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羽人,现在就跟挂了全身的挂件似的,只要走上一步,都会摇晃来摇晃去。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事物。

那事物燕归人并不陌生,只要是被羽人救的,都会得到他的相赠。与其说那是单纯的礼物,倒不如说正在暗示那些图谋不轨的作祟者,会有人一直在身边守护。

那是一串六翼风铃,灿白色的翅膀,透着纯粹的光亮,像极羽人真挚的性格。

仅仅是看着,看着羽人被围绕,看着羽人在那样热情的氛围里措手不及,燕归人的嘴角就浮现出了温柔。他的心中也跟着一软,于是,注视起那个男人的速度更为缓慢,更为舍不得,仿佛永远都看不够。

“你真好!”一个小团子原地跃起,趴上羽人的背伸长胳膊轻捏他的脸蛋。

明明是个大男人,那皮肤却光滑白皙,还很有手感。这一捏,就捏出了弹性,小团子不禁嘀咕“跟”似的,这更让羽人面上一红,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扬起声音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教书先生不会自然地想这是对他说的话,那么就是别人了。既然镇上的传说中提了两个,那么绝对还有一个在暗处。

很淡定对号入座的燕归人笑了一笑,从隐蔽的另一端走过来,灰色的下摆刮着地面,深邃的五官下薄唇轻启,全是坦然。

燕归人无辜道:“我看你很忙,不想打扰你。”

羽人瞪他道:“所以从我打架开始,你就在一边观望。”

燕归人笑道:“你的武力极高,除了我不会有人打败你。”

羽人瞥视他,淡道:“我们一直没分出高下,别这么自信。”

“哈。”

虽然燕归人来了,但小孩子们只见过羽人的身手,可没见过他的,于是,很快就将他当成是跟班。这边没停止对羽人的纠缠,有一个小女孩甚至嘟起粉红的唇,撒娇道:“亲亲我。”

也许是羽人的脸色已黑成一片,燕归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面对他事不关己的表现,羽人道:“你来帮我一下。”

燕归人挑起一边眉毛,“帮她亲你?”

“你!”哑口无言,羽人完全没想到燕归人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种话。

他怔了一怔,扭开了头。他的拒绝没有一点点实在性,所以他很快被小女孩揩了油,见其他小家伙也要开始,他赶紧从中站起,退后了几步。

教书先生一直怜悯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这会儿见差不多了,就伸展双手招呼道:“快点,回去了,这风铃,你们不准备挂起来吗?不然,这个大哥哥可要走了啊。”

“好好好!”一群小团子一步三回头,却还是认认真真簇拥着六翼风铃进了书院。

外边徒留两个男人,比起先前的气氛冷清了不少。羽人的衣衫上全是褶皱,他将曳到胸前的围襟抛到肩后,连同发辫也重新用布筋固定了一下。整理好乱通通的打扮,耳畔已飘来低沉的呼吸。

燕归人从后揽住了他,他的双手本还在忙碌,这会儿被捉住,好好地交握置在他的腹前。日光寻着枝叶的缝隙而下,洒在他们的头顶,令人心旷神怡。

羽人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你看好戏看得挺乐。”

燕归人吻了吻他的后颈,笑道:“你在打架时一身凛然的气息,在面对小孩子时却这么紧张。”

羽人无奈道:“我没有带过孩子,更没有生过孩子。”

燕归人失笑,“你更像个孩子。”

羽人提醒他道:“我们还站在门口,被看见不太好,把我放开。”

燕归人不理,轻轻哼道:“那个女孩子亲了你。”

羽人顿了顿,“所以?”

“我也想跟你生个孩子。”

倒不如说,燕归人更像孩子得了。

羽人叹了口气,回过身来。他们离得很近,这一转,鼻尖擦着鼻尖,亲昵地交流着。两人互相对视,好似可以就此一直待下去。有时候,明明同是男人,你却觉得对方总有与众不同的吸引力。

而且这种吸引力,随着日子渐长,越有味道。就像一坛酒,男人何尝不是酒,酿得越久,醇度也会更高。

他吻了吻燕归人。那个女孩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而已,可见他这次对着唇的主动不仅包括了安慰,更有对这位搭档、知己、以及最重要的人的宠溺。

既然他都这么诚实了,燕归人当然不客气。他低声一笑,掳获他的一切,将他包裹在臂弯里。一时间不知何年何月,羽人的嘴里有无穷无尽的美妙,不经过朝夕是不可能了解透彻的。

羽人身体渐渐放松,手一伸也绕到了燕归人的背脊。换气间,他将下巴搁在燕归人宽厚的肩上,道:“去落下孤灯吧。”

燕归人咬着他的耳垂,语气里掺着一些些诱惑,“怎么办,我现在就想……”

知道他要说什么,羽人首先打断他,急促道:“所以说去落下孤灯。”

“你又脸红了。”

羽人气恼道:“燕归人,你想打架么?”

“不想。”燕归人大笑,不再逗他,牵起他的手,这就踱出了茂盛的森林。

谁会知,那端会有一家书院,谁会知,书院里面挂了一串六翼风铃。擦肩而过的人,无论是英雄还是路人,都只留下匆匆一瞥。而日夜陪伴的人,无论在这里还是那里,永远都在讲述数不清的故事。

(完)

☆、关键词:酒是男人之间的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一篇分析文,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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