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远好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厉半疯无视君晚白带着杀气的目光,将当初的事给讲了。

“厉害厉害,阵法天才。”

楚之远啪啪地鼓起掌来。

君晚白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柄,面无表情:“……说吧,什么时候单挑?”

笑闹过一阵后,三人这几天以来一直有些压抑的心情终于轻松些了,君晚白威胁了厉歆等结束后就去单挑后,头往后一靠,若有所思地道:“其实真的可以……等下我找阵宗的那帮小子说说。”

自从大战以来,三人少有得笑得畅快,气氛不再那么压抑了,索性也就不再说那些烦心的事情,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提到了雁门郡,楚之远突然说:“来孟关后我一直想去见见叶师叔。”

君晚白和厉歆应了声,示意自己在听。

楚之远口中的叶师叔是九玄门在雁门郡分门的主事长老,叶羿。

当初他们遇到雾鸷之后,青羽光舟停落在雁门郡,就在九玄门的分门中修整过一段时间。不过不论是君晚白还是厉歆都不怎么熟悉那位长老,只是普通地见过几次面,打过几次招呼。而在那时候楚之远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

但是,如果只是不熟悉的长老,谁会在面对着峡关的时候,想着去见他呢?

楚之远摸着自己的剑,声音低了下去:“其实我应该叫他师父。”

君晚白和厉歆睁开眼。

他们听出了楚之远的声音明显低沉,心里虽然有疑惑,却没有出声询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雪里刀叶羿长老年轻的时候也是仙门之中出名的人物,楚之远当初其实是个小扒手,那时候在街头看到叶长老锦衣华服,觉得是个有钱的少年。那时候他听说过修仙者,普通人口中的仙家,但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俊美fēng_liú的贵公子其实就是一位了不得的仙家。

他去偷了叶羿长老的钱袋。

偷了就跑,跑到没有人的小巷子里,楚之远想看看钱袋里有什么。

“小家伙,拿别人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清朗的声音响起,叶羿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小巷中。

叶羿长老拿回了自己的钱袋,看了看他一身破旧的衣服,叹了口气,把他带到了饭馆里。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楚之远都跟在他的身边,渐渐地也就知道了叶羿长老是了不得的仙人,是九玄门的长老。楚之远会遇到他,是因为他其实正在找一样东西。

楚之远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因为叶羿看上去有点儿漫不经心的,带着他如同游历的富贵公子一样走走停停的。

在那时候,叶羿长老会教他一些刀法,教他一些最基础的修仙法术。

只不过叶羿长老从来没有提过让他拜师,但是那时候楚之远以为其实他们已经算是师徒了。直到忽然地有一天,叶羿长老把他带到了九玄门附近,和他说,爬上通天阶就行了,上去之后就会有人收你为徒弟了。

“然后……我就成了九玄门的弟子了。”

楚之远说,仰起头。

听到楚之远说出这些事,君晚白和厉歆微微沉默了,他们虽然可以算得上一起长大,可事实上大家平时……打架比聊天的多,互骂比谈心多,对于彼此的来历其实都不是很清楚。

而在君晚白和厉歆的认识里,楚之远是当初自己一个人在九玄门招收弟子的时候走到了山脚下,和他们一起爬上通天阶的。从头到尾没有说出其实他曾经和一位九玄门的长老认识。

楚之远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是多么在意这些事情。

“教了你那么多东西,应该不至于爬不上去了吧?”

当时,叶羿长老这么说。

楚之远几乎想要问他,什么收徒,他难道不是他的徒弟吗?

但是,没有问出来。

他把话憋在心里,和叶羿长老赌这一口气,心里想着,你不想收我为徒弟,我也不是非要拜你为师不可啊。

这一口气一赌就是那么久,他进了玄霄峰,成为了玄霜峰的首席,他不再练刀了改练了剑法。从来没有和人说起过自己认识叶羿长老的事。叶羿长老从那以后也没有回到九玄门主宗,楚之远私底下还是忍不住打听过,知道他去了雁门郡的分门,驻守在那里。

其实和叶羿长老赌那么一口气,他还是想着什么时候,叶羿长老来看他,他就不生气了。

他是个孤儿,从小流浪在街头,当着乞丐。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以前总觉得自己会什么时候,偷东西的时候,就死在别人的手里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别人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他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然后他遇到了叶羿长老,那个人教他刀法,把他从以前的世界里带了出来。他以为那个人是他的师父,人们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在心底把叶羿长老当成自己父亲那样的存在。

然后对方什么都没说,忽然地就一个人走了。

那种感觉就像小孩子有了一件很宝贵的东西,那个小孩子欢天喜地地,可是给他那件东西的人,又把它拿回去,不给了。

小孩子都是死倔死倔,又爱面子的。

他心里难过得要死,表面上还有做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冷淡地和那个人绝了往来。做出一副自己完全不在乎的神情,就像这样撑着就真的不在乎,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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