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那个男人死后,他不会再体会到那种软弱的感觉,但在高考后的这三个月,他突然意识到,他只是被命运和他人摆布的棋子,他没有能力去握紧他想要的东西,每一个行为都像是提线的木偶。
他离开了书店的大楼,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十字路口,阳光烈得让人流汗。久违的阴暗笼罩在他的心头,他开始很认真地思考,如何让王明阳死于一场意外。
他不想让自己跟着一起陪葬,但不管哪个方案,似乎都做不到这一点。他不是那时候未成年的孩子,他的手中也没有了可以利用的棋子,他已经不相信警察的能力,他甚至无法完整地相信段荣。
他没有一点证据,幼使他离开的手机早就不见踪影,纵使他和段荣说出了所有的真相,段荣也很可能选择不信。
---
他和段荣重新开始复读,让人惊异的是,王明阳在上一年高考优异的情况下,也选择了复读,甚至成了新的班级的班长。司扬和段荣被老师分开,不再是同桌,司扬坐在最后一排,盯着段荣和王明阳咬着耳朵、轻声交谈。
他终于决定下手,但第一次很不成功,他设计的打手早就被王明阳收买了,王明阳却开具了受伤的证明。校园的处分通知、段荣不可置信的表情,都像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
段荣没有叫他滚,他专心地照顾着受伤的王明阳,满心满眼都是他。司扬被学校的老师们压过来向王明阳道歉,他看到的,就是王明阳搂着段荣,嚣张的笑脸。
司扬终于承认,无论是权势还是计谋,他在这场对弈中,都输得一塌糊涂。他选择了暂时的退让,沉迷于学习,对段荣和王明阳的恋情视而不见。
王明阳清楚司扬不会轻易的妥协,司扬也清楚王明阳不会放过他,两人不大不小地试探了很多次,但每一次的后果,都像是将段荣向王明阳的怀抱里推得更远。
在最后的一次博弈中,王明阳弄松了毕业演出的顶灯,那个位置刚刚好是司扬的位置。司扬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做排练,一切似乎都完美无缺,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最后被顶灯砸中的是王明阳,他也命大,没死,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段荣就是在那一天,砸碎了送给司扬的生日礼物,也砸碎了自己一直被蒙蔽的初恋。他在医院的走廊里哭了很久很久,司扬一直抱着他,无论他为此挨了多少打。
也是因为那次意外,司扬才真的相信,在段荣的心中,他的地位竟然是高于王明阳的,段荣怀疑他、恨他、不想见他,但段荣还是舍不得他,十多年的时间让两个人骨肉相连,失去恋人已经让段荣去了小半条命,他最终没办法让司扬离开他的世界。
那一年,王明阳失忆后选择出国,司扬和段荣一起进了大学,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但总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了。
段荣在大学里像是解开了束缚,放飞了自我,他很容易地爱上了一个人,那人的模样总有王明阳的影子。
而司扬,开始用各种手段去搅黄这一次次的恋爱。他和段荣争吵、和好、再争吵、再和好,两个人默契地遗忘了那一段黑暗的经历,但怀疑的种子和隔阂,却阻隔住了曾经的无话不谈。
【大】
第六十九章
春天来了,司扬也回来了,段荣正在教室里趴着午睡,司扬刚刚在他的身边坐下,他一下子就发现了。
“你怎么一下子就醒了?”司扬揉了一把段荣的头发,段荣没有躲开。
“直觉吧,感觉你回来了,我没办法再睡了。”
司扬凑过去,亲了一下段荣的额头,段荣依旧没有躲。
司扬得寸进尺似的,手指下滑,捏了捏段荣的耳垂:“翘课吧。”
“干什么去?”段荣的耳垂微微有些红,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回家,吃饭,上床。”司扬低下头,咬了咬那微红的耳垂。
“你会做不下去的。”段荣是这么说的,手指却利落地找到了卷子上的帽子,盖上了中性笔。
“不会,你这么诱人,我怎么舍得放着不吃。”
段荣合上了书,抓着书一股脑地塞里,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幸好老师讲得入迷,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
段荣率先离开了教室,司扬也跟着他一样,离开了教室,他的手握住了前面的手,很好,并没有挣脱的迹象。
午后的校园,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了下来,惬意极了,也快活极了。司扬的记忆里,或许只有那一年,他跟着段荣回家,才这么快活过。
他和段荣上了车,回到了久违的家里,房间早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带了一点肥皂的香气。段荣开始急促地脱自己的衣服,脱了一半的时候,才转过来看向司扬。
司扬被他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他叹息一般地说:“我们好像还在分手。”
段荣扯掉了衬衫的最后一个袖子,随意扔到了一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是想让我和王明阳彻底断了,再回来充当救世主的角色。”
“你真聪明。”司扬抽出了皮带,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床边,他慢条斯理地脱着身上的衣服,折叠好放在了床头,最后才是贴身的内裤。
段荣平躺在的床上,他很自然地将软垫压在了自己的腰下,两条又白又长的腿被压成了m形,将隐蔽的内里凸显了出来。他看到了司扬勃.起的性器,咬了咬嘴角:“你不会是吃了药吧,一会儿再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