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站著,在狱监例行公事的介绍完毕後,就只剩下了我们8个人。周围的气氛立刻蠢动起来,看他们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想也知道他们打得什麽主意!

“喂!新来的,快给老大打招呼!”其中一个指著他们中最中间的人狐假虎威得说。

我仍然笔直的站著,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那个人,我决不能示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要一示弱就等於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这群肉食动物,只会是被撕碎的下场!

“妈的!!好嚣张的小子!给我跪下!磕头!头要碰地!我要叫叫你什麽叫礼貌,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麽人,在这里谁最硬谁就是老大!听懂了没有!!”

我的头磕出了血,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我仅仅是咬著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任拳头挥在我的身上。

晚上,狱监过来查房,眼睛从我脸上掠过时,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点清人数後,就好像什麽也没看见似的走了。原来如此!我在心中冷笑,这里也是一样的──谁的拳头硬,谁的权势大,谁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不违反总的游戏规则!!──那麽──我懂了!!看著深夜微光中,那群人的睡脸,我一夜无眠,只有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第二天,早饭後,我走到那个“老大”的面前,挑起眉:“你是老大,对吗?”

“小子你想干什麽!”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反应很快。

“没什麽,只不过我要做你的位子罢了。”

我挥出拳头,毕竟我曾经是空手道社的队长,带领队员们获得过连续三年的全国总冠军,对手虽颇有两下子,但却是毫无章法,只是靠著体格和蛮力称霸。当我一脚狠狠跺上他的脊椎时,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这时两支手臂架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想踩折他脊柱的一脚:“别打了,要是闹得太过分,你也会受牵连,留著他也还有用,不是吗?”

我回头一看──终於把你逼出来了!正式那个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花花公子。他看著我,微微一笑,伸出手:“看来你也没有把他打死的意思。很荣幸见到你,我这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这个名人──全国空手道三连霸的叶见叶。”

他看我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自然得缩回手,说道:“我叫黑无野,先恭喜你当上8号房的新老大。”

“对对,老大!我们也被他欺压得够久了,幸亏你来了!”

“老大,请坐这里!”

“老大,我给你按摩!”

……

我看著一张张谳媚的脸孔,嘴角挂起嘲讽的微笑,缓缓座到最舒服的位子上,享受著恰到好处得按摩,然後微笑得盯著黑无野──你会有什麽反应呢?

黑无野踱到我身边,舒服的坐下:“听说你是因为大闹花家的宴会才被捕的,是吗?”

“这件事你很清楚麽。”我闭目养神。

“报纸上有不少关於你的新闻。”

“那你还想知道什麽。”

“其实也不用知道什麽。从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直到你打倒了那个肥猪,我才敢确定是你。我也不想对人低头,可是我没那个力量做到这一点,而你,做到了。真是让人佩服,叶见叶,确实名不虚传!”

“你这麽奉承我有什麽好处。”我看著他。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不过,你打倒了8号房的原老大。不跟监狱里的总头说一声,可是会有麻烦的。”他看著我。

“哦,是吗?多谢你的劝告。”我继续闭目养神,不去理会黑无野疑惑的眼神。确实,在监狱里树敌太多不是上上之策,不过如果我想在未来得一年里过得舒服一些,就必须做些什麽──因为──我张开精光暴闪的双眼──这里是野兽丛林!

到了上工的时候,我果然遇到了黑说的“麻烦”。那麽大的块头,著不知道是怎麽生下来的。我看著他揪住我的领子的手,微微一笑:“总头目,我知道你对我擅自抢了8号房老大的位子而不跟你报备一声的做法很不满,不过我还有些事跟你谈,所以能不能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呢?”

“看来你能抢了那头猪的位子,果然有些本事。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耍什麽暗招,这里连警察都听我的!走吧!!”

我听到他的话,眼睛阴暗下来──这可是你自找的!

“你先请。”我背著他跟黑他们7个人打了个手势。

一关上厕所的门,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从背後伸腿把他绊倒,不过他倒是比上一个身手利落得多,撑住半边身子就想从後面来一个扫堂腿──可惜,他也比那个老大壮得多,狭小的空间以及不及我的反射速度,再加上我早有准备。我双膝蹩住他跪在地上的小腿,右手臂从他的背後伸前圈住他的脖子,左手拿出我刚才上工时暗藏的钢针顶住他的太阳穴:“咱们长话短说,让我当总头,不许忤逆我!”

“你,你敢杀了我吗!你以为设这种陷阱就能让我心服吗?你太天真了!!”

我稍一用力,一丝鲜血顺著他的脸颊留下来:“呵呵,我本来就一无所有,大不了就是一个无期徒刑!”

“你──住手!”

“你放心,我当老大的事不会传出去,我只是不想再受到骚扰。这次单挑我会说是你赢了,这样又可以保住你的面子,怎麽样?”

“……好──!”

“大家都听见了吧!”我向厕所一角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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