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谁也不会认为俞敏自杀,她也没有抑郁倾向,那么,她的死不止自杀那么简单了,安眠药过量致死。她哪来的安眠药?
“阿秋,庞博家里有安眠药吗。”景衡结束了和关泓的通话,及时找了仰秋,此时仰秋应该在庞博家。
仰秋微怔,过了一会才回道,“等下回复你。”
景衡没等多久,他收到了仰秋的短信:庞博妻子有服安眠药助眠的习惯。
景衡直接回了警局,气势汹汹冲进了拘留室,“庞博!”
庞博悠闲坐在拘留室,似乎这里是他那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景队发现我正当防卫的证据了。”
“俞敏是你杀的。”
庞博愣了愣,随即浅笑道,“景队,如果你说瞿斌是我杀的,我认了,但俞敏死于自杀,怎么成了我杀的。”
“别装蒜,你我心知肚明,你担心俞敏的存在威胁到你,你不仅想辞退她,远离她,更想彻底抹除她,她接过你给的药时,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虚假关心的背后是狠毒的杀意。”
“我为什么要杀她。”
“关泓已经坦白了,俞敏是你的情人,”景衡冷冷看着这个依旧在微笑的伪君子,“安眠药是你从你老婆那里偷来的。”
“那又如何,我辞退了俞敏,担心她心情不好,晚上失眠,送她安眠药助眠违法吗,”庞博淡然笑了笑,见到景衡愈发阴沉的脸色,心情更为明媚了,“我怎么知道她会一下子服用这么多,导致过量死亡。”
“为什么自首。”
“你们迟早会查到我,我帮你们明确调查方向,景队不该感谢我吗。”
“你也不怕我们查到你制造了这出戏,你是真凶。”
“我想,你们会查到凶器来自瞿斌,瞿斌早有预谋要杀我,却不幸被我反杀,”瞿斌蓄谋良久,但一直是庞博在引导这个局势,“虽然我不是法学毕业,但我知道,无限正当防卫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你故意让瞿斌知道他在裁员名单之列,故意激起他的愤怒,故意引诱他来杀你,你可以借‘正当防卫’的名义铲除他。”
“景队,抱歉,我没听懂。”庞博浅笑道,他永远这般散漫,漫不经心。他确实有资格有恃无恐。
其实案件已经明了,瞿斌为了保住赚钱渠道,企图杀了挡财路的庞博,而庞博正是利用了瞿斌的心理。至于俞敏之死,庞博确实也没说错,除了庞博,无人知道他和俞敏的谈话内容。俞敏过量服用安眠药,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庞博授意的。
但是景衡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一个杀害两人的凶手?倘若瞿斌该死,但俞敏又做错了什么?如果说她勾引有妇之夫,但孤掌难鸣。
“李斯特,回家了。”
凶器来自瞿斌家,瞿斌准备的手套也说明了他预谋已久,查来查去和庞博毫无关系。景衡心情本就糟糕透顶,加上凌堃回警局后和李斯特亲密无间地聊天,景衡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李斯特有自己的人身自由,现在是下班时间,李斯特想去哪就去哪,景队未免管得太多了。”凌堃当然是希望李斯特取代艾利斯。“李斯特,我带你去我的新家玩。”
“好。”李斯特没有朋友,从前他能聊天的只有艾利斯,后来遇到了莱斯利。李斯特喜欢强者,喜欢和强者相处,莱斯利是李斯特唯一的朋友。否则,当初李斯特就不会为了帮助莱斯利逃跑,而隐瞒了他不曾欺骗过的艾利斯。李斯特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他知道,如果莱斯利被捕,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莱斯利了,所以,莱斯利不被抓到就好了。
凌堃对李斯特的反应万分满意,他喜欢李斯特,李斯特会帮自己欺负景衡,如果换作艾利斯,艾利斯只会帮景衡欺负自己。
景衡一脸阴沉地看着凌堃和李斯特并肩离开,景衡已经能想象到今晚自己独守空房的凄凉了。景衡在众队员满怀同情的目光中下班了。
“阿衡,晚饭好了吗。”不请自来的客人只有乔净这位邻居了。
“今天没应酬?”
“推了,”乔净进厨房洗了手,毫不客气坐下开饭了,“阿临呢,怎么没见到他,按照常态,不是应该他在家吗。”
“和前任跑了。”景衡闷闷地低头吃饭。
“啊?”乔净微怔,暧昧兮兮地打量起景衡,“阿衡,你是不是又欺负阿临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景衡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向来都是裴临欺负自己,自己哪敢欺负他。
“是吗,”乔净笑了笑,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阿临的前任长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好看,你心真大,也不怕他们叙旧叙着,回忆起从前那些美好的日子,旧情复燃。”
如果是裴临和凌堃叙旧,景衡绝对放心,但是李斯特,景衡拿捏不准李斯特的想法。景衡一直在自我安慰,李斯特喜欢焦尔那类阳光,活泼的男生,而不是凌堃这种强势,漂亮的男人。
“好了,我瞎说的,你别多想。”乔净见景衡陷入沉默,终于良心发现地不再刺激他了。
“我没多想。”
“阿衡,智星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乔净转移了话题。
“风致乔总怎么对智星感兴趣了,你想收购?”
“风致有这个想法,但我觉得这个时候收购智星,有点乘人之危了。”尽管乔净更清楚经济需要把握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如果你不忍心,你可以用私人资产投资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