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谢书逸干瘦干瘦的,个子倒是高些,小一些的云秀山看起来瘦瘦小小,和比他小两岁的沈奚靖差不多大小,他年纪大些,反而比沈奚靖胆子小,而沈奚靖,虽然最小,却从来都没有苦恼过,干活一点都不比他们少。
他们,都还是孩子。
穿着破旧的衣衫,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没日没夜在上虞的风沙里劳作。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好,我今天再出去最后一次,以后晚上再也不出去了。”卫彦摸摸云秀山的头,笑着答应。
“你还没说,你今天发生什么事情?”谢书逸见他都没回答一开始的问题,板着脸问。
卫彦看他一眼,叹了口气:“我今天下工的时候,碰到乌那族的人了,他们去我上工的那一片抢人,当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
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反抗这个词,早就成为历史。
在大梁的四大边城里,上虞是流刑犯最多最集中的地区,城外就是荒漠,朝廷根本就不担心他们逃跑。
每日在风沙里劳作,时间久了,他们便被驯化。
卫彦的话像一把小锤,重重砸在其他三个人心里。
他们突然觉得生活这样压抑,