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不太好吧。

祚烨却也没有揪着不放,自然而然地错开话题:“仕哥,小简哥的婚事快到了吧。”

方城仕放下袖子,说:“下个月底,也还早。”

祚烨笑了声:“小简哥一定不觉得早。”

“...”你这过来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祚烨眨了眨眼,说:“我们要送什么祝贺他?”

方城仕说:“我会看着办,你别操心。”

祚烨打了个呵欠,继续说:“你只会让福叔看着办。”

方城仕被道破心思,只好去碰少年的脸:“眼都睁不开了,还不睡?”

祚烨双眼带着迷雾看他:“可我想跟你说话。”

方城仕给他搭毯子:“说什么说,睡觉。”

老妈子做了两年多,一不小心就习惯了。

祚烨趁势挪到他那边:“我靠着你睡。”

方城仕一个吸气,鼻尖就全是少年的气味,很清爽,是皂角的香。

祚烨的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方城仕明白了,这是酒意犯了。

桃花酿度数虽然低,可并不是没有。

少年又是第一次沾酒,还气势汹汹,会醉也不奇怪。

方城仕下床,倒了杯茶,坐到床边,说:“喝杯茶再睡。”

祚烨听话地坐起来,接过茶杯。

他躺回去,看着方城仕:“你快点。”

方城仕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晚想太多,他总觉得他和祚烨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了变化。

可他没想明白,刚躺回去就被祚烨抱了个满怀。

好吧,少年喝醉了,不应该计较。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着了。

方城仕这回在家里待了三天才去县城。

春风楼的经营已经逐渐稳定,方化简和许典都多出了许多时间。

可有时间他们也忙。

后面几天他们都在写请帖。

方城仕没去帮忙,就是七月底的时候,趁着有空,他把方化简拉了出来。

方化简问他做什么。

方城仕小声说:“你和二少同房了吗?”

“同了啊,每天一起睡一块醒...”方木头说完才理解这句话的深意,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你才多大你就这么问我。”

方城仕心说你们都得叫我哥,面上却说:“有没有?”

方木头还没有经严刑拷打就把实话抖了出来:“没有,还没成亲,不行。”

方城仕故意笑他:“你不行还是二少不行?”

方木头一脚踩下这个坑,还是头着地的那种:“我不行。”

方城仕暧昧地哦了声。

方化简瞪他。

方城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我不闹你了,走,带你去买样好东西。”

方化简不明白,就跟着方城仕进了一家书肆。

方城仕进门先四周看了看,确定没别的客人,才到掌柜面前小声问:“我想找几本房中术,店家有介绍吗?”

掌柜眼观眼,鼻观鼻地看了下他们两个,特别走心地推荐:“月下记,有图有文字,通俗易懂,引人入胜。”

方城仕一拍桌面:“行,就它,拿来我看看。”

掌柜走到里面好一会,出来时递了一本蓝色封面的本子给方城仕。

方城仕接过来一看,还挺厚的。

他也不觉得臊,就当着掌柜和方化简的面打开了。

看了一眼,确实是好东西。

他递过去,问:“多少钱?”

掌柜说了个价。

方城仕觉得过得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方化简脸红的像要滴血。

走到书店外,方城仕把封好了的本子交给他:“送你,结婚贺礼。”

方化简表示太贵重不能收。

方城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贺礼就是要实在,你是不是很需要它?”

方化简不敢点头也不能摇头。

方城仕隔着本子拍他的胸口:“你好,二少才能快乐。”

方化简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兄弟居然这么有心得。

方城仕吹了声口哨,眼神举止都在说这是小意思。

把本子交给了方化简,方城仕就摆明了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之后再也不过问。

可偶尔看见方化简看向许典时那粘糊糊的眼神。

方城仕就知道这木头是假正经了。

好在不用方化简没忍太久,他们的婚礼眨眼就到了眼前。

八月三十日,两人的喜宴就在镇上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搞事。

☆、50

镇上老早就响起炮仗声。

那时方城仕还在被窝,祚烨已经吃完早膳,回房见方城仕还睡,就坐到床边,伸手去推方城仕的肩膀:“仕哥,起来了。”

摇了两下,方城仕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祚烨说:“刚过辰时。”

方城仕唔了声,用手盖着眼,说:“小简去迎亲了?”

上半边脸被盖住了,只剩高挺的鼻梁和浅红的薄唇。

这个角度使得那张脸充满神秘,祚烨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神。

方城仕等了会没听见声,放下手去看他。

他的手一动,就像拨开时间的针,让祚烨回过神来,他及时挪开视线,掩下慌张:“去了。”

方城仕前世参加过朋友的婚礼,还是以伴郎的身份,知道结婚这两个字下多得是折腾。

他翻个身,背对着祚烨:“我再睡一会。”

祚烨无奈:“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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