面前,让人一眼看来就不禁心生退意。

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的眼神。

将军被一道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扫过,只觉得浑身突然冰凉,顿时间不敢与男人对视,斥责自然更是不可能了。

“皇宫么,听着倒是不错,我就去看看吧。”埃迪说。

他随手拿起丢在一旁的斗篷,重新披在了身上,再度遮住了这里的人从未见过的古怪的装束,只从斗篷间未合拢的缝隙露出些许深黑的颜色,跟自然垂落的银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既然有人来请,那他肯定要去啊,去了,背后的用意到时候自然就知晓了。

于是,埃迪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被迎接进了皇宫。

他对皇宫的华丽没有任何兴趣,顶多随意地看了几眼,称赞这里面还挺大。

然后,他就见到了法老。

法老对他的态度也让他稍微奇怪了一下。

太客气了。

也太小心翼翼了。

颇有一种,“我知道你很不得了但我要假装不知道来和你套套近乎”的感觉。

对埃迪来说,对方持这样的态度不会让他有任何不适应,如果鼻子眼睛翘上天也没关系,后面肯定很快就会改变态度,这一点他完全不担心。

对方在努力装,那他也配合配合,表面还是很不以为然的。

法老为他大设宴席,突如其来的大阵势让所有不知情的人大吃一惊,不明白究竟有哪位贵客到来。

宴席上,有单独的位于高处的王座的法老特意走了下来,和被款待的客人平起平坐——这又让看到这一幕的侍人官员等等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但对这些人而已,惊恐是惊恐,出言劝阻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在这个国家,法老就是天空之上的日月星辰,人们都是地底的尘埃,永远只能埋下头,接受法老的光辉的照拂。法老的意愿不能质疑,只能无条件得到满足。

于是,所有人都望着往常极有威严的法老塞提和来历不明的异国人“谈笑风生”,一时间除了说话声,宴席间连杯盏磕碰的响动都未曾有。

表面看着他们谈得很是愉快——埃迪倒是不客气地吃吃喝喝,确实很愉快,法老愉不愉快就不知道了。

等到埃迪吃得差不多,快要失去耐烦心的时候,欲盖弥彰的对话终于到达了尾声。

法老:“余听闻你是从异国而来的勇士,不知勇士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

埃迪:“唔,大概一两……”

法老(迅速接口):“一两年?那就太好了!”

埃迪:“呃。”

法老似乎就等着他说出这半句话,酝酿了很久的台词也就可以更加顺畅地说出口。

原来,法老有一子,名为奥兹曼迪亚斯,年轻气盛,很需要一位顶尖的武术老师来磋磨磋磨他的性子。

法老为他寻师许久,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今天偶然间听说了有这么一位能够以一人之力驯服神骏的勇士——好,什么都别说了,就决定是这个人了!

“说来忏愧,今天正好被你救下的那个鲁莽的孩子,正是奥兹曼迪亚斯。”法老很欣慰地道,同时,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埃迪:“这就是缘分啊!那孩子如果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成为了老师,肯定会非常高兴。”

“异国的勇士啊,你愿意接受余最真诚的感谢和厚待吗?”

埃迪:“……”

我去,感情铺垫了这么多,就在这里候着我了?

如果是正常人,受了这么多恭维,吃了这么多山珍海味,法老的态度还这么真诚,就算心里不愿也很难开口拒绝。

然而埃迪并不是正常人。

他要是不乐意,谁也不能勉强他,哪怕给法老做饭的厨子手艺还真的不错,各种合他的心意,摆到面前的酒也真的很好喝——

埃迪:“唔,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小……少年?有印象,还算不错。”

法老:“哈哈哈,那是自然!”

埃迪:“好吧。”

“两年的时间,我给法老你的儿子做老师。那么,就提前谢过你的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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